林雪買完水走迴車站口,便看到一輛很低調的黑色奔馳停在她身前,她打開後門鑽進車裏。


    隻見除司機外,後座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林雪先是一愣,隨即驚喜的道:“爸爸,你怎麽來了?”


    後座的中年人嗬嗬一笑:“我的寶貝女兒迴來啦,我再忙也得親自來接站啊。”


    “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林雪如孩子一般向中年人撒嬌。


    此時的林雪別有一番美感,如果被外人看到的話,估計世上又該多一些苦相思的人了。


    “哈哈,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中年男人搖頭笑道。


    “寶貝女兒,火車上人多吧?遇沒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和爸爸說說。”


    “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都沒有遇到,但是討厭的人卻遇到了。”


    林雪微皺了皺眉頭,隨即把遭遇歐陽浩和蔣塵的事說了一下。


    她並沒有提蔣塵對自己口花花耍流氓的事,隻是說了蔣塵測字算命的事,當然測字的女主沒有說是自己的閨蜜,而說是車上遇到的一個女人,又簡單提了一下火車站外的事。


    說完隨即問中年男人:“爸爸,你說他是怎麽猜的那麽準的?”


    中年男人聽了女兒的講述,也是眉頭微皺:“寶貝女兒,如果再遇到歐陽浩糾纏你,就告訴爸爸,別自己吃虧了。”


    看見女兒點頭,他又繼續開口:“至於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如果不是他和那個女人認識,那麽就是真有本事的。中華大地,能人異士數不勝數,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無法解釋的人和事存在。”


    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經自己遇到的那位高人,自己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拜那位高人所賜。


    聽著父親說的話,看著父親陷入沉思,林雪腦海裏浮現一道身影,不由暗罵“即使真有本事,也最多是個有本事的流氓。”


    隨即和父親聊起了暑假發生的事。


    急駛的奔馳裏傳出陣陣或爽朗的笑聲。


    話說蔣塵打車趕到學校,通過打聽找到了報名的地方。


    在填了幾張報名表後,拿到了宿舍的鑰匙。


    在他交學費的時候發生了個小插曲。


    之前學費已經打入錄取通知書附帶的銀行卡裏,報名處領到收據後,蔣塵本想把收據放入錢包。


    然而,當蔣塵從旅行袋中翻出錢包,看著和之前比癟了很多的錢包,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打開錢包,裏麵有一張紙條,看過上麵的字後,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仰天慘唿:“這個老狐狸啊!”


    蔣塵這次出門上學,他師傅除了學費外,就在車站給了他那褶皺的卷在一起的幾百塊錢。


    自從前些年偶然發現師父的銀行卡,並且在縣城的取款機輸入自己的生日,當然那是他師父撿到他的那天,被他們師徒當成他的生日。


    他用猜到的密碼查看餘額後,發現裏麵有七位數,從那以後他經常心裏暗罵師父奸詐狡猾。


    他就想著自己近幾年被師父領著,要求他給縣城裏的人看宅定穴,卜卦看相,幫人解決不少事,甚至在縣城裏混了個蔣師傅的名號,怎麽師父總說自己本事不行,解決的都是小問題,根本沒掙什麽錢。


    原來不是沒掙錢,而是師父一直在免費使用童工?!


    為了報複摳門的師傅,臨走時蔣塵把師父銀行卡偷了出來,看著餘額又多了近一倍,不禁翻了翻白眼,但還是隻從卡裏取了一千多塊錢放到自己錢包裏,然後把銀行卡藏在了道觀裏,讓師父好好找一陣再說。


    然而剛才他翻看錢包發現錢包裏錢沒了,但卻多了一張紙條,上麵寫到:“小兔崽子,敢和我玩花樣,鬥了十幾年了,你還是棋差一招啊,還是嫩了點啊。哈哈哈。”


    看著紙條上毫不掩飾的嘲笑,蔣塵要哭了,幸虧在車站收了師父的那幾百塊錢,不然真要喝西北風啊!


    而蔣塵口中的老狐狸,此時正在一個道觀裏坐著。


    在他麵前的小圓桌上放著壺具,他對麵坐著一個穿著道袍,白頭發白胡子,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道士,正是之前打電話的青虛道人。


    “玄誠老頭,你真的把你那寶貝徒弟趕去上大學了?”


    “他已經得了我幾分真傳了,也到了他下山的時候。這小子雖然從小就古靈精怪,但渾佳縣還是太小了,見識的還是太少了,我讓他去長秋上學,就是想他多見識一下世麵,也到了行萬裏路的時候了。”


    “自己獨自闖蕩,你就不怕他吃虧麽?”


    “哈哈,這小子精著呢,是不會輕易吃虧的。我給他算過,他這次下山應該能接觸到和他身世有關的東西。”


    頓了頓,他有點感慨:“我倒希望他吃點虧,這樣也能快點成長,早起能夠獨當一麵。這個江湖又不平靜了。”


    “是啊,十五年了,最近那些魑魅魍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辦好入學手續,蔣塵在一位學長的帶領下,愁眉苦臉的拎著旅行袋來到了宿舍樓,他現在心裏想的全是生活費的問題。


    謝過學長後,蔣塵拎著行李爬上了三樓,找到了305室。


    看著門上的門牌號,聽著裏麵傳出來嘈雜的聲音,一直表現得很穩重的蔣塵也難掩一陣激動:這裏就是他今後四年將要生活的地方,而裏麵的人就是他今後四年的室友了。


    穩定一下激動的情緒,蔣塵推開了門,入眼的是一個背對門口站立的苗條身影: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下擺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粉白的鵝頸和粉紅色的連衣裙相得益彰,腦後過肩的長發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


    聽到開門聲,這個苗條身影轉過頭,一張清秀的麵孔便出現在蔣塵眼前。


    此時,蔣塵剛平複下來的心又猛地一顫,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閃過:“誒我去,竟然是男女混住?”


    那女孩看見蔣塵進來,對他一笑,向旁邊讓了一下。


    這時蔣塵才看到,在女孩的背後有三個年齡和他相仿的年輕人,也全都看向他。


    其中,一個正對著他,身高能有一米八,長得很是帥氣的年輕人對他笑道:“哥們,你也是這個宿舍的吧?我叫寧遠,今早到的。”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開口道:“你好,我叫李文。”


    另一個長相很是壯碩的青年對蔣塵憨厚的笑了笑:“你好,我叫王浩,嗬嗬。”


    蔣塵也對他們笑了笑:“你們好。我叫蔣塵。”


    寧遠又指了指那個站著的女孩,笑道:“這是馮靜,我高中同學,也是這個學校的新生,中文係的,跟我來宿舍看看。”


    蔣塵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對馮靜笑了笑,掃視一下四周後把自己的旅行袋放在唯一空著的床鋪上。


    “既然咱們宿舍四個人都齊了,我建議咱們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吧。”看得出來,寧遠在交際方麵很是擅長。


    蔣塵又開始變得愁眉苦臉了,生活費啊。


    但他還是應了聲“好的”,畢竟今後幾年都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多溝通一下感情很有必要。


    四人定好晚上一起出去後,和蔣塵三人打了聲招唿,寧遠便送馮靜走了。


    剩下蔣塵三人,通過閑聊,蔣塵發現李文不太愛說話,有些內向;而王浩卻很是憨厚,典型的東北小夥子。


    沒有和兩人過多的閑聊,蔣塵借口有事,走了出去。


    他現在首先要解決的,便是生活費的問題,自己的被褥都沒有呢。


    “唉,師傅說我給人看相算命就能賺到錢,結果我這除了挨了幾頓罵,一毛錢沒賺到啊。”


    這樣想著,蔣塵還是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名片。


    這個名片是火車上那個中年人給他的,當時他完全是因為感興趣和禮貌就收下了。


    現在看來,自己能不能賺到生活費,還得看這個名片了。


    蔣塵憑著記憶向校門口走去。


    走過一個人工湖邊時,他不僅歎道:“看來師傅說的沒錯,外麵世界真的是能人輩出。這個湖坐落學校西北方位,再加上湖邊有一座矮山,山上涼亭、山邊樹木皆倒映水中,此乃水映青山之局。”


    “再加上此湖看似是個死水湖,但水麵波紋湧動,顯然是隱藏的活水,岸邊樹林涼亭中會有讀書聲陣陣,與水映青山之局互相映襯,保證古林大學文氣長存,人才輩出。”


    “這等風水,真是大手筆啊!但如果有歹人對這個湖做手腳的話,那對古林大學也是個不小的危害啊。”


    蔣塵也沒有想到,他此時的無心之言竟會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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