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看到林傑麵露疲憊之色,登時心花怒放,嬌笑著,“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林傑迴過神來,擦了擦嘴角的粉紅唇印,像被狗啃過得一樣,一塊一塊,委屈吧啦地說道,“我沒臉見人了。”


    “大花貓。”知恩看到他抹著唇印,劃花了自己的臉,近身上前,伸出蔥嫩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托著林傑那英氣的臉龐。


    “怎麽?蹂躪我一次不夠,打算梅開二度?”林傑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知恩一聽這話,嘴角微揚,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在月色下閃著益達般的光芒。


    她妙目流珠,似在醞釀著什麽鬼點子,半晌,壓低聲音,“我今天帶了一套漂亮的漢服來。”


    寒服?


    是她們大過年穿得,如同廣場大媽扭秧歌,頗為喜慶的打扮嗎?


    啦啦嗚啦啦……


    魔鬼的大長今音樂在腦海裏響起。


    “嗯?有什麽特別的嗎?”林傑骨碌一口唾沫,好奇地追問。


    “我想,嗯……”知恩掐住了音節,不往下念了,似有些害羞,難以啟齒的樣子。


    這嬌羞的模樣。


    可太有小女人的味道了。


    林傑看得哪頂得住,腦海裏的思緒已經漸漸被她帶偏了。


    印象中她們的衣服,花花綠綠的,如同大褲衩,穿起來像個粽子一樣,別提多難看。


    唯獨知恩穿起來,讓覺得這些衣服,還算是出彩。


    要不,怎麽廠家都費盡心機找明星代言呢,這就是廣告的效應。


    好家夥。


    這一胡思亂想,還找到了無良商家的罪惡之源,給自己整笑了。


    “你笑什麽?”知恩眼睛水汪汪,又大又圓,地看著他。


    “哦,沒什麽?你想穿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林傑想來也是,知恩是衣裳架子,怎麽穿都好看。


    他可不會有意見的。


    “我想讓你穿。”知恩把最後幾個字的發音咬的很清晰。


    春風輕輕吹著櫻花瓣,拂過林傑的臉頰,明明夏天都快到了,他此刻竟然會感到一種如墜冰窖般的寒冷。


    “你在開玩笑吧。”林傑對女裝兩個字,表現出了抗拒,一時之間仍然接受不了這個要求。


    “是漢服不是寒服。”知恩重申道。


    “漢服也不行。”林傑光是腦補龍葵的廣袖流仙裙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那畫麵就美得不敢看了。


    自己是技術主播。


    怎麽可以學冰冰靠臉吃飯呢。


    知恩見他不答應,努努嘴,“我心情又不好了。”


    林傑很無奈,“我總不能在這個公眾場所當場換給你看吧。”


    知恩一聽這話,壞笑一下,“等下你換給我看。”


    林傑暗自咂舌,今晚怕是不太平咯。


    自己幹嘛嘴賤,問她明天有沒有空,沒問這話,估計就不會有這麽多屁事。


    哎喲。


    難受呀,飛。


    “好。”林傑見她如此堅持,隻好應承下來。


    “那我們繼續賞花。”知恩開心得像隻小麻雀,拉著林傑的手,沿途嘰嘰喳喳著。


    沒過一會兒。


    知恩又停了下來,穿著高跟鞋走得久了,又痛起來,隻得靠著長椅休息著。


    她坐在長椅上,兩隻小腳丫懸空著,不安分地前後甩著。


    林傑彎腰下來,輕輕將她的高跟鞋脫下,露出纖細的腳掌,曲線姣好的足弓和渾圓的腳踝。


    “哪裏痛?”


    “腳踝。”


    林傑給她焐熱一會兒,輕輕地揉了揉,借著月光,隱約可以透過黑絲看到腳趾上的果凍美甲,“你這麽喜歡這款美甲啊?”


    知恩輕哼一聲,“隻是上次一塊去做的,沒有拆掉,好看嗎?”


    “嗯,走得久了,都抽絲了。”林傑吐槽道。


    “討厭。我不高興了。”知恩嬌氣地昂起頭,盤著手。


    林傑輕笑道,“明明是你約我賞花的,我也一直陪著你走,怎麽就不高興了呢?”


    “哪有人一直走路會高興的啊?”


    “我啊,和你走路就挺開心的。”


    “這個不算。”


    “那就阿甘。”


    “你……”知恩微鼓著兩腮,氣得像隻小鬆鼠,她被駁得啞口無言,很想抬起小jio,給他來上一記漢庫克的芳香腳。


    可是。


    他的手太溫柔了。


    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巧勁,按得她的小jio舒舒服服,疼痛感也消去了大半。


    “你祖上是幹這個的嗎?”知恩差點舒服地叫出來,趕緊換個話題,轉移下注意力。


    林傑哭笑不得,“有這麽誇人的嗎?”


    “那你這按摩手法?”


    “哪有什麽手法,就是瞎按唄。”林傑誠實地說道,什麽複位正骨,按摩霹靂手,到他這,無非就是憑感覺罷了。


    正當他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知恩已經輕輕湊了上來,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口。


    涼絲絲的。


    林傑莞爾一笑,“知恩姐,今晚真打算讓我變成大花貓迴去嗎?”


    “怎麽?你不喜歡?”知恩理所當然地橫了他一眼,不容許他反對。


    林傑微微嗤笑,“占有欲好強哦。”


    “湊過來。”


    “嗯?”


    “……”


    “帽子戲法,我真幸福。”林傑騰不出手去捂臉,隻能躺平,任她輕薄。


    知恩掩嘴輕笑著,“我現在很開心了。”


    “我們可以起來,接著走嗎?”林傑給她按了有十分鍾,都快把她的小jio搓得燃起來了。


    “我累了。”


    “那我們叫上樸室長,坐車走。”林傑戀戀不舍地鬆開她的腳。


    “不,我要繼續走。”知恩雙腳一前一後地調皮踢著,像是對他撒嬌。


    林傑剛想朝她伸出手,要拉她起來。


    知恩星眸閃閃,似在期待著什麽。


    林傑愣了一下,猛然迴味過來,剛剛這雙手碰過她的腳,“我背你。”


    說完。


    他便在她身前彎下腰,知恩輕輕靠了過來,伴隨著一陣香風撲鼻而來。


    柔軟的身子,如同柳條一般纏了上來。


    她的雙手熟稔地環住他脖子。


    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美女蛇啊。


    “我現在心情又好了一丟丟。”知恩相當自在地說著,如同樹袋熊一樣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就像在自己的繡床上翻滾。


    林傑釋然一笑,知恩也太容易滿足了吧,“那一直背著你唄。”


    “哼,你的意思是,我笨到連路都不會走了嗎?”知恩捏起小拳拳輕輕錘了他肩膀一下。


    林傑也能理解,知恩看的劇本多了,電視劇演多了,什麽斯坦尼斯拖拉機表演體係根深蒂固,很多平常的話語,也會跟著去發散思維聯想。


    “我可沒這意思。”林傑背著她沿著望不到盡頭,兩側飄落著粉白櫻花的公路前進,“我的意思是,像這麽美的腳,就不應該踩在肮髒的土地上。”


    知恩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悄悄地湊到他耳畔,發出低沉誘人的呢喃,同時,左腳直挺挺地朝前伸了出去,暴露在林傑的視線範圍內,勻稱的黑絲大長腿,勾勒著令人著迷的曲線,“不踩在地上,應該踩在哪裏?”


    林傑光是看著這條大長腿,就喉嚨幹澀,強壓著血氣方剛的荷爾蒙,一臉正人君子地迴道,“知恩姐,冷靜一些,我可在背著你呢,如果你再說一些過於香豔的話,萬一我血氣上湧,鼻血狂流,當場昏過去,可會讓你受傷的。”


    說話的功夫,緊了緊縮在後背的雙手。


    她天生半魔鬼身材,加上束身的牛仔熱褲,這手感妙不可言。


    林傑自以為是在調整知恩在後背的位置,沒有什麽越軌的舉動。


    知恩突然右手使勁,對著他的脖子一勒。


    “姐姐饒命。”林傑當場繳械投降。


    “哼,別看我現在被你背著,我這芳香腳,可是能夠提到你脖子。”知恩得意地說著,一邊試圖證明自己,高抬腿,都快阻擋到林傑的視線了。


    “乖,別鬧。”


    知恩安分地抽了迴去。


    “你還練過一字馬呢?”


    “你這話問的,這不是舞蹈的基本功嗎?”知恩理所當然地撇撇嘴。


    問。


    有個會一字馬的女朋友,是什麽體驗?


    沒錯。


    林傑有的可忙碌了。


    不知不覺。


    他們就已經來到鏡浦台的湖邊。


    時間已近深夜。


    湖邊的人少得可憐。


    如此甚好。


    唯有夜櫻,月色,靜湖,蟲鳴做伴,不會感到無聊。


    順著青石板小路,彎彎繞繞,來到了一處涼亭休息。


    紅漆立柱,碧瓦飛甍,完全是中式古代建築的風格,幾束櫻花枝探入亭中。


    倚著欄杆,眺望鏡浦湖,倒映著月牙澹影,飄著無數的櫻花瓣,將周邊的春色盡收其中。


    兩人短暫地享受著周遭寧靜的氣氛。


    林傑側頭看了看知恩,月色傾灑在她如瀑的秀發上,宛如倒懸的星河,“我聽文姬外婆說,你小時候也很喜歡畫畫。”


    知恩莞爾,“我就會畫個桃子。”


    “是嘛?”林傑有點尷尬地撓撓頭,本來還以為她外婆給了他一個不錯的話題,沒想到碰釘子。


    “怎麽?你想讓我把這湖泊給畫下來不成?”知恩淺笑著,撩起秀發藏至耳後。


    林傑還是決定學一學誇誇群的精髓,來一波彩虹屁,“我想,知恩姐如果學畫,肯定是一位出色的美女畫家,把這裏的景致畫下來,可以到蘇木比拍賣行賣幾個億。”


    “你怎麽知道我想當畫家?萬一,我是想學服裝設計呢?”知恩笑看天真的他。


    “芳香腳,這個詞,好像就是出自漫畫,你能說出這個詞,我猜你一定也看過這漫畫,所以就合理地推斷一下。”


    知恩眉眼一挑,“你說得沒錯,我小時候確實看過,還有呢?我外婆,就告訴你這些嗎?”


    林傑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自己若是不多說點,怕是過不去了,“你的中學成績並不太理想。”


    知恩靠著欄杆,素手托腮,窈窕的身材曲成了s型,“我還是更喜歡唱歌一些。”


    話題終結了。


    ……


    林傑望著湖麵,突然說道,“我不高興了。”


    知恩撲哧一笑,聽到了一句破天荒的話,甚覺驚奇,“怎麽?”


    “你約我出來賞櫻花,結果,還是一路走到底,不是在走路,就在走路。”林傑盤著手,坐在長椅上。


    知恩也挨著他坐下,剛才被他按摩腳,按摩得非常舒服,她也知道這一路來。


    自己也有點過分,耍了點小性子。


    不過。


    哪個女人不對自己心儀的男人耍過小性子呢。


    她會意地伸出小拳拳,輕輕在他的右肩上敲了敲,“君上,這個力道,可還滿意乎?”


    林傑正襟危坐,任知恩靠得多近,香風多麽惹人醉,他也假裝一副進入賢者時間的模樣,不近女色,緩緩道,“嗯,力度適中,來個長途加漫遊。”


    知恩隻得兩手並用,一手一邊肩膀,給他獎勵獎勵。


    “唿……舒服。”林傑發出了豬哥狀的感慨,還哼唱了起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左三圈,右三圈……”


    知恩見他得意忘形了,小拳拳重重錘了他肩膀一下,“哼,我等下要你穿漢服來服侍我。”


    “娘娘好興致啊。”林傑進入角色也很快,“能否換成飛魚服?”


    知恩輕哼一聲,“不要,不要太監。”


    “那英武的羽林衛如何?左牽黃,右擎蒼?”


    “我隻準備了一套女士專用的,你們雇傭女武士嗎?”知恩嘴角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帶著一絲愛嬌和狡猾的美麗身影,閃著湖麵上波光,色彩斑斕的映在她無暇的臉上。


    他登時心神馳蕩,順勢將她一手拉到懷裏,左手輕輕托起她雪白的下頜。


    頎長而白皙的脖頸,掛著一串閃耀的鑽石項鏈,勾勒著精致性感的鎖骨。


    “女人,你過分了啊。”林傑正經地看著她。


    知恩眉目低低的,臉色微紅,楚楚模樣一覽無遺。


    不等知恩享受著曖昧的情意,他已經欺身上前,行登徒子行徑,輕薄她那水潤誘人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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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過後。


    知恩微帶著細喘,意亂神迷,猶有不盡。


    林傑伸出四根手指頭,“大四喜。”


    “幹脆再湊一個數。”知恩又靠了上來。


    “……”


    五子登科。


    隻要百川奔流,雨露不休,水就不會消失。


    擁吻過後。


    知恩低聲在他耳畔呢喃,“我讓樸室長預定了附近的旅館,天色已晚,我們去那邊休息吧。”


    “喳。”林傑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公主抱,將知恩抱在懷裏,沿著青石板小路離開鏡浦台。


    樸室長已經開著車,來到旁邊的公路等著他們。


    他給自己準備了許多零食,打算路上吃的,可在這邊看現場直播,已經讓她狗糧吃到飽了。


    真是兩個欲求不滿的年輕人。


    年輕真好。


    這個時候。


    路過一輛長途客車,知恩指著車尾燈,調皮地笑道,“快,給我追上它。”


    “姐姐,過了啊。”林傑莞爾,這如火一般熾熱的肱二頭肌,哪裏還經得起這樣劇烈的折騰啊。


    “誰讓你親我的?”知恩嬌笑著,蠻不講理,“沒得到我的允許,竟然敢霸王硬上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林傑此時此刻總算切身體會到,原來,男人也是弱勢群體。


    知恩親他,那叫美人恩。


    林傑親她,那叫登徒子。


    好家夥。


    弟位卑微。


    他頓時不說話了。


    隻有功夫喘著氣,跑到了樸室長所在的那輛銀色的suv後座,把知恩放了上去。


    他坐迴車上,關上車門,一副要嗝屁的模樣。


    樸室長發動引擎,隔著後視鏡,看到兩人疲憊不堪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你們這哪裏是賞花,分明是來喂狗糧的。”


    林傑已經無力還擊了,剛才他還不覺得累,這一爬上車,肌肉酸軟無力的感覺頓時如潮水般襲來。


    或許,這就是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懲罰吧。


    知恩也好不到哪去。


    今天的發展,屬實讓她也沒有想到。


    他們居然會在江原道親了五次。


    她原本想著,和他一塊賞賞櫻花,說說甜言蜜語,從沒想過要做這些。


    ‘哎,大意了,大意了,一時衝動就……’


    她給自己找著理由。


    他沒跟自己表白呢。


    一定要他表白不可。


    ‘知恩啊知恩,你要冷靜一些,不能看到寬厚的肩膀和溫暖的手就控製不住自己。’


    知恩在腦海裏不斷地告戒自己。


    這局,是她敗了。


    不過。


    她不承認自己敗了。


    她把他弄得六神無主的樣子,真可愛。


    至少。


    對方也沒贏。


    沒贏,就是雙敗咯。


    兩人都敗,就不算輸了。


    這個巧妙的邏輯推理,讓她登時心情又大好起來。


    沒事。


    長夜漫漫。


    晚上還有機會。


    ……


    到了一間旅館。


    是溫泉旅館。


    林傑簡單地沐浴一下,換上幹淨的浴袍。


    樸室長就過來敲門,將一件天藍色的女士漢服,遞給他,“知恩說了,讓你趕緊換上。”


    林傑擺出了強硬的態度,“樸室長,我覺得,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穿女裝這種事,還是值得商榷一下。”


    “知恩說了,打算將春季賽冠軍的獎金,剖除必要的營運費用和稅款之後,給你們戰隊全額發放。”樸室長許以重金誘惑之。


    林傑義正言辭地說道,“北北北,別跟我提錢,錢對我來說隻是一個肮髒的數字,太罪惡了。”


    樸室長還有一句,“知恩還說,你今天穿什麽,她就跟你穿一樣的衣服。”


    林傑頓覺喉嚨幹澀,骨碌一口唾沫。


    知恩也穿漢服嗎?


    林傑聞言,立刻接過樸室長手裏的衣服,“為老板竭誠解憂,是我們作為員工義不容辭的責任。”


    林傑啪一聲。


    關上推拉門。


    差點激動得笑出聲來。


    知恩穿漢服啊。


    這。


    製服誘惑。


    嘖嘖嘖。


    想想都要噴鼻血了。


    不就是穿一次女裝嘛。


    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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