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雖說喊的夏鬆,夏竹記憶也沒見過這個女子,但夏竹的內心就是覺著自己應該是認識這個女子,可夏竹迴憶許久,腦中還是沒有關於這個女子的半點記憶,看著這個女子,夏竹莫名的覺著悲傷,明明已經沒有心髒了,但就是覺著自己的心像是被無數根刺中,無端的開始發疼。


    我……我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明明我沒見過這個女人,但隻是看上一眼,我就想哭?


    這感覺為什麽這麽奇怪?


    為什麽我會覺著委屈?又覺著開心?同時還有悲傷?


    夏竹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何如此複雜,原先自己一直待在夏府,夏竹原以為自己是舍不得夏鬆這個父親,所以即便能離開夏府,但也選擇繼續留下。


    但在見到這個女子後,不知怎麽的,夏竹就感覺好像是自己終於等到了想要等的人一般,莫名的想要衝上前去,去確定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人,可理智卻告訴自己,自己根本不記得這個女子,若是貿然上去,恐會遭到對方的厭惡。


    就在夏竹猶豫之間,便見那女子飛快的飛進夏鬆所在的地方,並掐著對方的脖子,將其提了出來。


    見自己的丈夫、父親被抓。


    夏鬆的妻子,以及三個孩子紛紛跑了出來喊道:


    “放開鬆哥。”


    “大膽,你這惡鬼,竟敢傷我父親,你可知我夫君是誰?”


    “爹爹,爹爹~”


    “壞人,你快放開我爹爹,不然的話,我就讓我姐夫打你。”


    聞言,那女子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多麽幸福的一幕啊,夏鬆你可真是厲害啊,竟又騙了一個癡情女子鍾情於你,若是她知曉你騙了她,知曉你是個人麵獸心的敗類,你猜你現在的榮華富貴會還在嗎?你女兒的婚事還作數嗎?”


    夏鬆被這女子掐住脖子,眼看就要被掐死之際,那女子卻忽然鬆開手,將夏鬆從半空中扔了下去。


    所幸高度不是很高,雖然被摔的疼痛難忍,但至少沒將夏鬆摔死。


    見對方放開夏鬆,夏鬆的妻子以及三個孩子紛紛圍了上來,言道:


    “鬆哥,你還好嗎?你摔痛了沒?”


    “爹,你沒事吧。”


    “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


    見狀夏鬆並沒有理會妻子以及三個孩子,而是對著那女子磕頭道:


    “雪娥,是你嗎?雪娥,你終於迴來看我了。”


    聞言,那女子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夏鬆,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識人不清的虞雪娥嗎?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是被你燒死的,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裝深情的樣子,可真令人作嘔,也怪我當年眼瞎,竟引狼入室,害了父親和聰兒。”


    夏竹的小名便是聰兒,而這女子便正是夏竹的母親,夏鬆的原配——虞雪娥。


    而虞雪娥邊上的男子,從血緣上來說乃是虞雪娥的表哥甄鼎。


    其實當年那場大火被燒死的除了夏竹,還有虞雪娥,那日虞雪娥原本已經睡下,但卻無端心悸從沉睡中被驚醒,醒來後,便見夏竹房間的方向火光衝天,或許是母子連心,虞雪娥當下便覺著夏竹可能出事。


    但虞雪娥被軟禁多年,平常有丫鬟看守,虞雪娥根本出不了佛堂,但現下看守的丫鬟已經睡去,故而虞雪娥便打開佛堂的門,跑了出去,可惜虞雪娥去的太晚,夏竹的房間已經燒了起來。


    但好在虞雪娥還能在屋外聽到夏竹哭喊,見夏竹還活著,虞雪娥急忙上前將門打開,同時嘴裏還安慰著夏竹,讓其不要害怕。


    正當虞雪娥將夏竹抱出來時,卻見一蒙麵黑衣男子迎麵而來,虞雪娥還未迴過神來,便被這蒙麵黑衣男子一腳踢了迴去。


    虞雪娥本就是一柔弱女子,加之又抱著一年幼的孩子,待虞雪娥抱著夏竹起來之際,那蒙麵黑衣男子已經將房門重新關上,並將虞雪娥與夏竹反鎖在裏麵。


    見逃出無望,虞雪娥便瘋狂的掃視夏竹的房間,看能不能將夏竹放在大火燒不到的地方。


    但可惜的是夏鬆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房中不僅沒有水,怕燒不死夏竹,夏鬆同時還在房間的各處地方倒上了火油。


    見逃生無望,虞雪娥便緊緊抱住夏竹,想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火焰,來保住夏竹的性命,但可惜結局非常的殘忍,虞雪娥和夏竹雙雙死在了這場大火裏。


    夏鬆帶著錢財搬離虞府後,因無人打理,虞府沒幾年便變的殘破不堪,當甄鼎找上來時,虞府已經成了乞丐聚集之地。


    虞雪娥死後,因執念太深其魂體便一直留在虞府,原本虞雪娥不知道那夜的蒙麵黑衣男子是誰,但聽到乞丐提起夏鬆又娶妻生子後,虞雪娥便推測那蒙麵黑衣男子就是夏鬆。


    當年夏鬆家貧,雖說虞雪娥的父親想為女兒招贅婿,但見夏鬆文采斐然,若是因贅婿之名,導致夏鬆名聲有礙,從而無緣科舉,著實有些不仁道。


    故而虞雪娥的父親便提議出資供夏鬆繼續求學,但夏鬆卻說自己心悅虞雪娥,希望虞雪娥的父親給自己一個機會,又說什麽科舉猶如萬人過一獨木橋,自己在縣城還說的出名號,但天下學子何其多,出了縣城就自己肚子這點文墨,其實啥也不是。


    在夏鬆軟磨硬泡之下,虞雪娥的父親還是同意了夏鬆與虞雪娥相看。


    這夏鬆不僅生的一副好皮囊,同時還有一副好演技,裝的一副深情的樣子,不僅騙過了虞雪娥與其父親,同時也騙過了所有與夏鬆認識的人。


    因夏鬆偽裝的太好,在夏鬆貶妻為妾之前,虞雪娥還一直以為夏鬆對自己情根深種,即便所有人都會背叛自己,但唯獨夏鬆不會,但到後麵傷自己最深的,偏偏就是夏鬆,在被關在佛堂的那段時間裏,虞雪娥甚至都懷疑父親的死,是不是也與夏鬆有關。


    其實關於這點,虞雪娥倒也沒有冤枉了夏鬆,虞雪娥父親的那次出行,夏鬆雖讓人動了點手腳,但也隻是想著讓虞雪娥父親受傷,好讓對方放權給自己,從而能在虞府多撈一些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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