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紫陽道:“沒什麽太大的事情。”


    他往旁邊站了站,“來,跟我一起看看農兄和平陽的切磋。”


    齊平陽揉揉胸口,重新站到演武場。


    “農前輩,我必須承認,赤手空拳,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要用劍了。”


    農愷道:“請。”


    齊平陽兵器架那,取了一把長劍。


    農愷等他取完,取了一把長刀。


    很快,齊平陽和農愷站在演武場。


    原本圍在演武場觀看的人,不論是向紫陽這樣的頂級開脈高手,還是王鈴鈴這樣鍛骨小新嫩,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隻有柳如伊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她原本站在向紫陽和井橡的中間,此時單獨站在最前麵。


    農愷見柳如伊太近,警告道:“刀劍無眼,你們最好站的遠一點。”


    柳如伊對他微微一笑,“農師叔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農愷想到昨天周川說的那些話,又想到方才柳如伊將他故意借助齊平陽用出那一掌,輕鬆化解。


    那一招叫隔山打牛。


    不會傷到正麵對他的人,反而會打到後一個人。


    就像象棋裏的“炮”一樣。


    那一掌足足用了他八成的功力,開脈初階的開脈武者根本不可能毫發無損的接下來。


    哪成想柳如伊不僅接住了,還那麽的輕鬆。


    農愷張張嘴,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下一瞬,農愷和齊平陽,一刀一劍鬥到了一起。


    柳如伊饒有興致的看著。


    向紫陽走到柳如伊身邊,撞了她一下,:“你說,誰能贏?”


    柳如伊望著拚到一起的兩人,淡淡的道:“兩敗俱傷。”


    農愷的修為在齊平陽之上,但沒有掌握刀意。


    齊平陽的修為不濟,但領悟了劍意。當他拿到劍的時候,實力驟然提升。


    打到最後,農愷奈何不了齊平陽。齊平陽也戰勝不了農愷。


    農愷還是齊平陽,都打了出了真火。


    竟然都用出了殺招。


    “壞了!”向紫陽的笑容從臉上消失。


    這兩人一個是他朋友,一個是他妻子,咳咳,前妻的唯一徒弟。


    誰出事,他都無法接受。


    眼看著農愷的刀直奔柳如伊的脖子,柳如伊的劍距離農愷的心髒,隻有半米。


    這時兩人都清醒過來,可距離太近已經沒有辦法收招了。


    兩人努力控製自己的刀劍,至少躲開要害。


    可惜,他們醒來的太晚了。


    隻能挪開一點,聊勝於無。


    完了,這次真的玩漏了。


    齊平陽後悔,農愷更後悔。


    齊平陽沒把持住可以說是年輕,他可是老前輩了,竟然和小輩一樣衝動。


    就在這時,齊平陽和農愷隻覺得劍\/刀上湧來一股巨力。


    兩人握不住刀劍,鬆開手後兩人不由自主的朝著兩個方向飛去,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滾了幾滾後,才站了起來。


    刀劍撞擊地麵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


    他們同時朝著演武場看去。


    就見演武場上站著一個熟悉身影,他們的刀劍,就躺在此人的腳下。


    “打痛快了麽?”


    柳如伊抬腳,點在長劍把手。


    長劍朝著齊平陽飛了過去。


    齊平陽縱身一躍接住,落迴地麵。


    柳如伊用同樣的辦法,將刀還給農愷。


    農愷伸手接刀,依舊怔怔的望著柳如伊。


    柳如伊從演武場下來,抓住齊平陽的手腕。


    齊平陽根本就躲不過去。


    他也沒有躲,任由柳如伊抓著。


    柳如伊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放開齊平陽的手腕,眉頭卻沒有鬆開。


    齊平陽看柳如伊的模樣,忐忑起來,“大師兄,我沒事吧?”


    柳如伊沒有迴答,而是轉頭看向農愷。


    “農師叔,不介意的話,讓我摸摸你的脈搏。”


    農愷迴過神來,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柳如伊的意思。


    他似乎也發現了什麽,臉色變得難看了不少。


    他朝著柳如伊伸出手腕,“不介意。”


    柳如伊按住農愷的脈搏,這次時間更久了一些。


    足足用了兩分鍾,柳如伊才將手放下來。


    這個時候,其他人早就圍了過來。


    滿臉上寫著好奇和擔憂,可沒人敢打擾柳如伊。


    直到柳如伊自己開口。


    “如果我沒有摸錯,你們中毒了。”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什麽?中毒?”


    尤其是以當事人齊平陽和農愷更震驚。


    不管是他們兩個,還是其他人,都趕忙內視檢查自己身體。


    可惜,無論是齊平陽,農愷還是其他人,這一通檢查後,都毫無收獲。


    柳如伊此時已經在場的人都檢查了一遍。


    有了上兩次經驗,這次隻需要輕輕一按,就知道真假。


    柳如伊道:“你們中,隻有柴師弟和王師妹井師弟沒有中毒的痕跡,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存在。”


    她指向農愷,“農師叔,尤其多。”


    農愷一聽驚駭不已,“我就覺得我不可能因為一場切磋,對一個小輩下殺手的。”


    雖然--是什麽毒,怎麽中毒的,要如何解毒還一無所知,但他已經明白他所中的毒,在一定程度上能影響他的神智。


    齊平陽聽了農愷的話,也明白過來,喃喃道:“怪不得,我在那個時候,突然會失去理智。”


    柳如伊道:“你們在最後關頭找迴理智,可見中毒不是太深。”


    齊平陽苦笑一聲道:“如果沒有大師兄你在身邊,就算我們最後找迴理智,最後也會兩敗俱傷。”


    眾人此時已經沒有切磋的欲望了,紛紛迴轉大廳,開始對這幾天的行程。


    找到他們幾人重合的地方。


    最後還真找到一個地方。


    “呈記灌湯包”


    眾人除了王鈴鈴柴樂康井橡,都去這家店鋪吃過飯。


    尤其是齊平陽和農愷,尤其喜歡去這家店。


    幾乎每天都去。


    農愷一想到這家店還是他介紹給大家的,就怒火中燒。


    他拎著長刀,怒衝衝的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等等。”柳如伊道。


    農愷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柳如伊擋在農愷身前。


    農愷已經被怒火控製,抬刀上撩“讓開!”


    柳如伊站在原地絲毫不動,直到刀刃臨身,伸手抓住刀刃。


    農愷咬著牙,用盡渾身的力氣,想要將刀從柳如伊的手裏拔出來,可惜,拔了半天,柳如伊的手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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