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是歎為觀止。


    這麽厚顏無恥的親爹,簡直世間少有。


    明明是想巴結有出息的大女兒,竟把刀口伸向小女兒,還冠冕堂皇說什麽‘子不教父之過’,當真是不要臉。


    不過也有人小聲說道:“那刀是薑楠遞的,都是親姐妹,她怎麽這麽冷血!”


    旁邊的好友立馬提醒他:“你小點聲,別讓她聽見了,她可是冰糖山楂。”


    “冰糖山楂怎麽了,藏頭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沒準那視頻就是她自己p的,實際根本沒大夥兒傳的那麽厲害。”


    “行了,叫你小點聲,你還越說越起勁了是吧。”


    “.....”


    周圍人的議論,薑楠自然聽見了,她一個眼神掃過去,大夥兒立馬閉嘴了。


    雖然有人懷疑網上的傳言,但麵對薑楠淩厲的氣勢,他們又退縮了。


    薑懷忠臉皮厚,絲毫不覺得尷尬,教訓完薑明珠,便轉頭對薑楠說道:


    “楠楠,不生氣了吧?走,爸爸帶你去吃飯。”


    薑楠語氣冷漠:“就薑明珠一個人錯了嗎?怎麽,你當年出軌的事忘了?”


    杜鵑聞言,驚恐地抬起頭,一會兒看看薑楠,一會兒又看看薑懷忠。


    然而,薑懷忠已經拿刀向她刺了過來。


    薑懷忠心想,既然都邁出這一步了,怎麽滴都不能半途而廢。


    想想豪宅豪車,還有中午吃的進口牛排,以及漂亮的女傭....他心中的信念又堅定了幾分。


    杜鵑沒想到丈夫竟真的對自己下手,一時間,憤怒、失望、悔恨、恐懼等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媽!”薑明珠尖叫,終於停止了哭泣,立馬拿出治療藥劑給杜鵑服下。


    薑懷忠轉身向薑楠邀功:“楠楠,你是爸爸的第一個孩子,爸爸心裏永遠都是最愛你的。”


    可惜薑楠已經長大了,不好騙了,她神情淡漠:“出軌是一個人的事嗎?你是不是也要捅自己兩刀?”


    此話一出,薑懷忠就不樂意了。


    刀子捅別人身上,他都無所謂,但對於自己,薑懷忠下不了手。


    “楠楠,是爸爸不對,但爸爸也是被蒙蔽的,你看這事兒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咱能不能翻篇兒?


    你放心,往後爸爸一定加倍對你好,將這些年你受的委屈都彌補迴來,你就原諒爸爸吧,行不行?”


    “那我跟你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薑楠作勢要走,薑懷忠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皓邈,心一狠,將刀紮進自己大腿。


    “啊啊啊!”薑懷忠痛得直叫喚。


    哪怕這樣了,他還不忘扒拉薑楠:“楠楠,這下你滿意了吧,快送爸爸去醫院,疼死我了都。”


    薑楠冷冷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來到白皓邈麵前,眼底閃過一絲慍怒。


    “你是白家的人?很好,我記住你了!”


    “能被薑小姐記住是我的榮幸。”白皓邈臉上帶著微笑。


    “不過請相信,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跟薑小姐交個朋友。


    如果薑小姐真的不想見到他們,我可以效勞。”


    “不用。”薑楠直接拒絕,有些事她喜歡親力親為。


    白皓邈聞言,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親父女,打斷骨頭也連著筋,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完後,接下來就該是重歸於好的戲碼了。


    所以,看到薑楠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白皓邈沒有阻攔,原諒也是需要一點時間做心理建設的,他可以等。


    隻要薑懷忠還在他手裏,薑楠就跑不掉。


    白皓邈轉身叫司機把薑懷忠三人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薑懷忠又變身好丈夫好爸爸,一個勁解釋他那麽做是為了大局著想。


    杜鵑和薑明珠也不知信了沒有,不過最終還是原諒了他。


    要不,還能咋滴?


    隻能接著演下去,到時候叫薑懷忠找薑楠多要點好處就是。


    三人受傷並不嚴重,又喝了治療藥劑,根本無需住院,但白皓邈給他們安排的是私立醫院的超豪華病房,跟住五星級酒店似的。


    他們仨這輩子還沒這麽享受過呢,幹脆住下,並準備明天做個全身體檢。


    來都來了,不能白白浪費機會,反正不用他們掏錢。


    隻可惜,他們終究是占不到這個便宜了。


    當天晚上,一個黑影出現在薑懷忠的病房。


    緊接著就是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薑懷忠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床前的黑影,嚇得從床上驚坐起。


    打開燈看見來人是薑楠,他大大鬆了一口氣:“楠楠,你這麽晚了來找爸爸幹什.....”


    話還沒說完,薑懷忠就看到旁邊地上躺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分明就是杜鵑和薑明珠。


    今晚睡覺的時候,薑明珠還因為下午的事有點不高興,杜鵑便去開導她,許久都未見迴來,薑懷忠便自己一個人先睡了。


    薑懷忠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後背緊緊貼著牆壁,聲音顫抖:“楠....楠楠,你這是要幹什麽?”


    薑楠臉上掛著一抹殘忍的微笑:“我迴去後想了想,你們最對不起的人是我媽,不是我,所以,我來送你們去跟她道歉。”


    薑懷忠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杜鵑兩人,這會兒是真怕了,立馬跪在床上求饒:


    “楠楠,爸爸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我不該來打擾你,我明天就迴去,今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


    求求你,看在父女一場的份上,饒了爸爸吧!”


    突然,一把刀落在薑懷忠麵前,薑楠宛如地獄閻王的聲音響起:“她們還沒死,怎麽做,看你表現了。”


    薑懷忠為人自私自利,但叫他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不敢,所以遲遲未動。


    薑楠沒有再說話,隻是手心突然冒出一團火球,嚇得薑懷忠立馬拿起刀:“我殺!我殺!”


    他踉踉蹌蹌地從床上下來,首先對著杜鵑就是一刀。


    杜鵑從劇痛中醒來,見薑懷忠要殺她,立馬拚死反抗。


    “薑懷忠,你良心被狗吃了,居然敢這麽對我!”


    “鵑兒,你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你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薑懷忠痛哭流涕,下手卻狠辣無比。


    杜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兩人頓時扭打起來。


    薑懷忠可能是第一次殺人,所以有些慌張,手裏的刀沒拿穩,一不小心就被杜鵑搶了去。


    杜鵑在求生欲的刺激下,拿起刀胡亂往薑懷忠身上刺。


    薑懷忠捂住肚子,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杜鵑一巴掌。


    恰好此時,薑明珠也醒了。


    她見父母渾身是血,而薑楠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好戲,立馬怒火中燒,大聲質問道:


    “薑楠,你到底想幹什麽!”


    “怎麽,現在不叫姐姐了?”薑楠冷笑。


    薑明珠頓時清醒過來,跟剛才薑懷忠一樣,跪在地上求饒:


    “姐姐,我們錯了,求你放了我們,我們明天就迴溪台,從今往後再也不來京城了。”


    薑楠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聲音冷得能凍死人:“晚了。


    之前在溪台,我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再來招惹我,那時候我就已經饒過你們一迴。


    是你們貪得無厭,竟還敢跟白家合謀,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


    說著,薑楠一個懲戒技能丟過去,杜鵑當場領了盒飯。


    “媽!”薑明珠痛哭。


    薑懷忠卻好似鬆了一口氣,捂著血流不止的肚子,靠在牆邊喘氣。


    但他並沒有高興多久,因為杜鵑捅的那幾刀傷到了大動脈,他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沒了氣息。


    薑明珠這會兒也顧不上哭爹喊娘了,她現在更擔心自己,拚命對著薑楠磕頭:“姐姐,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


    半小時後,白家豪宅,白皓邈的臥室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隻見三具血淋淋的屍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床上。


    他不過半夜起來上個廁所,險些被嚇死。


    24小時輪流值班的保鏢聞聲衝了進來,看見床上的慘狀,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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