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西式的騎士長劍,細長的劍身上纏繞著晶瑩白霜,這讓其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從萬載寒冰中取出一般,整把劍不停地散發著霧一樣的凍氣。


    同時,光是劍刃部分就超過一米,加上護手和劍柄,讓這把“伊魯席爾直劍”拿在此時身體年齡12歲的鳴人手裏就像是拿著一把大劍一樣。


    “伊魯席爾直劍?還特麽加五?”即使今天已經接收了數次衝擊的他,在讀取了腦海中被塞入的說明之後也仍然難以置信。


    從名字帶有“+5”來看,這把劍像是來自某個遊戲中,那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外掛就是某個遊戲係統咯?


    可遊戲道具的話,不是應該有具體數值的嗎?比如攻擊力什麽的,為什麽隻有這把劍的背景說明?伊魯席爾?冷冽穀?征戰騎士?這些又是什麽鬼?


    還有,為什麽光團捏碎之後會是被他殺死的鬼人兄弟的記憶碎片?手裏的這把劍是用這些記憶碎片從異次元兌換出來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麽他的這個係統是不是在鼓勵他殺人?


    “頭疼……”鳴人單手扶額,隻感到一陣無力,本來今天想的弄清楚問題,結果原來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新的問題又是層出不窮。


    他有些煩躁,前世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裏,就沒見過這麽遮遮掩掩的係統,人家的金手指都是大大方方的亮出來,甚至還自帶人工智能的新手教學,一切都給主角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怎麽到了他這裏不但晚了好多年,而且還有這麽多問題,他自認自己本來也算不上什麽聰明人,這一個個解開這些問題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然而,此時鳴人卻沒有想明白,他腦袋裏想的那些終究不過是小說設定,而且現實世界也沒有誰注定是所謂的“主角”。係統之說本就是無稽之談,能將那些帶入現實和自己目前的處境對比,可見這廝實是智商有限。


    心裏抱怨了一通,又帶著一腦門的漿糊胡亂猜測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他隻得將注意力轉迴手中的這把伊魯席爾直劍上來。


    “這把劍倒是有點意思。”鳴人手持冰霜長劍隔空揮舞了幾下,在空中留下了幾道霜凍的白痕,立刻本能地感覺出這把劍的與眾不同。


    正如前麵實驗過的,他自帶的“武器精通”其實是根據武器的不同,有著熟練度差別的。


    在他目前得出的結果中,得心應手程度由高到低分別是卡多手下流氓武士的打刀商店購買忍直刀再不斬的斬首大刀。


    而如今當他手持這把伊魯席爾直劍,這個排名恐怕不得不要做出改變了,因為這把劍給他的感覺簡直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明明長劍的長度與他現在的身高十分不匹配,但這把劍拿在他手裏卻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的違和感。


    拿在手裏用不著過多的形容詞,簡單的說就是,他既是劍,劍既是他,彼此仿佛靈魂相融在一起。


    “唰唰唰!”


    鳴人本能的舞動著手中的伊魯席爾直劍,霜白的劍光如一團冰冷的皎月,將他周身附近的溫度降到了冰點,腳下青翠的小草覆蓋上了一層白霜,不遠處的小溪表麵亦出現了輕薄的碎冰。


    萬點白星耀清潭,一刃霜寒飛舟度。此刻的鳴人狀態完全不同於之前,他不在是意識控製身體,身體揮動武器,而是完全做到了身隨劍走,劍在意先的程度。


    既是閉上雙眼,手中劍的長度、重量,一切都在此刻他的腦海中清晰可見,他甚至仿佛能夠透過劍身感受到利刃破開空氣的感覺。


    這感覺對他來說是如此的其妙和新鮮,以至於他現在都不舍得停下來。


    ……


    就在鳴人那裏心喜於伊魯席爾直劍帶給他的驚喜同時,木葉某個偏僻的練習場。


    這裏不同於火之國的其他地方,植被稀少,滿目皆是曆經風霜的岩柱,還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峽穀橫貫東西。


    此時,這裏最高的石柱岩壁上,能看到一個人正在單手攀爬在上麵。


    那人已經爬到了岩柱靠近頂端的位置,距離地麵足足有上百米之高,而此人竟然敢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左手綁縛在背後,單靠右手在這光滑的石壁之上攀爬,當真是藝高人膽大。


    視角拉進,能看到這人一頭標誌性的白發以及拉下來蓋住左眼的護額,正是旗木卡卡西。


    “唿……沒想到這樣的攀爬修行對我來說都已經吃力了,最近還真是懈怠了不少。”右手指尖摟緊岩壁的縫隙,卡卡西略帶喘息地想到。


    作為十二歲就晉升上忍的天才,這樣的基礎修行對他來說本來應該輕而易舉的,可隨著三戰結束失去了帶土和琳,心灰意冷地加入暗部,如今又作為帶班上忍,多年遠離第一線戰場讓他的本領退化了不少。


    “卡啦!”


    “什麽?!”就在他停下休息並自省的時刻,風化的岩壁此時驟然脫落,無處借力的他頓時整個人向下落去。


    “開門——開!”


    危急時刻,不愧是卡卡西,當機立斷解開了身體的限製,第一門的效果是百分百發揮人體的潛力,在這效果的加持下,他淩空翻轉借力蹬踏在岩壁之上,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提縱而上。


    “啪!”


    卡卡西的右手穩穩地按在了岩壁的頂端,終於化險為夷的同時,也到達了目的地。


    然而當他探起頭等待他的卻並不是想象中的陽光,而是一個人影,卡卡西的表情先是微微錯愕,不過緊接著便釋然的一笑。


    “你終於來了,佐助。”


    卡卡西與佐助的一對一特訓,再這個時刻正式宣布開始。


    ……


    視線再次轉迴到鳴人這裏,現在他正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一手把玩著伊魯席爾直劍,一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還剩下兩個,要不要繼續呢?”半晌兒後,鳴人突然自言自語地冒出這麽一句。


    他是在糾結中,糾結自己是不是要繼續“捏碎”剩下的兩個光團。


    經過快一上午的的實驗加胡亂猜測,他對於此時圍繞著他周身旋轉的兩團藍光已經有了一些不太靠譜的猜想。


    首先,他猜測這些藍色的光團應該是來自他之前殺掉的敵人,並且不止如此,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被他殺掉的“忍者”所留下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


    鳴人剛才好好捋了捋自己殺過的人,大概有十幾個的樣子,從最開始的鬼人兄弟,到那兩個流氓武士,再之後就是大橋上向他叫囂的地痞無賴們。


    當時那兩輪死亡的劍舞幹掉多少其實他也沒有概念,就算十個吧。


    再然後就到死亡森林中幹掉的那三個不長眼的朧忍,總共加起來大約有十六個。


    “臥槽!這不知不覺已經滿手血腥了嗎?”


    這個數字居然有這麽多老實說連他自己都驚到了,他這要是擱前世和諧社會裏槍斃十分鍾都不為過,簡直罪大惡極,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麽麵無表情做到的,這難免讓他再次陷入自己本質就是個“冷血變態”的自我懷疑中。


    同時也是這個殘酷扭曲的世界救了他,畢竟作為忍者,這個數字甚至還達不到忍界的平均水平。


    言歸正傳,通過迴憶,他有了一個有趣的發現,uu看書.uuansh那就是圍繞著他旋轉的光團數量正好是對應他殺掉的人裏,具有查克拉,也就是忍者的數量。


    最開始鬼人弟算一個,然後就是死亡森林中,那三個企圖偷襲他們的雨忍倒黴蛋了至於其他人,不論是那兩個被他玩笑般解決的武士還是那群地痞流氓,都是不具有查克拉的,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會提煉查克拉的存在,加上光團的顏色和查克拉如出一轍,這些都不得不讓他產生這般聯想。


    並且這個猜想證明的話也十分簡單,隻要他在捏碎一團,看看會不會出現那三個雨忍之一的記憶碎片就可以了。


    不過這也正是他此刻糾結的地方,這些藍色光團可不隻是能捏碎了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換來武器而已,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能夠此刻活蹦亂跳得唿吸空氣也是靠著這些小東西,換言之,剩下的每一個光團不僅是某些倒黴蛋的記憶碎片和換取奇怪“遊戲裝備”的鑰匙,更可能是等於一條命的存在,不可謂不彌足珍貴。


    故而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


    夏天的微風吹過剛才他舞劍的草地,隨著時間過去,被冰霜覆蓋的小草開始脫去那層霜凍,展現出強韌的生命力,凍住的溪水也開始重新流動,一切都恢複了原樣。


    而這時的鳴人也終於做出的他的選擇,放下手中的伊魯席爾直劍,手再次伸向了緩緩圍繞著他的藍色光團。


    “來吧來吧!不好清楚今晚上怕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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