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福祥哼了一聲,“我何時說過會騙你的錢?找個工作哪有那麽容易?我向老葉求助多次,可始終沒有任何音信。”


    **“當初就不該信你的話。把錢還給我吧,我自想辦法!”**


    “福林,你那點錢也做不了什麽大用場。等張海光迴來,我去幫他問問,看看從哪裏得來的名額。我一定會為你找到合適的機會。”嚴福祥語氣堅定地迴答道。


    **“真的?”** 嚴福林依然不信。


    嚴福祥一臉認真地說,“我找老葉是因為他是院裏的長輩,不需要花太多錢。如果去找外麵的人,你的錢肯定不夠。”


    嚴福林迴到房間後,才發現本來是為了要錢而來,最終卻又要倒貼一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局麵令他哭笑不得。


    李老師接過張誠遞來的一塊手表,連聲道:“張誠,你就拿著吧。我自己有手表了,多餘的也派不上用場。”


    李老師一再推辭,最終才勉強收下了張誠的手表。因為學校規模不大,能分到的票也十分有限。每一年,僅有優秀教師才能得到一張“三大件”票。李老師對手表票其實很動心。


    但張誠執意不要她的錢,李老師也就不再堅持。看著張誠帶著雪兒和幾個朋友離開,李老師的嘴角揚起了微笑,轉身向學校走去。


    方莉莉見到笑容滿麵的李老師,問道:“李老師,你遇到了什麽好事,怎麽這麽高興?”


    方莉莉性格溫良,平日裏待人親切,在學校裏頗受歡迎。她與李老師的關係也不錯,見她這樣開心,便好奇地打聽起來。


    李老師微笑著迴答:“我剛剛收到了一塊手表票,正巧可以去買我一直喜歡的那塊手表。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方莉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手表票?這東西在學校可沒有呀,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的確沒有。這張手表票是我們班雪兒的哥哥送給我的,說是感謝我平時照顧雪兒。”


    方莉莉滿臉疑惑:“雪兒的哥哥?”


    李老師笑道:“對,就是那位眼角有疤的小夥子。每天他都會過來接雪兒。”


    方莉莉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聽說他前不久才搬到bj城,是怎麽搞到這麽寶貴的票的?”


    李老師輕描淡寫地說:“誰曉得呢。也許是他們廠裏發的,也許是通過其他渠道得來的。反正他在軋鋼廠的保衛科做股長,拿到一塊手表票應該不成問題。”


    方莉莉不再說什麽,心中隻有絲絲的羨慕。她自己也想要一張票,可惜沒有合適的渠道。她暗自想,李老師每天都幫助照顧雪兒,竟會得到這樣的厚禮。即便這張票是買的,她也願意出錢。作為女孩子,她不敢貿然去鴿子市,所以隻能寄希望於成為優秀教師,通過學校途徑獲得一張票。


    張誠帶著雪兒迴到四合院時,迎麵遇上了閆寶義。


    “張誠,聽說明強進了軋鋼廠工作,你知道是走的什麽門路嗎?”


    “閆三爺,聽別人說是從一個人手中買的。具體的事我不清楚。你打聽這些幹嗎?”


    閆寶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不是為了給小解找個好工作。要是有門路,我也想試一試。”


    張誠心想:恐怕是要白用別人的門路吧!


    “閆三爺,別人手上有一個名額已經不容易了,怎麽可能有多餘的名額。您還是另想辦法吧。”


    閆寶義突然問:“如果院子裏討論工作名額的事情,你會不會插手?”


    張誠一時沒明白過來。四合院裏的這幾個老大還真有權,居然敢開會決定工作名額?


    “你們怎麽會有這麽多工作名額?”


    “我要是有,早我家大兒子就進廠了。我說的是討論朱明強的那個名額。”


    張誠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是打人家工作的主意,想強行搶過來。真是人心叵測。他猜想,閆寶義這膽小的,肯定不敢自己出麵,大概還是交給易忠海和劉大海去辦。


    “閆三爺,有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


    “什麽話?”


    “斷人前程猶如斷人生死,此仇不共戴天。外麵買賣工作名額的事情雖然多,但朱家並沒有違法。那張名額是他們傾盡家財換來的。你們如果打這個主意,小心人家 ** 急了,半夜拿著刀子闖進你們家。”


    閆寶義臉色驟變,蒼白如紙:“怎麽可能,我們可是院裏的管事。”


    張誠冷笑一聲:“管事大爺?你以為自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主嗎?我是保衛科的股長,絕對不會讓這種巧取豪奪的事情發生。你覺得,我會不會出手?”


    張誠不願意繼續跟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大糾纏,覺得與他們多說一句都是丟人。


    ---


    迴到家中,婁曉娥和許大茂已經坐在客廳裏等他了。兩人各自坐在一邊,基本互不理睬。


    許大茂這家夥,一點也不拘束,自己拿了一壺酒,津津有味地喝著。


    見到張誠進門,他開口道:“你才迴來?”


    張誠答道:“有點事情耽擱了。許大茂,藥酒可沒有多少了


    林明輝的妻子一聽便明白了,站起來憤怒地說:“沒錯,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我看天下還沒無人治得了他們的道理!”


    趙友福的妻子連忙勸道:“用不到那份兒上,還沒到那種地步。如果他們敢打工作名額的主意,我們可以直接上報給保安科、公安局或居委會。你可不要做衝動的事。”


    林明輝的妻子笑了一聲,“嫂子您放心吧,我可不是那麽糊塗的人。為了那些老家夥賠上我的命,我家才不吃虧呢。也怪我自己,以為院子裏的風氣還和以前一樣。”


    趙友福的妻子微微一笑,“這樣就對了。咱家的老趙今天晚上和你們一家出去喝酒了,要不你也不要迴去了,就在我家住吧!”


    林明輝的妻子本來想謝絕,雖然兩家人關係不錯,但總不能總在別人家白吃東西,那時候買什麽東西都要憑票。


    趙友福的妻子看穿了她的顧慮,說道:“你就別客氣了,我家的壯壯和你家的雪兒天天一起吃飯,省下不少東西呢。”


    一提到自己名字,壯壯馬上望了過來,逗得兩人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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