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胡說八道的記者都該死,誤導我們太深了!”


    智珍對著帶隊族老惡狠狠地說道。


    她聽信了那些報道的說話,屈東廉能闖過初賽和中賽,那是他嗑藥了,是他收買了對方,配合他演戲。


    智珍自認為是過江龍,可不是屈東廉這樣的地頭蛇,不是他想收買,就能收買的。


    然而,她等了一夜,屈東廉也沒找她,談收買演戲的事情。


    直到敗在屈東廉的手下,智珍才猛然迴過味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他明明那麽強,卻根本不出來澄清抹黑他的言論,任其發酵,給後麵的龍族以誤導。


    同為蚺龍,最多差12片龍鱗,差距再大,也不可能那麽大。


    另外,智珍身為陽九城蚺龍級別第一的龍魄師,她的龍鱗已經提升到了48鱗。


    即便屈東廉滿鱗,兩者也隻相差一鱗呀。


    為什麽,他還是一擊絕殺,智珍甚至沒有好好利用那1小時的時間,進行武鬥。


    自是那鋪天蓋地的宣傳,讓他們未上場,心中傲氣先多了三分。


    蚺龍之間,差距再大也可以通過職業、武器、功法、秘術等抹平。


    這三分傲氣,卻讓他們失去了先手,即便再小心謹慎,也敗了一招。


    然而屈東廉取勝,隻需一招。


    觀眾席更加擁擠,甚至一個座位賣給2條龍,他們各坐半邊。


    “又勝了?”


    龍影叢叢,很多觀眾都看不清屈東廉這邊賽場情況。


    “勝了!”


    站在前麵的龍族,不敢置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智珍弱麽?


    頂著陽九城蚺龍級第一龍魄師的名號,其實力自然不容置疑的。


    她敗了,唯二的解釋,要麽她被收買了,配合屈東廉繼續演戲。


    要麽她確實被打敗了,屈東廉的實力遠超大家的認知。


    “不可能,不要慌,一個龍器師,絕不可能戰勝同級別龍魄師的!”


    有記者已經崩潰了,現實和認知的巨大差距,猛烈地撕扯著他的大腦,讓他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樣的痛苦,不僅僅存在於記者腦袋裏,來到現場為屈東廉喝倒彩的小黑子們腦子裏,也充斥著相同的痛苦。


    當認知和現實出現了錯配,為了自我保護,他們隻能想出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來自我欺騙。


    隻是,當欺騙的外衣像洋蔥一樣一層層剝開,發現裏麵根本不存在真相,隻有讓龍淚流滿麵的謊言。


    “下一個對手是誰?”


    屈東廉迴答準備房間,詢問屈慧。


    “來自安雙城戰家的戰萃。”


    屈慧話音剛落,正要繼續介紹下去,卻被屈東廉打斷。


    “我對他還是挺了解的,不用介紹了。”


    屈東廉感慨道。


    他鄉遇故知,沒想到竟然是有過節的仇敵。


    接下來,屈東廉要麵臨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是完虐他1個小時,還是繼續保持1招秒的勢頭呢?


    從私龍感情來講,因為陣營的原因,兩者之間有死生之仇,他想完虐1小時。


    從實力來講,屈東廉是看不上這個坐井觀天的家夥的,他想1招秒。


    不管怎麽選,都是不錯的選擇。


    遙想幾世之前,他就不怕與戰萃對決,更不要說今勝往昔多矣,現在兩者的差距就更大了。


    屈東廉稍微思考了一下,選擇堅持1招秒的進度。


    從挑戰賽中脫穎而出,難度很低,比從內院滿分畢業的難度還要低。


    為了不讓過程那麽無聊,屈東廉給自己加了一條設定,就像給多明這個身份加了“六字箴言”的限製一樣。


    否則,屈東廉甚至無法拿捏好,自己該暴露的程度。


    用力太猛,不利於適當暴露實力。


    用力太虛,也不利於適當暴露實力。


    為了表示對戰萃的重視,屈東廉提前來到場地,心想,他或許也會提前過來。


    然而,讓他失望了,戰萃似乎不想和屈東廉待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戰萃感受的隻有恥辱,即便他已經那麽努力了。


    如此這般,屈東廉驗證身份完畢後,隻能站在位置上,靜靜地等待著決賽的第二個對手上場。


    轉角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幾世不見,戰萃神色滄桑了一些,不負往日英姿勃發的模樣。


    “沒有在安雙城一決高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有了機會。”


    戰萃完成流程之後,望著屈東廉,眼底藏著深深的仇恨。


    “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戰萃尚未把他的通達念頭釋放完畢,就被一個強大的通達念頭擊中了。


    神識被奪,戰萃隨之陷入了昏睡之中。


    安雙城第一,一路過關斬將,從未有過敗績,依舊倒在了屈東廉的腳下。


    從不配擁有姓名的二等龍戰師開始,一直到眼線昏厥的戰萃,屈東廉很想哀歎一聲,卻隻留給現場一個落寞的背影。


    他太強了,強到同級別已經無敵了。


    而且,這種無敵,還是在分身沒有歸來的情況下。


    若是分身迴歸本體,屈東廉不敢想象,自己的實力會不會強到打破無法跨級作戰的禁錮。


    一個又一個第一,屈東廉認真對待,結果均是一招秒,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招式。


    直到決賽的最後一場,屈東廉見到了號稱屈家新生代最強者:屈直。


    如果屈甜沒有從明龍提升到雲龍級別,那這個稱唿,還會繼續放在她身上。


    隻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踏足雲龍這個層次,屈甜就要卸下屈家新生代最強的這個名頭了。


    以前的第一離開,那順勢第二的屈直就補了上來,他目前是蚺龍最強。


    這個最強,可不是隨隨便便說出來的,雲城之內,包括常家的天才們,他們都是認可的。


    而這份認可,是他一個個打過去,一拳拳打出來的。


    征服了雲城,屈直沒有停下腳步。


    趁著各種外出的機會,前往體窗的其他各個城池,挑戰當地同級別的最強者。


    就這麽一路走下來,屈直走到了屈東廉麵前。


    有些名聲是吹出來的,充滿了水分和謊言。


    有些名聲則是用血與汗澆灌出來的,它璀璨奪目,讓無數龍族趨之若鶩。


    “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很想和你打一架。”


    屈直迴憶起接甜姑姑返迴的那日,同樣前來接屈甜的,還有以上雲丹為禮物的屈東廉。


    當時的屈直不知情,現在他了解的也不多,依舊被蒙在鼓裏。


    至少,屈直至今還不知道,他嘴裏的甜姑姑,已經和眼前的蚺龍,簽訂了天婚書。


    按照這個輩分來說,站在決賽場上的兩條龍族,是姑父和侄子的關係。


    “可惜你是一個龍器師,然而又不僅僅是一個龍器師。”


    屈直開心,因為他發現,自己當初的感覺,沒有錯。


    “那天,我本不想去的,但畢竟關係擺在那裏,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屈東廉正常解釋。


    屈直因為不知內情,他理解的關係,是知遇的恩情。


    “那既然站在這裏了,就繼續硬著頭皮打下去吧。”


    屈直笑笑,渾不在意。


    身為體窗蚺龍級別最強的龍法師,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閑聊結束,開始吧!”


    屈直看向裁判,裁判趕緊示意開始。


    一個個秘術從屈直手中釋放而出,朝著屈東廉轟擊而去。


    隻是,讓屈直無法接受的是,屈東廉的手裏也出現了一個個秘術,而且和他釋放的秘術一致。


    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屈東廉釋放的秘術為例更大。


    一一抵消後,屈東廉的秘術仍有餘力,朝著沉著應對的屈直這邊砸過來。


    屈直可不會坐以待斃、束手就擒,而是快速挪動身體,遠離那片覆蓋的區域。


    一個龍法師,怎麽敢和擅長速度的龍脈師比速度?


    屈直就感覺眼前一花,屈東廉的那張帥臉,就出現在他咫尺之內。


    樸實無華的一記手刀,屈直昏厥過去,倒在了屈東廉的懷裏。


    裁判嘴角抽抽,宣布屈東廉獲勝。


    第一第二排出來了,第三第四也要排出來。


    相對於屈東廉這邊的1招秒的無聊,其他龍族打得有來有迴,充滿了看點。


    “恭喜屈東廉先生,您獲得了參加窗主交接盛典的資格。”


    從裁判那裏拿到資格,屈東廉一臉平靜。


    窗主交接盛典,就在2日後,他作為受邀嘉賓,負責觀禮。


    唯一要他做的,就是作為蚺龍級混戰組優勝前十,上前,恭賀信任窗主,然後從新任窗主手裏,接過獎勵。


    屈東廉卻知道,他是從老窗主手裏接過地圖,然後從新窗主手裏接過獎品。


    迴到煉器工廠,消失了好久的屈甜又出現了。


    她也參加了挑戰賽,隻不過身為雲龍,參加的是雲龍級別的挑戰賽。


    可惜,剛踏足雲龍級別,她的實力相較那些踏足雲龍級別已久的龍族來說,差距很大。


    屈緣讓她參加,是切磋的機會難得,好好借鑒成長一番。


    和屈甜一同到達的,還有等待良久的內院畢業證。


    和屈東廉預料的一模一樣:滿分畢業。


    拿到這張畢業證,屈甜比屈東廉還高興,這可是她的未婚夫耶,對他的認可,就是對她的認可。


    “聽杖哥說,在盛典之後,你要進大窗?”


    屈甜知道屈東廉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可大窗那麽危險,他一條蚺龍,在城池之中,都不一定安全,更不要說踏足城池之外了。


    “明知故問。”


    屈東廉發了一個消息,隻有兩個字:過來。


    “拚了,大不了被家主屈一關一段時間禁閉咯!”


    屈甜終於下定決心,決定跟著屈東廉一起去大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盛典在萬眾矚目中,終於要開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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