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布置迷陣,還要把通道兩邊都要清理一下,巫人會留下尿液做標記。


    從小窗這邊出來,就來到另一個世界,至於是千界,還是萬界,這不清楚。


    而在神龍界,這種地方,有一個統一的稱唿:大窗。


    大窗而已,屈紅杖不知道闖蕩了多少次,這次不過是清理而已,他並不會停留太久。


    還沒等他清理完畢,又出現一隊巫人!


    受了一些輕傷的屈紅杖見此,深深歎息一口氣。


    這是闖到了巫族部落附近了,怎麽這麽快就又出現了一支巫人小隊。


    和剛剛不同一羽巫人帶隊不同,這次是三羽巫人,隻是腦袋上的羽毛,不是紅色的,而是淡黃色的。


    至於其同伴,也不是沒有羽毛的普通巫人,均用帶子綁著一根到兩根羽毛。


    顏色也各不相同,分別有紅色、灰色和金色。


    還有一個重大的不同,就是身高,他們普遍不足百米,最高的也就是有50米。


    “龍?”


    為首的三羽巫人見到屈紅杖,也是疑惑。


    再看這些巫族,各個鼻青眼腫,情況不比受了輕傷的屈紅杖要好多少。


    “這裏是甲火部落領地,擅闖者死!”


    淡黃色三語巫人望著屈紅杖,厲聲道。


    “這是哪兒?”


    屈紅杖再次龍嘴吐巫語。


    “甲火部落領地演練場。”


    一個灰色兩羽巫人警惕地迴答道。


    演練場、不同顏色羽毛、鼻青眼腫,屈紅杖立即意識到這裏剛剛發生的事情。


    神識一掃,方圓沒有強大巫族的氣息,屈紅杖更加篤信自己的判斷。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演練場,更不是什麽甲火部落領地,而是遠離部落的一塊平地而已。


    屈紅杖猜測,這大概率是部落之間的“切磋”,而這種切磋,沒有得到部落酋長的允許。


    簡單來說,這就是這些巫人之間的私鬥。


    搞清楚了這些,屈紅杖再次從龍儲中掏出藍火刀來,這些剛剛戰鬥完畢的巫人,他就不客氣了。


    屈紅杖的傷勢又加重了一些,不過都是皮外傷,服了龍丹,修養一陣子,也就會恢複了。


    將這些“運氣太差”的巫人屍首拖進小窗之中,和之前剛死的堆在一起。


    將這個通道周圍打掃完畢,單憑祭祀以下的巫人想要發現這個通道,大概率是不可能了。


    為了防止迷陣逐漸失效,屈紅杖又收集了許多巨石,將這個通道再堵死。


    就算某日迷陣因為能源告罄而失效,也不會有巫人記得這裏還有一個通道了。


    做完這些,屈紅杖拖著疲憊的身子,才返迴屈東廉和屈甜留守的土林。


    屈紅杖離開,返迴,沒有驚動屈東廉和屈甜,悄然療傷。


    等屈東廉吸納腦汁完畢,他還要把家族的另外幾個蒼龍也喊上,再檢查一遍。


    可以肯定,這裏還有其他通道,需要一一堵上。


    就在屈東廉每日喝腦汁、屈甜鍛煉身體、屈紅杖悄悄養傷的時候,甲火的火氣很大。


    巫祖護佑,在萬界之中,有十大巫師,百大祭祀,上千部落。


    而甲火就是甲火部落的酋長,他剛剛收到兩個壞消息。


    他派出的6巫送信小隊,沒有按時把信件送到。


    祭祀灱震怒,派來使者,質問甲火是不是皮癢了,需要祭祀灱親自過來給他緊一緊。


    甲火又派出幾支小隊去尋找,從目前反饋的消息來看,送信小隊大概率是遭遇不測,已經死掉了。


    另一個壞消息,部落內的幾個巫娃兒丟了。


    從其他巫娃兒口中得知,他們約架去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麵對苦苦哀求的部落成員,甲火也隻能派出更多的小隊去尋找。


    至於結果,一無所獲。


    對於巫族來說,外出的時間超過1旬,那大概率是死了。


    若是超過1季,除了祈禱巫祖護佑,還是努力生下一個吧。


    不管是送信小隊,還是部落內巫娃兒,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可以肯定,他們都死了。


    近10個巫人呀,這麽大的損失,甲火火氣能不大麽?


    巫族號稱有上千部落,每一個部落或大或小。


    而甲火管理的甲火部落,是其中相對較大的一個,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千。


    一下子損失了百分之一,甲火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心疼又有什麽用,還不如以身作則,多和巫婆娘多生幾個巫娃兒。


    亡羊補牢,甲火除了要多生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做。


    就像祭祀說的那樣,部落之中的成員們都皮癢了,他需要一個個緊一緊,包括巫娃兒。


    甲火將部落這邊的所有成員,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打了一遍。


    之後,他便將部落的事情暫且交給大長老,他要親自去祭祀灱那裏一趟。


    剛剛被錘過的大長老,哪敢有意見,恭送酋長甲火出發。


    咦,甲火心裏疑惑,再次嗅了嗅,他之前探索出來的近道留下的尿味怎麽沒了?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了,那就換一條。


    甲火身為酋長,被揍的次數不多,腦袋還靈光一些。


    這是通往祭祀台的大路,除了甲火部落,還有很多部落也在這條路線上留下了尿味。


    甲火解開獸皮做的圍裙,一邊走,一邊尿尿。


    走了一段,遇到了其他部落的巫人,甲火也不客氣,反而把尿呲得更遠,就差尿到對方身上了。


    被戲耍的巫人,看清楚是甲火酋長,除了躲避,還得遠遠地喊一聲:


    “甲火酋長好!”


    拔高視角,可以看到甲火順著大路逐漸離開部落領地。


    類似這樣的領地,大大小小,錯落有致地串在大路兩邊。


    而大路的盡頭,則是一個隱藏在山穀之中的祭祀台。


    一泡尿,硬是讓酋長甲火從部落,尿到了祭祀台下。


    重新標記完畢,甲火才把耷拉在肩膀上的獸皮圍裙繼續係上。


    除了係上圍裙,身為酋長的甲火,鄭重地從圍裙口袋裏,掏出10根數米長的羽毛出來。


    將這些紅色羽毛一一理順後,再掏出一根獸皮編製而成的綁帶。


    甲火將這些羽毛按照顏色深淺順序,一一綁在腦袋上。


    接下來,甲火噗通一聲跪倒在巨大的祭祀台前,塵煙四起,嘴裏大喊。


    聲音隆隆,就像打雷一樣,將住在祭祀台中的祭祀灱給吵醒了。


    “巫族護佑,甲火領罪,請祭祀灱代祖懲罰。”


    甲火中氣十足,見沒有迴應,又喊了一遍,態度還是很誠懇的。


    “喊什麽喊,我聽到了!”


    祭祀灱從祭祀台中走出來,麵色不善地盯著甲火。


    體型不比甲火小,頭戴五色羽冠的祭祀灱,手裏拿著木棍,緩步走到甲火麵前。


    跪下的家夥比祭祀灱矮了二三十米,祭祀灱舉起手裏的木棍,劈頭蓋臉,就朝著甲火身上招唿。


    啪一聲,數十米長,直徑超過兩米的木棍,就應聲而斷。


    甲火的後背,頓時留下一道木屑組成的痕跡。


    “這一棍,是代巫祖懲罰!”


    祭祀灱厲聲說道。


    “甲火認罰。”


    甲火毫無怨言,直挺挺地說道。


    “至於我,起來吧,我就不罰你了。”


    祭祀灱也是歎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跟我到裏麵坐坐吧,我想聽一聽你的想法。”


    祭祀灱轉過去,背著手,緩步走迴祭祀台下。


    祭祀台,整體成一個梯形。其中內部掏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也是祭祀們日常居住的地方。


    甲火麻溜地起來,隨後跟在祭祀身後,進了祭祀台內部。


    接著由甲火介紹了一下情況,主要講述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甲火,不要再犯這種錯誤啦,你是這個祭祀台下的13個部落中,最強的酋長,這個位置必然是你的。”


    祭祀灱拉過一個凳子過來,坐下來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甲火沒有說話,繼續聽著祭祀灱說話。


    “而且我已經老了,想更進一步,已經不可能了。下一輪祭祀選拔,也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始了。”


    祭祀灱繼續說道。


    甲火依舊沒有說話,繼續聽祭祀灱的絮叨。


    “你要是連一個部落都管不好,如何服眾,如何當好一個祭祀?”


    祭祀灱真的是很看到甲火。


    要實力有實力,錘巫錘得誰也沒話說。


    可實力強是一方麵,也要讓下麵的巫族聽話,不聽話的就錘到聽話為止。


    “感謝祭祀灱的教導,我一定謹記。”


    甲火壓著心裏的火氣,說道。


    作為巫族,不想著當酋長,不想著當祭祀,不想著當巫師,甲火的理想很簡單:遊曆萬界。


    甲火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除了每日為狩獵奔波之外,他還想去看看不同的生活方式。


    聽說有種地方,不需要每天勞累地打獵,就能吃飽肚子,他想去見識一下。


    聽說有種地方,那裏有很多的水,水裏有很多很多的食物,怎麽吃都吃不完,他想去見識一下。


    聽說有種地方,他們以某種氣為能源,永遠不會餓肚子,不吃也不餓肚子,他想去見識一下。


    然而,部落需要他管理,主要是錘那些皮癢的巫族。


    同樣,祭祀對他也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祭祀台由他管理,還是錘那些皮癢的巫族。


    “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呢?”


    祭祀發話了。


    “願聽詳解。”


    甲火哪知道是誰做的,他可以肯定,不是巫族做的。


    巫族可以為了一口吃的而私鬥,但不會往死裏打。


    都打死了,那還怎麽吃?


    “不是智祖下的世者,他們充滿智慧,最不喜歡和我們打交道。”


    祭祀灱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分析,已經深深傷害到了巫族。


    至於聽分析的甲火,更沒有意識到這話有什麽問題。


    世者,說話彎彎繞,非常高深,很難理解,確實如此。


    “不是聖祖下的信者,他們嘴裏都是‘信我、信我’,也不會來我們這裏。”


    祭祀灱繼續說道。


    這話同樣侮辱性很強,然而兩個巫人同樣沒意識到。


    剛當上酋長那段時間,甲火也遇到一些信者,他們滿懷信心而來,然而一個個灰溜溜而去。


    實話實說,這些信者還是挺好的,給他們發珍貴的食物。


    “不是元祖之下的心者,他們喜歡研究自己,不像我們喜歡研究食物。”


    祭祀灱又排除了一個。


    “還剩2個,你覺得是哪一個?”


    祭祀灱咧嘴一笑,轉頭問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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