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指路。”


    羅森彬:“哦哦,是。”


    他連忙朝著外麵張望,“往這個方向。”


    珀斯法爾挑起眉梢, “已經到了,殿下,前方一百米的地方。”


    伊澤精神一振,“裏麵有法師嗎?騎士最高多少?”


    “沒有法師,十來個四階。”


    聞言,伊澤一下眯起眼睛,“真是大手筆,貴族們那麽恨嗎?”


    他不禁認真思考,全部剝奪爵位,再重新根據他們的功績升爵位的可行性。


    但動作一大,等於就是另立一個單獨的小國,自己的存在感會變得很強烈。


    伊澤思考片刻,還是不要那麽剛,緩慢的行動,將最刺頭、傷害到自己的拔掉。


    他往前站些,對著車夫道:“在門口停下。”


    “是,大人。”男人臉上有“看到大人物”的興奮,頗為殷勤的停在邊上。


    伊澤對著羅森彬道:“你不用過來,看好車上的這些東西。”


    羅森彬正要起來的身形,一下停滯,聽殿下飄來後麵的話:


    “適才打鬥已經很累了吧,先休息,一定要看好這兩樣。”


    聞言,羅森彬打雞血般亢奮,屁股坐迴原地:“是,殿下!”


    一副“誰也別想靠近這裏”的架勢。


    伊澤望向前方,那裏牆壁陳舊,半邊殘缺,處處透著一股常年無人管理的感覺。


    他徑直往裏麵走,克莉裏婭對著可娜道:“有事先喊隔壁那人,解決不了再喊我們,還有,看好他。”


    指的正是菠二蘿,迴來以後,來不及安頓,全是事。


    可娜連連點頭,身形上有些瑟縮,在陌生環境裏,話語越來越少。


    伊澤在感到克莉裏婭跟上的時候,沒有說話,默認她跟著。


    兩周的路途,對喜歡冒險刺激的克莉裏婭來說,怕是憋得慌,想活動活動筋骨。


    另外一側是珀斯法爾,他輕聲說:“有個人波動突然變得很弱。”


    這句話,令伊澤的心一沉,“先救茨爾維尼,你先去,我會跟上。”


    “是,殿下。”珀斯法爾抬步往前,身形已然消失。


    克莉裏婭在近距離看到這幕,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


    小聲的問:“您是怎麽做到讓他聽命於您的?”


    她其實一直就想問了,隻是每每出現,兩人都形影不離,大概是問不到心裏話。


    明顯是強的一個 ,聽命於較弱的一方。


    伊澤心思不在這上麵,隨口迴答:“我能給他一些他很需要的東西。”


    克莉裏婭歪一下頭,還是問不出來什麽,迴憶起那次換衣的場景,難道是那方麵讓人欲罷不能?


    她重新望一眼人,完全看不出來,實際上伊澤的形象,瞧著很是性冷淡。


    伊澤滿心的擔憂,若是知道克莉裏婭的想法,怕是會先給她來一下。


    兩人腳步很輕的繞過牆壁。


    有珀斯法爾在前,隻要不在後麵發出動靜的添亂,解決就幾分鍾的事情。


    在拐過一個房間後,麵前多出許多人影,不過已然盡數倒下。


    左右各有能走的路,他憑著直覺,往一個方向行走,後麵的克莉裏婭跟上。


    繞過幾步,前麵景象入眼。


    珀斯法爾已站在茨爾維尼旁邊,人看著是暈厥狀態。


    地上躺倒一片的人,僅剩下兩個人,身體顫抖恐懼,手裏皆舉著刀。


    站位上都想往後,已退無可退到牆壁。


    在後背觸及牆壁的一刻,那人簡直要跳起來,在看清楚隻是才放鬆下來。


    其中一個厲聲道:“你是誰?無緣無故,為什麽要礙我們的事?”


    伊澤將情況盡收眼底,聞言挑起眉梢,感到荒謬的道:


    “你們抓了我侍女,還說無緣無故?”


    若不是一直以來行事溫吞,習慣已固化,這會兒早已破口大罵。


    這兩人位置,離得伊澤很近,冷不丁的出聲,那兩人看起來怕的要將手裏的武器給扔出去。


    三大五粗的男人,因這一下,硬生生擠出眼淚,無比絕望的艱難出聲:


    “你們這麽強,為什麽這麽低調?”


    伊澤半真半假的說:“不低調怎麽引你們出來?這不就可以一鍋端了。”


    男人眼睛一直翻白,看著要靈魂出竅:“殺了我們嗎?”


    伊澤:“要看人傷勢怎麽樣,還有你們背後都是誰,全交代出來。”


    那男人明顯冷靜許多,語速加快的說:“傷勢不重,她自己嚇死過去了。”


    “是嗎?”伊澤不鹹不淡的反問,沒全信。


    他對著旁邊的克莉裏婭:“看好他們兩個,要是手癢,可以動不配合的一個,反正留一個也能問出來。”


    此話一出,兩男人看著克莉裏婭的眼神,十分驚恐。


    克莉裏婭則是抬起一下錘子,“您怎麽知道我手癢?”


    伊澤:“猜的。”


    丟下這句後,他往茨爾維尼的方向走,幾跨步到近前。


    入眼是女人昏迷的麵容,伊澤關切的問:“她怎麽樣?”


    聲音裏有幾絲顫抖,不住的上下觀察。


    茨爾維尼身上穿著熟悉的侍女服,沒人換她的衣服,顯露在外的部分,看著很完好。


    珀斯法爾:“確實驚懼過度。”


    伊澤聲音放輕的確認:“活著?”


    “活著的,殿下。”珀斯法爾視線飄來,“您很害怕嗎?”


    伊澤重重的唿出一口氣,“是,她對我是很重要的人。”


    “我希望她壽終正寢的度過這一輩子,在這之後,我會和你到其他地方。”


    珀斯法爾斂眸注視女人,始終麵無表情的麵部,令伊澤許久未曾出現的擔憂,再次浮現。


    ——怕他出現獨占、嫉妒的情緒,能力無比強大,想做些什麽非常輕鬆。


    伊澤:“你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說到半中,有些燙嘴,不過,確實是真的,隻是說出來了。


    他接上後麵的話:“但生命裏還會有其他重要的人,不能再缺少,統共就沒有多少。”


    珀斯法爾聽到某句,嘴角勾勾:“是,殿下,我隻是不喜歡您‘害怕’的情緒。”


    聞言,伊澤放鬆下來,想起來他在意的是靈魂味道,努力變得平穩。


    “找找她的丈夫梅亨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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