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箭覆蓋,秦國諸多營寨都因此起火。當警鍾聲響起的那刻,李信便已披甲執劍自中軍大營而出。隻不過因為相隔足有數裏遠,李信隻能看到前方營寨起了大火。


    “稟將軍,有越人襲營!”


    陳嬰抬手作揖,也已披好甲胄。在嶺南這麽長時間,李信是特地下令過,哪怕夜晚歇息也要盡量披甲。越人仗著地理優勢,隻會選擇在夜晚襲擊。雖說披甲睡覺很不適,但與性命相比算不得什麽。


    不光得披甲,兵器也都務必要放在床榻旁。若是遭遇襲擊,他們可以在頃刻間直接投入作戰。


    靠著李信的安排,越人數次偷襲都未能取得太大的成效。再加上各種預警,越人也占不到什麽便宜。隻不過隔三差五來上迴,秦軍其實也不好過,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可知來了多少人?”


    “根據天燈來看,不少於四千人!”


    李信麵露殺意,冷冷拂袖。


    天燈最初是扶蘇作為壽禮,獻給皇帝的。王翦當場是腦洞大開,想到以天燈上下起伏為暗語,用來傳遞軍事消息。李信也是根據實戰,做出了些規定。


    他在土城四周豎立了諸多箭塔,當發生緊急軍情時就可以升燈。若是直接發現敵人的,則升燈十丈高。要是沒有親眼瞧見隻是瞧見了天燈,則升六丈高。如此就能根據天燈的高度,知曉敵人的具體進攻地點。


    還有就是發動襲擊的人數,以天燈上下起伏一次作為千人。哨兵根據天燈的規律起伏,就能清楚知曉襲擊的大概人數,以此做出應對。


    至於更多的人?


    若是超過五千人,則直接升燈十五丈。每次上下起伏,則代表著五千人。隻不過越人鮮少會大規模夜襲,撐死不過幾千人。靠著天燈,李信能很快知曉襲擊的方向和大概人數。


    “趙佗!”


    “末將在。”


    “領兵三千,前去支援。”


    “唯!”


    “陳嬰。”


    “末將在。“


    “吩咐下去,勿要自亂陣腳。”李信淡定從容,快速吩咐道:“告訴他們,就說隻有幾百越人襲擊,無需驚慌。通知章邯,讓他看好武庫和糧倉。若有任何閃失,提頭來見!”


    “唯!”


    知曉天燈密語的,隻有秦軍高層。底層士卒隻知道當天燈出現的那刻,就代表著有敵人襲擊。若是聰明的,或許也已破解了其中密語。隻不過,這都不重要……


    李信如此安排,也是有其用意。這迴來的越人數量並不多,他們不能自亂陣腳。他們才攻下水牛部沒多久,降寇肯定會有不安分的,也許就會趁著夜襲叛亂,所以他們得做好準備。


    “吳芮。”


    “末將在。”


    “由你領兵兩千,去看著降寇。”李信看著趙佗騎馬直奔遠處而去,繼續安排道:“若有人趁亂反叛,就地誅殺。”


    “唯!”


    看著他們都走後,蒯徹則是眯著雙眼,輕聲道:“君侯可覺得此次夜襲有些不同?”


    “什麽?”


    “不同於以往的雜亂,他們是提前備好。”蒯徹捋著山羊胡,笑嗬嗬道:“他們是趁著值夜士卒交接時發動的襲擊,可謂是最脆弱的時候。看襲擊的方向,也是秦軍力量最薄弱的傷卒營。並且,足足有五千人!”


    “先生何意?”


    李信蹙眉轉過身來。


    他對蒯徹還是相當敬重的。


    蒯徹出自縱橫家,城府極深能言善辯。最重要的是擅於操控人心,三言兩語就能洞穿他人的心思。自從他出麵勸降東甌成功後,蒯徹便一躍成為秦軍高層。別看爵位不高,但就是李信也很敬重。這就相當於是他的軍師,自然得客氣。


    “剛剛急促的鳥鳴聲,想必就是發兵的密語。”蒯徹看向遠處天燈,繼續道:“君侯且看,足足有數盞天燈超過十丈高。也就是說,他們是從不同方向同時進攻。將軍準備明日就發兵南下,進攻番禺。他們今晚就夜襲,很明顯是得到消息,所以想著遲緩秦國南下的腳步。”


    “有奸細!”


    “然也!”


    李信臉色凝重,也都已明白。但不得不說,這迴越人的襲擊很棘手,主要是讓他們明日無法啟程。


    蒯徹揚起抹笑容,緩緩道:“越人此次足有五千人,必然是有位首領。而且此人絕非等閑,畢竟能安排如此妥當。若是能生擒此人,或許可以知道的更多。”


    “嗯。”


    李信則沒強求。


    本就是在夜晚,視線受損。再加上越人也沒有明顯的身份標識,也難知曉究竟誰是為首者。況且就算抓到了,怕是也無法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


    ……


    “殺!”


    “殺!”


    廝殺聲震天。


    火光與劍光交錯。


    地麵上躺著一具具屍體。


    有的是短發紋身的越人,還有的則是披著甲胄的秦卒。英布揮舞著秦鈹,雙眼幾乎都被染紅。渾身浴血,衝殺在前。還有諸多秦卒不甘落後,分工也是相當明確。


    越人已經是衝進營寨,所以隻能選擇短兵相接。在英布的率領下,很快便結成戰陣。猶如絞肉機,隻看得見無數殘肢斷臂亂飛,而後就是各種嘶吼和慘嚎聲。鮮血將地麵所染紅,所有人都已殺紅了眼。


    “殺!”


    士卒卷嘶吼著衝在最前麵,不甘落後。他是萬萬沒想到,潑天的軍功終於是輪到他了。他的腰上還掛著兩顆頭顱,手中的秦鈹揮舞的虎虎生風。他作為伍長,麾下已經戰死一人。一顆用以抵罪,還有顆足以讓他進爵為公士。


    他家祖孫三代,終於能得爵了!


    “小心!”


    英布一腳將卷踹翻在地,就瞧見支流失擦肩而過。卷隻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都無暇道謝。剛才若非英布出手相救,他隻怕是已經戰死……


    望著卷衝鋒在前,英布則是滿臉無奈。這迴越人可真會挑地方,選的就是傷卒營的方向。四周可用的兵力並不多,得虧是剛才來了批巡邏的衛士,所以勉強能阻擋。


    而且隨著天燈升起,警鍾戰鼓敲響,還有源源不絕的秦卒支援而來。這些越人,跑不了了!


    【第2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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