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們越逼越緊,很快,它們發起了最後一輪進攻。


    群狼戰術。


    攻勢最硬的四頭狼分別從前後左右夾擊,兩頭負傷的狼在外協助,還剩下遙遙指揮的那一頭,肯定就是所謂的頭狼了。


    隻見那頭狼,距離大公豬雖遠,卻掌控著全場的節奏,它下達了總攻的號令,自己卻仍自巋然不動,指揮若定間,頗有一些大將風範。


    我正在對它欣賞有加,卻見馮哥緩緩抬起了半自動的木倉口,慢慢瞄準頭狼。


    “這......”


    “南平,你要記住,現在場中的局勢是狼強豬弱,估計馬上就要見分曉,這頭大炮卵子即便勉強抗住了群狼的這一波攻擊,最後卻必定會死在頭狼的爪下。”


    “大炮卵子?”我疑惑地問。


    “嗯,成年的公野豬,一般我們打獵人稱之為大炮卵子,有的也叫跑籃子,大跑籃子,都是說的一個東西。”馮哥不厭其煩地給我普及了一下打獵常識,又接著說。


    “拋開大炮卵子先不說,就頭狼這東西,最是狡猾不過,它一旦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勢必會馬上調轉狼口,將我們視為對手,說實在的,它的警覺性極強,以我的木倉法,到那時未必能夠一擊而中......”


    “南平,你不知道,頭狼的報複性太狠了,假如我們跟它交了手,結了仇,又被它逃跑的話,其後果不可想象.......”


    “砰!”馮哥邊說話邊一個點射,頭狼應聲而倒。


    “所以,剛才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就是這頭狼,我必須要先幹掉它!”馮哥邊收木倉邊對我解說,那神奇的一木倉,令我又伸出了大拇哥。


    太牛了。


    場中的豬狼交戰也隨著這一木倉應聲結束,六頭狼對戰一頭負重傷的大公豬,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大公豬被撲倒,血漬遍地。


    除了剛才負傷的兩頭外,狼又傷了三頭,眼見都活不成了。


    隻有豬右後方的那一頭,見勢不對,撒腿就跑。


    馮哥舉起木倉,卻晚了一步。


    他搖搖頭,卻不是太在意。


    四條黑狗估計是剛才吃的有點過飽,現在看場上情況已定,豬狼遍地,居然都沒有上前去吃肉的想法。


    馮哥放下木倉,笑罵一聲大黑,然後邊向前邊給我解釋:“咱得抓緊時間給這頭大炮卵子開膛,這家夥又腥又臭,本身的肉就不怎麽好吃,要是再捂了膛,肉肯定就不能要了,那就白瞎了這四百多斤......”


    我聞聽於此,也隨著他的腳步趕緊向前幫忙。


    就在我們倆眼瞅著快到大跑卵子跟前的時候,變故叢生。


    那頭豬噌地睜開眼,從地上彈起來,帶著渾身血汙就衝馮哥挑起了大獠牙。


    這豬日的,原來還是詐死。


    誑我們呢。


    可此時馮哥早已經走近它的身邊,木倉也背在了身後,隻有手持的開山刀,打算著給它開膛呢。


    那可是一點預先準備也沒有。


    這一下子要是被大炮卵子挑中,那家夥......


    我落後他一個身位,恰好抬頭看到了這一幕,顧不上心驚肉跳就是一把,將馮哥斜斜推到了一旁,堪堪錯過了這大獠牙的一挑。


    他是躲開了,我卻是首當其衝。


    娘的。


    躲是來不及了,我隻有隨著剛才的推力一閃,將腹部要害避開了大炮卵子的獠牙,雙手亂抓,卻剛好抓住了豬身上堅硬的鬃毛。


    我的兩腿本來就是合攏的,雙手抓著豬鬃被頂起來的瞬間,雙腳自然分開,一下子倒栽蔥一般落在了豬身上。


    豬頭亂擺,我拚死抓住。


    身下,硬生生的豬鬃刺的我雙手雙腳血肉模糊。


    可我一點也顧不上。


    馮哥嚇呆了,雙手舉著木倉,卻不敢扣動扳機,怕誤傷了豬身上的我。


    更別提那四條吃飽撐著的黑狗了。


    我被大炮卵子硬托著,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它想甩掉我,一時也辦不到。


    幾個喘息間,我們就唿嘯著遠離了剛才的戰場,再也看不到馮哥的身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悠悠醒轉過來。


    一睜開眼,巨大的驚喜擺在了我的眼前。


    娘啊,我又迴到了隨身的家庭農場裏。


    這裏一切都是那樣的有序,一切都是那樣的生機盎然。


    我活動一下筋骨,除了身上已經凝固的血漬,好像也沒有哪裏受傷。


    隻有雙手,被擦破了些皮。


    而身上的大部分血,看得出來應該都是豬血。


    看來,這次又是農場的應急係統救了我。


    我坐起身,拍拍身上的髒汙,強撐著站起來,卻被一旁的大塊頭嚇了一跳。


    尼瑪,這是那頭大炮卵子?


    它,咋地也跟進來了?


    這隨身農場,難道除了往外拿東西,還能往裏帶?


    這麽先進嗎?


    我顧不上想那麽多,趕緊站起身,連滾帶爬的距離它遠一點,這家夥就是一發瘋的畜生,要是給我再來那麽一下,老子不得後悔死。


    外麵有危險了可以隨時進農場,要是在農場裏有危險了,我還能再去哪裏?


    躲開了好一會兒,那大炮卵子也沒見發狂。


    不但沒有發狂,連一點發狂的跡象也沒有。


    反而哼哼扭扭地衝我呆叫兩聲。


    好像在撒嬌一樣。


    天啊,我的腦子這是被豬嚇傻了吧!


    還是剛才騎豬的時候,被石頭砸了?


    就這頭臭烘烘的大炮卵子,還會撒嬌?


    可那大跑卵子哼叫的腔調,還有那神態,那身上亂扭的肥豬肉,像極了後世劉麗珍養過的泰迪小狗。


    想起了那條小狗,我忍不住嚐試一下。


    小豬,小豬,你剛才不是受傷了嗎?還能不能站起來,站起來給我看看?


    我一邊嘴裏低聲念叨著,一邊忍著心底的惡寒。


    而那頭大炮卵子,卻在我的注視中顫巍巍地站立起來。


    這真是,狗日的神豬啊!


    也許,它能從外界進了我的隨身農場,就算是我的附屬品了吧,以後看來就會聽從我的指令,領會我的意圖,跟我“心心相通”了吧!


    我好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要是這樣可以的話,迴頭我一定要試試再帶進來一些野生動物,讓它們在隨身農場裏生活一段時間,沒準都能開啟智慧。


    最不濟,也能把我的家庭農場,業務拓展一下,增加好多野生動物的養殖和繁衍項目。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大炮卵子哼哼唧唧地走到我的身邊,居然兩條後腿蹲坐在地上,兩條前腿搭起來向我搖擺著。


    這是真的聽懂了我的指令啊!


    我心裏一陣狂喜,走上前去,大致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口。


    還好,還好,都是一些不太要緊的外傷。


    看著血裏嘩啦的,其實沒多大事,以它那野生的堅強體質,即便不做處理,應該都能自愈。


    這也從另一麵證明了我的猜測,大炮卵子在剛才的豬狼大戰中就使了詐,讓我們和群狼都誤以為它身負重傷,不堪一擊。


    實則是為了忍辱負重,麻痹對手,為那頭母豬報仇。


    它複仇的最終目標,應該就是端槍的馮哥和觀望的頭狼了。


    別說,它還真成功了,順利地給我們造成了錯覺不說,還讓馮哥替他幹掉了另一個最強勢的對手——頭狼。


    而他,隻差一點點就收拾了馮哥,也就是它認為的殺害母豬的兇手。


    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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