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我頗為感概,竟是不知我這身份竟得如此眾人真心以付!“既如此,我便是再無他言,唯有一條,若是你往之樓蘭必不可一人成行。無關那姬伯武功如何,便是這江湖之中,你無人相護必是不利的。”


    “罷了,那便待他等迴歸任憑你吩咐吧。來,先說這習練耳力之事。”


    我粗粗看了一遍他所書之內容,便轉與了駱弈城,隨之便是依他所述一一記下所需苦習之法……


    “如今你不得用內力,僅是如我這般便是可與我等同,若是他日你複了往日之功,恐是這耳力可提升數倍。”穆隱滿意地見我初試便領會其中玄機,極為感概。


    然駱弈城與龍泉於一旁卻是麵露疑色,“穆兄,怎這方法我卻是不得耳力進益?”


    “我亦是啊。”


    “哈哈哈哈,若是人人皆可習得,豈非滿是逖聞先生了?”穆隱大笑,“非僅你二人不可為,便是我家父兄叔伯皆是不可為的。”


    “哦?竟是如此?”


    穆隱點頭,“故而你方才將秘籍轉交駱師弟我並未阻攔之因,非是不願教習,乃是尋常之人即便得了亦是無用的,此功法於我穆家乃是天命選中之人方可為之,而你則是習之必會。”


    “竟是如此神異?”我盯著那卷錦帛一笑。


    “故而,若是並非戰神複世,必是不可為之的,你當僅是得了血雨腥風與劍訣便可了?嗬嗬,尚早呢。”穆隱自顧斟茶一飲,“須知我穆家亦是需得孩童年滿十五,無論男女皆是必習此法,若是同輩不得一人便是天下無恙,若有一人可為,便是預示戰神複世,蒼生必苦啊。故而我束發之時被長輩教習,初試便是已知我可為,全族既喜且歎啊。”


    “那便是穆兄苦習數載方可至如此之地步?”駱弈城驚歎。


    “是,僅是我穆家皆是不可習武,便隻得四成功法,若是莫鳴加之內力便可全修九重!”


    “卻是為何如此?若是習武豈非更可有助?”


    穆隱卻微微搖頭,“恐是駱師弟的輕功亦是如此,雖是強於高手數倍,卻是不得盡修,這便是我等祖輩自願為戰神隨從仆役所商定之約。”


    “哦,”駱弈城恍然,“我自是以為乃是自身尚不足力,卻不知竟是因此!難怪先父曾言明若是我可如他一般已是難得!”


    龍泉忙出聲,“穆兄,那於鳴兒是否尚有輔助之人未現?”


    “自是的,一切皆有天命,僅需靜候便可。”此時的穆隱倒真真像極了算命先生。


    “何時可具現?難不成乃是大難之時?”我心內自是不願如此的。


    “莫鳴,我知你必是不願那般,卻是天命不可違!若是你頓悟之時,便可與我同往穆家一走,我族族長定會實言以告,僅是如今卻並未到。”言罷便是無奈一笑,“恐是我傳迴的信函已是使得叔父上路趕來了,嗬嗬。”


    “穆隱兄因何此言?”


    “這個我亦是不明,僅是離家之時族長吩咐的,令我先往玉峰門拜謁駱掌門,而後我四處遊曆亦是為尋你。現如今你內力不得用,便定是未到時日。”


    龍泉一愣,隨即轉喜,“如此說來鳴兒這毒必是可得解?”


    穆隱點頭,“哦,險些忘卻了,你習此耳力之法後,便可聞出血雨腥風不同之聲。”說著便是將血雨腥風取過來緩緩拔出內劍。


    之前便是僅可聞得蜂鳴之音,如今,我竟是真可聽出內劍出鞘之時那被掩於蜂鳴之下的隱隱幻聲,似是清泉滴落、流水潺潺。


    “如何?”


    “穆隱兄!難不成你所聞與我不同?”我見他並未有何異樣。


    “嗬嗬,自是的,便是這劍乃是與你休戚相關的,故而即便我可苦修耳力,卻是辨不得其中玄機,唯你爾。且,若是你複了內力,恐是這劍便可與你指引。”


    我一時愣住,不想竟是玄妙至極!隨之便是心生惶恐,若是真至了魔靈與我對峙那日,便是不知如何一番毀天滅地之難了!忽而,便似是腦中浮現了漫天血色、屍骨累累之象。


    “鳴兒!”


    “師妹!”


    “莫鳴!”


    他三人驚覺我陡然慘白的臉色頓時一驚,忙不住喚我,方是將我自迷境帶出。


    我捂上心口一陣劇痛,顧不得額上早已冷汗溢出,忙擺擺手,帶些艱難開口,“無礙,恐是一時失神了。”


    龍泉忙將我扶住,握住我右手搭至脈門,“鳴兒如何心悸如此厲害?”


    我緩了口氣,須臾便是好了些,“想到一些事,有些驚懼罷了。”


    穆隱微微蹙眉,“莫鳴,如今你身上餘毒未清,恐是有所妨害,我不該急於一時教你此法。”


    我微微搖頭,“非是穆隱兄之過,是我思緒過遠了。”


    “該是尋個良醫好好為你看看。”駱弈城滿麵憂色,“我心疑這毒恐是於你功力有礙。”


    我覺出已複原,便自行診了脈,確已無礙便是一笑,“現下已無礙了,恐是得了新能方會如此,昔日取了劍訣亦是虛弱的。且師兄該是明了,若是這毒與功力有礙,必是任何良醫皆是無用的。”


    龍泉確認我無事方再度開口,“許是舟車勞頓亦未可知,不若明日不急於啟程,便是需你歇息好了再論吧。”


    便是因此,我再度被他等視作體虛之人,強行令我食了甚多補養之物方休,且再度早睡晚起,我亦是無可奈何。


    “相公,已是近了辰時二刻了,若是再不出門,恐是今日城門下鑰前亦是不得入京了!”我望著窗外近中天之日,隻得央求著他。


    龍泉哀歎一聲,“罷了,便是迴至家中更得你修養,那便啟程吧。”


    我便是歡天喜地地喚著眾人離了客棧直奔京城而去。


    進了城門,莫武便是讚歎大漢京師果真不凡,非是樓蘭可與之一較的。


    我亦是如此之感,卻並未有何驚喜,似是繁華貧瘠與我皆是尋常,不過眼見的人群更是多了些罷了。


    “鳴兒,不多時便可得見雙親,你無需緊張。”龍泉笑著出聲,似是恐我有何不適。


    莫武自簾外應聲,“妹夫,不若先去采買些物什,自是不好空手登門的。”


    我一笑,“自是五哥思慮周全。相公,可有何為父母親所喜的?”


    “見得鳴兒如此兒媳便是最佳的。嗬嗬。那便,五哥,前方街角轉左,那裏便是有家鋪子的糕點乃是母親常日所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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