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驚歎之下,心思各有不同。


    有遺憾的,就像百裏長風等人那是大歎倒黴,現在得知蘭玉原來是雪中鶴夫人的女兒,那還有他們什麽事,現在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動蘭玉分毫。


    還有驚歎的是,這小女子命竟然這麽好!竟然尋親之下找到這麽個如此強大靠山的“爹”,雖然是後爹,但那也是爹。


    而天寶樓的那些護衛,夥計,侍女更是大吐舌頭,均在埋怨自己,自己就怎麽那麽沒眼力見呢?要是早知道這女子是少主之女,當時為何不多溜須拍馬,好生侍候著?現在就有可能被這位少主報之以李,有了上位的機會嗎?


    ……


    總之,場中眾人各有各想,什麽樣的都有。


    雪中鶴擺出一副和善的麵容,又笑吟吟地開口道:“玉兒,你跟我走吧,見了你媽自然就知道了。你若還是不信。你看。”說著雪中鶴拿出了那塊玉牌,對著蘭玉一揚。


    果然,蘭玉胸口處有陣陣瑩光閃爍,對於蘭家擁有同心王牌之事,趙宇早就知曉。現在一看雪中鶴手中的玉牌與蘭玉身上的玉牌產生共鳴,更加百分之百確定這雪中鶴就是當年造孽之人。


    雪中鶴一見玉牌真有共鳴,也是更加確定這位美麗出眾的小女子確是蘭玉無疑,便更加得意洋洋地道:“我們也尋你多年,今天得以一家團聚,實是大幸,走吧,免得一人在外孤苦伶仃,被人騙被人欺的。”


    蘭玉一看雪中鶴手中玉牌,不但沒有放緩心情,想不到更是怒不可遏。這次不但恨上了雪中鶴,連她母親也恨上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把奶奶留下的玉牌留給這個人麵獸心的奸夫!可奶奶就是被幾個惡人害死的。


    於是,蘭玉更是聲嘶力竭地吼道:“滾,誰是你的玉兒?我媽早就死了。那個賤女人在哪兒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什麽孤苦伶仃?我現在有夫君寵著愛著,不知有多好。”


    我草!


    眾人聽到了蘭玉的嘶吼,都大吃一驚。什麽意思?事情怎麽走著走著轉向了!


    這位小女子腦子是否有病?有了這麽一位實力強大的靠山。竟還要又喊又叫,又吼又罵的。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可這小女子是什麽意思?


    而且從話中還聽出了一些意外意思,好像雙方間還有仇怨。


    看到蘭玉情緒失控,雪中鶴也大感意外。他本以為蘭玉就是來此尋親的,所以隻要他一報名號,這小女子還不歡天喜地,自個撲上身來。到時候自己就以至親長輩的身份帶走蘭玉。


    至於那個年輕小子,識想的話便留他性命一條,打發了事。要是不識想,殺了便是。


    可這小女子又喊又罵的,好像根本不是來尋親的,而是來尋仇的。不過就是來尋仇的,那也得有這份實力,可就憑這幾個年輕人竟敢跑到大雪宗的地盤上來。若真來報仇,那與尋死又有什麽區別?


    不過,這蘭玉如此不給麵子,也不能隨便縱容。


    雪中鶴本來被蘭玉的幾句話氣得不是一點半點,現在又聽到蘭玉小小年紀還有夫君,心中感到特別不舒服。


    於是他惡狠狠地瞪著趙宇,咬牙切齒地陰惻惻地說道:“常言道,婚姻大事,皆有父母作主,你這婚事長輩認可了嗎?”


    我呸!


    蘭玉聽了雪中鶴的話,似吞了隻蒼蠅般惡心。心想這世上竟還有這等無恥之人,你自己常常奸人妻妾,搶人伴侶成為自己的女人。你的婚事父母作主了嗎?真不要臉!


    看著蘭玉的反應,雪中鶴也明白過來,恐怕這小女子似乎知道些什麽。不過,那又如何?既然今日自己送上門來,那麽不笑納之天理不容。


    他又陰陰地看了趙宇一眼,心想這呆子真是不知者無畏啊,死到臨頭還那麽淡定。原來就想趁個機會把那小子幹掉了。現在一看應另作安排了,等會兒把小子擒了。然後把蘭玉放到床上,再讓這小子也看一場活春宮。這蘭玉的結局隻能和他娘一樣,最後成了他的妻妾。


    妙,妙不可言!


    想到這,雪中鶴雖被挨了罵反而越來越興奮。


    看來軟的不行,那就換個方式吧。


    於是雪中鶴雙目一瞪,口氣一凜道:“看來這些年你在外野慣,與不明不白的江湖騙子勾三搭四,哪有一點名門大族女子的樣子?更是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今日若不教訓教訓,看來是想反天了。”


    說罷,他對看身邊的兩位老者挪挪嘴道:“拿下,把這五個人全部帶迴去,問個清楚,問個明白。好好懲治,以正家風。”


    “好口才,好主意,好手段。”這時,一人一邊拍著掌,一邊說著。


    眾人一看那開口之人,正是五人最俊最年輕的公子哥。可剛才一直在吊兒郎當的隻管吃喝,沒有說話。這次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好像似有什麽動作。


    可就憑這個小白臉又能翻起什麽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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