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半場,體育學院一個球也沒進,羅學超一人獨進三十球!


    嚴格來說,體育學院基本連半場都沒過,羅學超幾乎全是在半場完成進球神跡的!


    比賽落幕,曆史學院的同學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男生們衝入場內,將羅學超高高舉起,拋在半空。


    球隊的隊員遠遠看著,累得不想動彈。


    這不怪他們,羅學超在進前十幾個球的時候,他們也去拋來著。


    可是羅學超效率太高,他們拋了十幾次,兩條胳膊又酸又痛,再也負擔不起慶祝的動作了。


    反倒是體育學院的隊員氣息悠長沉穩,體力始終保持著充沛狀態。


    隻不過,他們的臉色難看到死,一個個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羅學超幾近虛脫,再加上他有點恐高,嘴唇發白,眼神逐漸迷離。


    同學們慶祝了一陣,發覺有些不對勁,便連忙簇擁著半昏迷的羅學超趕往醫務室。


    這是曆史學院第一位體育方麵的傳奇英雄的故事。


    雖然這位英雄在醫院打了半天點滴,結果有些慫菜,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在曆史學院的曆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羅學超在比賽的時候,神經和肌肉緊緊繃在一起,沒發現自己的異樣狀態。


    比賽一完,他渾身放鬆,又被同學們給拋了一陣,失重的狀態讓他體內所有的後遺症全部爆發。


    林軒羽目瞪口呆的看著羅學超被人抬走。


    “葉哥,這又是什麽情況?”林軒羽舔了舔嘴唇,“你對他做了什麽,怎麽現在半死不活的?”


    林軒羽知道葉凡的身份,也很清楚他神通廣大。


    羅學超猶如天神下凡,肯定是葉凡的手筆。


    但是,尼瑪這後遺症也忒嚇人了吧,直接把羅學超搞癱了都。


    原本林軒羽還打算跟葉凡商量,以後這種裝大逼的事情便宜他來做,可是看到羅學超的殘相,林軒羽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是他自己的問題,和我無關。”葉凡搖搖頭,對羅學超恨鐵不成鋼。


    這是個鍛煉人的好機會,結果這小子頂不住壓力,兩眼一閉,錯過了同學們的掌聲和歡唿。


    “那羅學超是怎麽迴事啊?”林軒羽不信葉凡的話。


    葉凡低聲解釋:“從頭到尾,我都在控製足球。”


    “唔!”林軒羽立馬想明白其中奧秘,頓時懊惱的跺了跺腳:“擦,早知道那小子的心理素質這麽差,就換我上了!”


    “羅學超雖然一再掩飾,但是仍有很重的自卑心理。你堂堂林家二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他爭什麽?”


    葉凡淡淡一笑,“難道你也很自卑?”


    “我自卑個屁。”林軒羽翻著白眼,“葉哥,以你的身份,為什麽會幫羅學超?他給了你什麽好處啊?”


    “因為我願意。”葉凡看了林軒羽一眼,“很多事情沒有原因,就像整個濱海武道界,隻有你一個人敢跟我大唿小叫,而我卻沒有廢了你。”


    “靠……”林軒羽被葉凡的眼神激了個顫兒,“葉哥,我對你這麽義氣,你居然想廢掉我?”


    “那倒沒有。”葉凡搖搖頭,“所以,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我會對你沒有殺意。如果你也想明白,不如我們迴去好好探討一下。”


    “哎哎哎,別,別了。”林軒羽連忙擺手,“葉先生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兒就別耗腦子了。對了,球賽贏了,咱們該把戰利品拿迴來了。”


    林軒羽轉移話題,引得葉凡一陣苦笑。


    “算你小子機靈。”


    “嘿嘿,多謝葉先生誇獎。”林軒羽賣乖一句,拉著葉凡往張東海那邊走去。


    張東海這迴賠大發了,兩個學院近兩百人參玩,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體育學院,曆史學院的支持者隻有寥寥十幾人。


    雖然普通學生的玩資加起來也才千把塊,可是林軒羽那邊有個兩萬的巨頭。


    特麽的按照一比二十的比例,他要往外麵貼四十萬!


    張東海欲哭無淚,挎包裏的玩款放給贏下比賽的同學後,剩下的已經不多了,眼下林軒羽和葉凡大搖大擺的來要賬,他頓時局花一緊,虎軀一震。


    “哈哈,學長,這場比賽可是曆史學院大勝喲!”林軒羽咧嘴大笑,“來來來,我們的布加迪呢?”


    張東海滿心苦味,低聲下氣地哀求:“兄弟,你放了兩萬的玩,學長現在手裏沒那麽多錢,能不能緩個兩年?”


    別人欠債都是緩幾天的,哪裏有緩幾年的?


    林軒羽朗聲一笑,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算算算,把本金還給我就好,那些錢拉倒吧。”


    張東海頓時有種從地獄直飛天堂的爽意,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說真的?”


    “當然!”林軒羽點點頭,“如果不是學長放玩,我今天還贏不了一輛豪車呢!迴頭我請你吃飯!”


    “不不不,應該是我請兩位學弟吃飯!”


    張東海得到林軒羽的確認,世界瞬間敞亮,連忙從包裏把所有錢全掏了出來。


    這一大疊錢少說也有三四萬,他不管不顧,全塞到林軒羽手裏。


    林軒羽得瑟一笑,隻拿了自己的本金,其他還給了張東海。


    張東海被感動得不行,眼睛裏濕潤潤的,恨不得立馬跟林軒羽開爐焚香拜把子。


    收起了錢,張東海今天不賺不賠。


    不過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精神飽受刺激,迴頭不吃幾瓶靜心丸,估計晚上難以入睡。


    解決了玩資的問題,張東海把兩塊手表和車鑰匙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恭送到葉凡和林軒羽手中。


    兩人戴好手表,準備收起車鑰匙。


    這時候,忽然一隻大手摁在了張東海的手掌上。


    “等等!”


    “等你大爺,你誰啊……唔,相田少爺?”張東海還沒罵完,臉色忽然一變,“相田少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肅吾相田帶著十幾個足球隊隊員將張東海等人圍住,一個個麵色極為不善。


    “沒什麽,隻不過這輛車暫時不能交給兩位學弟。”


    肅吾相田冷冷笑道:“我不想解釋什麽,這件事情就這樣,迴頭我讓人把提成給你送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相田少爺,你可別拿我做擋箭牌啊?”張東海苦笑道:“他們倆就在這裏,你可不能耍賴啊!”


    肅吾相田瞥眼看了看葉凡和林軒羽,隨即搖頭,繼續對張東海說道:“你是中間人,你來解釋。”


    說著,肅吾相田便要取迴車鑰匙。


    “相田少爺,願玩服輸,你不能觸犯江湖大忌!”


    張東海把手一縮,神色十分猶豫,“玩客就在這裏,你要是有什麽話直接跟他們說。


    如果他們願意,我自然把鑰匙還給你。如果他們不願意,你也別怪小弟不講情麵!”


    張東海雖然是複旦大學的學生,但是他在校外有一幫狐朋狗友,好些人是跟著黑老大做事的。


    若非如此,張東海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學校裏放玩。


    可是,肅吾相田不僅不願玩服輸,還拿他做炮灰,這種勾當是道上最不恥的。


    張東海就算深知肅吾相田的背景,也不可能任由他這般擺布。


    大不了把事情鬧大,就不信你老爹不顧肅吾財團的名聲!


    “張東海,你現在翅膀硬了啊,居然敢跟我呲牙?”肅吾相田微怒,想要奪過車鑰匙。


    但是,張東海也不是吃素的,抬手一招,身邊幾個同伴連忙上前擋住肅吾相田,鐵了心要守住這條底線。


    畢竟,坐莊放玩這種事情,最怕丟了信譽。


    一旦名聲毀了,那麽這碗飯就徹底沒的吃了。


    肅吾相田見張東海等人鍥而不舍,臉上的冷意越來越重。


    在他身後,十幾個身高馬大的足球隊隊員全湧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們。


    “張東海,你是不打算在學校裏混了是吧?”


    “相田少爺的話你也敢不聽,活膩歪了?”


    “你不過是個放玩的小混子,難道還想跟相田少爺扳手腕?”


    “勸你一句,老實一點,否則別怪我們不講舊情了!”


    麵對十幾個壯碩青年的壓迫,張東海等人心裏打鼓。


    肅吾相田是體育學院的一霸,背景很深,人脈很廣。


    再加上他是體育學院足球隊隊長,足球協會的會長,手底下的會員有好幾百個男生,可以說是一唿百應。


    光憑在學校裏的威勢,別說是體育學院,就算放在整個複旦大學,都很少有人能得罪的起。


    張東海幾人麵色戚戚,兀自咬牙硬撐。


    相對於失去放玩這個飯碗,他們更願意被打一頓,這麽一來,他們的名聲還會好一些。


    “有點意思。”


    忽然,葉凡開口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張東海,“你不錯,有誠信。”


    林軒羽連連點頭:“是啊,我家從小教育我。做人呐,一旦失去了誠信,就豬狗不如,跟屎裏的蛆一樣。”


    “林墨崐真會這麽說?”葉凡淡淡笑道。


    “後麵兩句是我自己理解的,話糙理不糙。”林軒羽洋洋得意。


    肅吾相田眉頭一皺,“這裏沒有你們兩個新生的事情,趕緊滾蛋!”


    “是嗎?”林軒羽咧嘴一笑,“肅吾相田,你腦子是不是被炮打過了?這場玩鬥,是你輸了,光明正大的賴賬,似乎不太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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