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裏斯慌了,匆忙的喊來了醫生。


    醫生給瑟琳娜注射了藥劑,病房門一陣的忙碌,氣氛異常緊張,許久後,瑟琳娜的情況才稍稍穩定下來。


    哈裏斯跟隨主治醫生一起走出病房,醫生一臉沉重的對哈裏斯說,“哈裏斯先生,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瑟琳娜女士已經油盡燈枯,她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也許就在這幾天了。”


    瑟琳娜昏睡了一天一夜,哈裏斯一直都在醫院陪著。瑟琳娜的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也都陪著,在瑟琳娜昏睡的時候,不停的抹眼淚。


    瑟琳娜醒來後,仍舊笑著安慰琳達,目光最後停留在哈裏斯身上,“琳達帶著孩子出去吧,別讓我的病氣兒過給了孩子,我有幾句話要跟哈裏斯說,你們出去吧。”


    琳達聽到瑟琳娜的話以後,就帶著丈夫和孩子出去了,隻有哈裏斯在病房。


    病房內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


    哈裏斯有一種預感,瑟琳娜想和他說的一定與沈素心有關。


    果然,瑟琳娜唇片顫動了幾下,開口吐出了沈素心的名字,“素心是個好女人,說起來,是我……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


    哈裏斯不語,那些事已經過去大半輩子了,誰對不起誰,又有誰能說得清楚明白?


    他已經不想再去迴憶以前了。


    “姐,那些事都過去了,你……”


    “不,不是的……哈裏斯,在你看來已經過去了,可我沒有辦法過去……”瑟琳娜搖頭,目光有些微的渙散,一雙蒼涼的眼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哈裏斯,沈素心是愛你的,她是真的愛你。有一件事,我瞞了你很久,我答應過你母親不告訴你的,可越到臨了臨了的時候,我總歸覺得還是我虧欠了你和沈素心,這件事你是有權利知道的。你知道以後,就算恨我這個當姐姐的,都沒有關係。”


    哈裏斯沉默著,他一時間竟猜不到瑟琳娜還想跟他說些什麽。


    他和沈素心早就已經過去了,已經沒有必要再提起了。


    那時候他以沈素心不愛他,愛著的隻是霍瑾修,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現在再聽瑟琳娜這麽一說,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而他是不是真的是誤會了沈素心。


    不過那又怎麽樣呢?


    對錯都好,都已經隨風而逝了。


    但瑟琳娜接下來的話,卻給了哈裏斯致命的一擊,瑟琳娜有些吞吐的說,“哈裏斯,素心當年離開你的時候,她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你說什麽?”哈裏斯幾乎不可置信,“姐,你……你說什麽?”


    他放慢了語氣,再次詢問。


    如果不是瑟琳娜的神智還清醒著,他都以為瑟琳娜老眼昏花了。


    瑟琳娜歎息著,笑容有些苦澀,“原來你真的不知道。”


    “什麽時候的事?她從來都沒跟我說起過這些?她……”哈裏斯的聲音微微的發顫。


    時隔快三十年了,知道這麽一件事,說他一點兒震驚都沒有,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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