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頭顱又點了點,銅環也跟著晃動了一下,然後靜止。


    “那麽孩子呢?也都是你的孩子。”


    毫無意外的,銅環又再次抖動了一次。


    這個村落不僅保留著古老的生活方式,就連對女性曆史遺留的鄙視也傳承了下來。隻有一個女人,恐怕是為了維係整個部落的緊密狀態,就好像老虎的群落,隻有一個王,而這個古老的部落,共享一個女人,不,應該說共享一個生育工具。


    丁依依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而對方始終都是靜靜坐在那裏,她習慣了屈服,並且在觀念中承認了這種屈服存在的合理性。


    “坑。”她忽然開口,指了指門口,又指了指丁依依。


    丁依依不懂她在說什麽,隻能無言的看著她,而對方似乎也放棄了,隻打算說這麽一次,接下來就是安靜的坐著。


    屋外已經是夜幕降臨,冬青始終坐在香蕉房前麵的階梯,目光麵向不遠處的那棟小房子。


    他的雙手自然而然的垂放在曲起的膝蓋上,被樹木枝葉劃傷的手指輕微彎曲,傷口露出一點紅色。


    他動了動,指頭關節也跟著動了動,手腕冰冰涼涼的,哪怕那是血液集中流淌過的地方。他盯著手腕看了還一會兒,似乎在感受什麽,而後才放下。


    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又出現了,是那個懂英語的部落首領,他帶著凸出的尾椎和輕微收縮的肚皮走到他麵前,“後天,挑戰規則。”


    “為什麽會是後天?”冬青謹慎的抓住一切他認為需要抓住的信息。


    老首領似乎不奇怪他會那麽問,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天空,“月亮。”


    冬青明白了,在古代祭祀的時候,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都習慣的把月亮作為一種儀式必要的存在。


    月亮或邪惡或正義,都是人為富裕的特殊含義,而人類富裕了月亮特俗的意義,卻又強迫本身去遵守自己創造的規則。


    “知道了。”他道。


    半夜,一扇大門打開,嘔吐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的安靜。


    丁依依蹲在牆角,本來就沒有吃過什麽東西的胃部一直在痙攣,一雙無形的手一直拉扯著她的肚子。


    吐出酸水,胃部的不適感才好了一些,她貪婪的唿吸外麵的空氣,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女人靜靜的躲在房間裏看著她。


    “木木該?”她指著丁依依的肚子。


    木木該?是這裏孩子的意思嗎?丁依依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點點頭。


    忽然,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女人臉色一變,迅速的躲到黑暗的角落裏去,無聲無息的。


    被削得尖尖的木頭指著丁依依的後背,木頭的尖端已經微微刺入她的皮膚,她毫不懷疑,隻要脫下衣服,那地方一定已經烏青一片。


    是那群土著,他們的眼睛在黑夜裏白得亮人,丁依依下意識迴頭去追尋冬青的身影。


    謝天謝地,冬青也看到了這一切,正在不顧一切狂奔而來,而那位老酋長不見蹤影。


    聽不懂英語的土著們不碰丁依依,隻拿著尖尖的木頭抵在她的後背,往前推著。


    丁依依嚐試往前走一步,尖尖的木頭便消停了一下,而隻要她一停下來,尖尖的木頭立刻抵在她的背部。


    “你們做什麽!”冬青憤怒的掀翻其中一個人,奮力想要擠到丁依依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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