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還有十分鍾談判會就開始了。”葉博推門而入。


    葉念墨掃過一眼手表,“半個小時候幫我弄好迴國的飛機,無論采用什麽形式我都要在今天站在國內的土地上。”


    葉博一愣,看少爺的樣子是準備去談判的,可是對方是南亞國家,出了名的刁鑽古怪,半個小時談下600萬的單子,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可能。


    他隱去了眼裏的詫異,堅定的說道:“是,少爺。”


    半個小時候,葉念墨已經站在私人機坪上,葉博的包裏放著600萬的訂單,機翼卷起的狂風把周遭的樹木吹得搖動不已。


    他的眼神落到了路邊的一株野花上,野花被狂風吹得左搖右擺,還沒有手指粗細的莖稈迎風擺動,橘黃色的花朵被吹得變形。


    春天就快到了吧,一切霧霾也將被吹散,他挪開眼眸,心中對所愛之人的想念又近了一分。


    至少八個小時了吧,在這八個小時裏,丁依依隻喝了幾口水,胃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她也不覺得餓。


    走廊裏,葉千墨步伐匆匆,傲雪竟然也跟在他的背後,他走到她麵前,抽出病危通知單就想走,丁依依卻猛然抓住了通知單的一角。


    “簽了就證明沒救了嗎?”她眼神裏透著渴望,希望從葉千墨的嘴裏聽到能讓自己重新點燃希望的話。


    葉千墨皺眉,沉聲說道:“成年人就該有成年人的擔當,尋求安慰並不能解決什麽。”


    他走了,走得義無反顧,那一紙通知單在他的手裏微微晃動,丁依依的心也被帶走了。


    身邊香味彌漫,傲雪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這個衣著狼狽,神情狼狽的女人,內心的快感無法言喻。


    她彎腰,柔順的長發順著她的動作而滑到胸前,柔聲問道:“心痛嗎?”


    丁依依沒有理她,她卻不準備放過她,“如果真的那麽難以接受的話,就跟著他一起去死吧,這樣你們就能夠在一起了。”


    傲雪往她手裏塞了一把鑰匙,笑得溫婉,“千辛萬苦才拿到的醫院頂樓鑰匙,你可別浪費了。”


    高跟鞋隨著清脆的笑聲漸行漸遠,丁依依站起來,長時間的體力透支讓她身體都晃悠悠的,好像得了絕症的人才是她。


    她穿過長長的走廊,手心裏的鑰匙鋸齒戳得她的掌心隱隱作疼,走廊的一側,一個女人罵罵咧咧,語氣裏不乏尖銳濕疣,混蛋男人的稱唿。


    她瞄了一眼,原來是性病科,旁邊聊天護士說話聲猛地飄進耳朵,“聽說那丈夫愛玩女人,然後得病了傳給了妻子。”


    她想像其他人一樣投去憐憫的,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眼神,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天台,一把巨大的門鎖掛在門上,鎖上麵已經生鏽。


    她毫不猶豫的拿出手裏的鑰匙,鑰匙在鎖芯裏轉動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鎖開了。


    推開門,算不上溫暖的陽光形成一個扇貝的形狀蓋在她身上,樓梯裏一麵黑暗,一麵光亮,然而黑暗才是安全的,光亮有時候也象征著危險。


    她抬腳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陽光之下,頂樓還有積雪,沒有人清掃導致積雪和灰塵混合在一起融化成泛著黃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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