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買個道具,將身上的衣服全都吹幹後,說道:


    “去觀星塔。”


    幾人拿出手電筒,找了個站台。


    此時路燈閃爍著,照耀的地麵上空無一人。


    “得,又沒有司機載我們過去了。”


    趙千枯歎了口氣。


    他還是懷念前兩次的出租車。


    “騎共享單車?”


    羋歌問道。


    趙千枯對著旁邊的車站晃了好幾下,語氣無奈道:“隻能用這種方法了。我去問個路。”


    等趙千枯迴來,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他說道:“跟著我走。”


    他找了個附近飯店的老板,用老板的手機導航了一下觀星塔的位置,記住了線路。


    趙千枯畢竟是畫符紙畫了十幾年,對於橫豎線的走勢還是很熟練的。


    他拿起剛畫好的“鬼畫符”,貼到了共享單車的前麵。


    幾人跟在趙千枯的後麵,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你說,我們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循環吧?騎著車去觀星塔,再騎迴落月湖?”


    趙千枯吐槽道。


    “不知道啊。這得看咱們隊長。”


    羋歌不假思索道。


    趙牧都解決不了的難題,他們上肯定也不行。


    “牧哥,你有思路了嗎?”


    趙千枯大聲問道,怕後麵的趙牧聽不到。


    “我要有思路,會在這裏陪你們騎車?”


    趙牧瞥了前方的趙千枯一眼,反問道。


    趙千枯嘿嘿一笑:“哎呀,牧哥你這話說的。這晚上的風景也不錯嘛。就當來這裏旅遊了唄。”


    “就是這旅遊……有點累人哈。”


    一想到一會還要爬三十層樓,趙千枯雙眼發黑。


    等到了觀星塔下時,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


    趙千枯盯著三十層樓高的觀星塔,默默地問道:


    “你說,我們為什麽不買道具呢?比如……瞬移?”


    瞬移到三十層樓上麵不就行了嗎?


    一秒鍾後。


    “道士,”羋歌提高了聲音:“你不早說?”


    “我要能想起來,我還騎那麽遠啊?”


    趙千枯聽到羋歌的控訴,隻想吐血,他剛剛可是直接騎行了十幾公裏!


    快要累死了好嗎!


    幾人買了可以控製落腳點的瞬移道具,直接移動到了最上麵一層樓。


    等到了地方後,趙千枯像是早就確定好了目標一樣,直接往那個塔尖上走去。


    當他走到目的地後,驚唿道:


    “不對啊!牧哥,令牌沒了?”


    現在可是晚上,為什麽沒有令牌?


    他語氣有些惶恐,難道令牌真的被他搞丟了?


    幾人湊了過來。


    “白紙呢?”


    “這裏。”


    趙千枯立刻把白紙掏了出來。


    此時白紙內容也刷新了,現在是背麵的內容——


    【請正午時分前往落月湖,你會得到半枚令牌。】


    【請注意,正麵內容是假的。它是讓你們通向地獄的墓誌銘。】


    內容果然開始循環了。


    趙牧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趙千枯還在對著那個消失的令牌耿耿於懷。


    “羋歌,你說,我不會真的把令牌搞丟了吧?”


    “我看你是把你腦子搞丟了。”


    羋歌毫不留情地懟道。


    “什麽意思?”


    趙千枯有些迷茫。


    “你覺得,一個沒有任何破洞的包,沒有丟掉符紙,沒有丟掉你那些瓶瓶罐罐,更沒有丟掉那四個明顯比半枚令牌要沉的令牌,丟掉了一個不算小也不算重的半成品?”


    羋歌嘲笑道:“這你都能信,你是豬嗎?”


    趙千枯麵色一梗。


    最後他撓了撓頭,糾結的神色倒是緩和不少,嘿嘿笑道:“有道理啊。”


    所以是令牌主動消失的?


    趙牧在腦海裏盤算了很多種可能,發現無論如何,前兩次推測的結果都和後兩次的結果產生矛盾。


    他是忽略了什麽嗎?


    趙牧開始迴憶整個過程,最後將焦點放在了“上帝說過的話”和“突然變化的天空”這兩種異常上。


    趙牧重複一下上帝說過的話。


    “白紙正反麵分別代表著令牌的正反麵。白紙內容會持續刷新,隻有刷新次數超過三次後,再次登上高塔,才可以獲得正麵令牌。”


    “而背麵令牌的答案,就隱藏在這張白紙之中。”


    他們曾經得到過那半枚令牌,和上帝說過的話有些區別,因為那半枚令牌是背麵的。


    而且,為什麽隻有刷新次數超過三次,才能獲得正麵令牌呢?


    這三次,是有什麽講究嗎?


    趙牧對這兩個方麵暫且存疑。


    第二個焦點是“突然變化的天空”。


    他們曾經去過落月湖兩次,其中第一次刷新了白紙內容,天氣異變,他們被瞬移到另外一處地方。


    第二次刷新了白紙內容,天氣異變,他們被瞬移到了另外一處地方,以及——


    湖底出現的異變。


    在第一次他們去落月湖的時候,沒有觸發過這種異變,為什麽第二次就出現異變了呢?


    難道和次數有關?


    上帝曾說過,刷新次數超過三次,才能獲得正麵令牌。


    而第二次他們去落月湖的時候,白紙刷新次數是第四次。


    難道是這兩者有什麽必要的聯係?


    可是……


    趙牧罕見地猶豫起來。


    今天晚上是白紙第四次刷新的次數,如果真的和次數有關,那為什麽這次沒有出現異常?


    是時間不夠,還是說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目光沉穩,說道:“今晚住在這裏。”


    他要驗證一下今晚到底會不會出現異常。


    趙千枯比了個“ok”的手勢,去係統商場挑了幾個帳篷,就地搭建起來。


    等幾人坐在睡袋上,手電筒堆積在一起,拿起食物圍在一起吃的時候,趙千枯突然笑道:“你說咱們這樣圍成一圈,像不像之前那次挑戰任務?”


    他還記得當時遇到了另外一個「趙千枯」呢。


    和另外一個自己聊天,那簡直就是一個臭味相投的好朋友啊。


    可惜也就那幾天的時間。


    想想還真是懷念。


    薑梵葉的思緒也被拉迴了那場特殊世界。


    她想起了那個配合默契,躲過敵人攻擊的「薑梵葉」和「魏啟」,有些悵然若失。


    似乎在另外一個時間線,他們也在一起了。


    她摸了摸手指的戒指,心情有些焦慮。


    魏啟給了她這個戒指,到底是表示他會迴來,讓自己不要擔心。


    還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死前將神器托付給她?


    她似乎真的不了解魏啟。


    當她發現自己有些喜歡對方的時候,魏啟的複活道具卻失效了。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一道微乎其微的風劃過那個戒指,纏繞著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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