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在這個小鎮裏溜達起來。


    趙牧是為了查看係統目標的具體範圍,並尋找一下第二枚令牌的下落。


    趙千枯像是在報複性消費一樣,總是會脫離隊伍,買些吃食。


    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座莊嚴的法庭院時,係統麵板上的地點突然更新了。


    原本目標地點突然變成了一個圓形區域,而就在他們嚐試性走到門口時,那個圓形區域突然轉化成了兩條線。


    一條線直至法庭院內,一條線則是指向了周圍附近的一座咖啡店。


    “兩條?是有兩個令牌嗎?”


    趙千枯眼神一亮,連忙問道:“牧哥,我們現在先去哪裏?”


    “去咖啡廳吧。”


    趙牧思索了一下,最後選擇了比較近的咖啡廳。


    當然,主要因為咖啡廳的進入是不需要任何條件的,他們找起人來更加容易一些。


    咖啡廳內人很少,幾乎能瞬間看到了目標所在位置。


    那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令牌,正在和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角落上的一個桌子上。


    兩人正在聊著天。


    六人分為兩組分別坐在了兩人旁邊的兩個桌子。


    他們似乎沒有察覺到那怪異的六個人,依舊在繼續談論著。


    “大法官,他們今天又來了。這一個月已經來過三次了。這是第四次。”


    “之前的那個審批下來沒?”


    男人搖搖頭:“沒有。審批是需要時間的,大法官,要不我們先開庭吧?他們是第二個案件,等您那份上訴撤了後,正好輪到他們。”


    大法官喝了一口咖啡,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不行。我們必須按照規定。”


    男人為難道:“可是我們院裏已經堆積了好多案件了。如果我們再不開庭,民眾們會投訴的。”


    “那就讓他們投訴。”


    大法官的語氣格外堅決:“審判必須要走流程。”


    聽完這些,趙牧若有所思。


    男人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大法官,當初您為什麽要撤訴啊?您是這個鎮子上的唯一一位大法官,審判自己的案子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十幾天前,正好是輪到大法官那個為了離婚分財產而打的官司,可就在庭審開庭的前一天,大法官突然撤銷了那個上訴申請。


    撤銷流程是很麻煩的,而且鎮上唯一一個審核員也正巧申請了一個月的假期,所以撤銷申請停滯了一個月。


    一直拖到現在。


    一個月裏鎮上堆積了好多案件,可大法官就是不願意鬆口,非得等第一個案件撤銷完成後,才願意繼續審判第二起案件。


    雖說官方流程是如此,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之前也不是沒出現過跳過撤銷上訴的那個案子,繼續審判下一個案子的,可這次大法官為何如此堅決呢?


    大法官目光遊離,似乎在想著什麽。


    然後他開口:“我隻會審判不審判別人的人。”


    語氣堅決,帶著一絲篤定和得意洋洋。


    “……”


    趙千枯表情古怪:“這些人有毛病吧?”


    怎麽一個個的都是這種語調,和中邪了一樣。


    那邊男人眼神有些詫異:“為什麽?不審判別人的人,那不就是大法官您嗎?”


    “是啊。所以第一個案子是絕對不能開庭的。”


    “可是為什麽您會出現這種想法呢?”


    也太奇怪了吧。


    “不能說。”


    大法官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不肯透露太多。


    男人也打著哈哈過去了。


    大法官品嚐著咖啡,思索著一個月前發生過的事情。


    當時他醒來時,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你必須且隻能審判不審判別人的人。否則,你會死。”


    他心中一驚,誰在說話?


    可等那個聲音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想到明天就是自己的開庭日,再聯想到這句話,他內心大駭:


    難道是上帝給他的指示嗎?


    他知道,鎮上有流傳過佯有是上帝管轄的國度,這裏曾經出現過上帝。


    也正是因為上帝的存在,鎮子才會一直繁榮,不曾衰落。


    他可從不知道有人會在別人的腦海裏說話,那不是上帝還是什麽?


    所以上帝眷顧了他,特意提醒他不要去開庭!


    好一陣他想明白了,連忙撤銷了申請。


    他之前是做過好多次跳過庭審順序,給某個案件優待的情況,可如今上帝在觀察著自己,他必須要做一個合格的公民,絕對不能違紀。


    否則上帝就不會再眷顧自己了。


    而且萬一第一個撤訴申請還沒有通過,他就著急忙慌地審判第二個案件。


    這個流程不合規矩,萬一在上帝那裏還是會被認定為第一個案件怎麽辦?


    那他不是啞巴吃黃連了嗎!


    想到此處,接下來的一個月,他不顧所有人的抗議,一直等著第一個案件在法律意義上的徹底撤銷。


    其他人可不知道大法官內心的小算盤,所有人對大法官的不通情達理表現得很是不滿。


    這才會出現陪審員將大法官約到咖啡廳,勸說對方開庭的事情。


    陪審員見大法官依舊堅持己見,最後也不再勸了。


    等兩人準備離開時,趙牧示意兩人看向那個大腹便便的大法官,然後開口:


    “直接殺了他。”


    “啊?”


    趙千枯遲疑了一下,問道:“可是令牌在他身上,如果我們殺了他,令牌也跟著消失怎麽辦?”


    畢竟上次他就嚐試過奪走那個村長身上的令牌,可是根本沒有辦法碰到他,所以他以為令牌是隻能對方贈與的。


    現在真的要直接殺了大法官嗎?


    趙千枯還在和趙牧討論的時候,周序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


    他現在已經沒了係統,係統空間也用不了了,所以羋歌給他買了幾把短刀防身。


    他從腰間抽出那把短刀,毫不留情地刺向了起身離開的大法官。


    “噗嗤。”


    刀刃入體,大法官劇烈慘叫一聲,那聲音和之前因為趙牧一句話直接消失的酒店老板和早餐鋪老板一樣,格外淒厲,而且……


    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旁邊的陪審員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他怎麽都想不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有人敢當眾行兇。


    他立刻撒腿往外跑,準備報警。


    但出去的路被三個女人攔了下來。


    他心底一涼,雙腿發軟,不敢再動彈了。


    難道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因為民眾對大法官一個月不開庭心生不滿,所以才報複的?


    可他是冤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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