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邊柳便被喊醒。


    “大帥,大喜啊!”


    龐統急忙跑了進來。


    “何事大喜啊?”


    “原來那袁紹誅殺辛家人之時,辛家一位老仆抱著辛毗的幼女還有繈褓中的一位嬰兒躲在了外麵,昨晚辛先生迴家才發現,如今辛先生正帶著他們在外麵感謝大帥為他們家人報了仇。”


    “如此,正是大喜!”邊柳連忙披上衣服起身。


    破城之前,辛毗可謂是忙前忙後,為邊柳出謀劃策。


    不過破城之後,辛毗卻沒有多興奮,邊柳知道他難過,也不敢委以重事。


    不過如今得到這個消息,倒是可以托付大事了。


    邊柳出門,辛毗正牽著女孩的手準備下跪。


    邊柳趕忙上前拉住,“先生不必多說,此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家人團聚,正該高興才是。”


    說罷,邊柳看著一旁的女孩,心想,這莫不就是辛憲英?女孩子有些粉嫩,不過多日的躲藏讓她有些憔悴。


    “大帥說的是,在下此來,一為感謝大帥,二來,在下想帶著女兒還有幼子離開這傷心之地,等道路暢通後就迴潁川老家。”


    “等等,先生要走?可是我有安排不當,冒犯了先生的地方?”


    “再留在這裏,怕小英觸景傷情。大帥待我甚厚,隻怪在下不識真龍,昔日錯過了大帥。如今大帥有心留我,可我怕因為家人之死遷怒他人,不敢再於此為官。”辛毗說道。


    辛毗剛亮公正,有不下於田豐之才,邊柳之所以沒讓他協助官吏鄴城,就是怕他把對袁紹的仇恨遷怒道其他人身上,如今他有一子一女,邊柳相信,他絕不會任性胡為。


    想了想,邊柳說道:“先生有大才,此番更為本帥立下大功,於公於私,我都不該放先生離去。不過先生所言觸景生情,也不無道理。我聽聞先生祖籍隴西,不久前馬超造反,隴西大亂,本帥正缺乏賢名之士,治理地方,煩請先生出任隴西太守,替我安撫百姓如何?”


    “大帥所言,在下本不該推辭。隻是在下大仇剛剛得報,心力交瘁,怕是——”


    “無妨,準你前往關中大帥府休憩一月。”邊柳說著又看向辛憲英,“另外,本帥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本帥有一子,年歲小她幾歲,令愛天資聰穎,更有福運伴生,本帥想與先生定門親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小女何德——”


    “先生不必多言,隻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就行。”


    “多謝大帥!”


    “如此甚好,這幾日你且在府中幫忙一二,等雪化之後,我派人護送你去西邊。”


    “喏!”


    可憐的辛憲英,還不知道就在剛剛,已經被她老爹“賣”掉了。


    剛給兒子找了門親事,邊柳還是滿意的。


    “大帥,還有喜事!”龐統繼續說道。


    “哦,還有?”


    “是的,田先生聽說昨日大帥去祭拜沮授,為大帥氣度所折服,現已在正堂等候。”


    邊柳仰頭看了看天,“我看今日這天,像是要出太陽啊?”


    “孔明略知天象,他說要再過三兩日才放晴。”


    邊柳搖了搖頭,“他那個看天象的水平,得分地方,他在嵩山學的本事,關中找的規律,在這河北,不管用。”


    龐統默默記下,有一個嘲諷諸葛亮的點。


    很快,邊柳便來到前廳,“勞煩先生久侯!”


    邊柳熱情的抓著田豐的手。


    “不敢,不敢!”


    “先生可用過早膳?”


    “用——”


    “那就再來一點!”


    說完,邊柳讓人送上一碗羊雜湯,外加一個饃,沒辦法,軍中缺乏膳食,隻能將就點。


    順帶給田豐也準備了一份。


    田豐似乎是不太習慣這樣的飲食,一時難以下口。


    “鄴城這邊,一般早晚都食用些什麽?”


    “好一點的人家喝小米粥,普通人家就摻點粟米,另外,又有吃燒餅的,就和這饃差不多,不過沒這般硬。”田豐答道。


    “軍中飲食,簡單了些,先生把這饃掰碎了泡湯裏就好了,雖然硬些,但是頂飽。”


    田豐試了試,不過吃的還是很文雅。


    邊柳就粗糙多了,“昨夜我想了一宿,今日準備如何說動先生,沒想到今日先生已經來了,或許,這就是古人所說的,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承蒙大帥錯愛,老朽願盡一份綿薄之力。”


    兩人將話題引向正軌。


    “很好,本帥現在正有一件十分棘手的問題,先生能猜得到嗎?”


    “可是府庫虧空之事?”


    “先生確實是明白人,不知道可有辦法解決?”


    “當然,此事其實人人想得到辦法, 既然公中府庫無糧,那便向城裏的大戶去‘借’。”


    “很好,先生可能擔此重任?”


    “當然,不過還需大帥應允一事。”


    “講。”


    “想必大帥也早已將盜取公中錢糧的人查探的七七八八,這其中或許還牽扯到了田家之人。不是老朽親親相隱,隻是人心本貪,敢請大帥答應,隻要涉事的幾家將錢糧交出,一切罪過既往不咎。”


    “先生果然是做事之人,你放心,誰家不出幾個不成器的後輩,隻要錢糧迴到府庫,本帥既往不咎,但先生出麵的時候,也不妨告訴他們,機會隻有一次。”


    尊重,邊柳可以給;


    但是錢糧,真不可以。


    “老朽也絕不會庇護蠢人。”


    “昨日我看先生府中已無多少人,可需要本帥派人協助。”


    “昨日,老朽遣散了家人,昨晚想通後,老朽又把他們召迴來了。”田豐說道。


    邊柳突然有些無語,指著龐統道:“給先生準備一輛驢車,再給寫張條文,蓋上帥印,先生乘此車在城內走動,可以不接受任何盤查。”


    “多謝大帥!”


    邊柳並沒有給田豐任何官職允諾,有時候尊重比利益更好用。


    他一直將田豐送到了府外,又囑咐了一番駕車的人。


    龐統抬頭望了望天,突然驚奇的說道:“大帥,真的出太陽了。”


    邊柳抬起頭,眯了眯眼,遠處的白雪初次迎接陽光,還有些耀眼。


    “還有別的喜事沒有?”


    “沒有了吧!”


    “大帥,城外,徐晃將軍帶人和十幾車到達了城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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