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鹽醬醋茶。


    在煤炭、天然氣,電等能源沒有投入大規模使用前,幹柴木炭幾乎是點火做飯唯一的燃燒物。


    對於習慣熱食的人類來說,它甚至於可以排到糧食前麵。


    漢朝的稅收裏,也有專門的稿稅,就是指用於燃燒的糧食秸稈。


    在古代,當一個地方人口聚集過多的時候,柴火往往需要從很遠的地方去進行砍伐。


    木材的成長速度往往是跟不上砍伐的速度的。


    漢唐時期,建築的巨木多出自蜀中;到了明清,就需要南洋進貢了。這也是修建宮殿勞民傷財的重要原因之一。


    ……


    邊柳攜帶大軍圍困鄴城的時候,正值隆冬,天降大雪。


    大軍抵達之時,邊柳立刻吩咐騎兵堵住了鄴城四麵的各條道路,很快,城外的物資運送不進去,鄴城內的物價就迎來了飛漲,而排名第一的就是木炭。


    因為柴火木炭極易發生火災,所以城內一般不會大規模儲存,至於城內的普通居民,更沒有專門的住所去存放柴火。在一個正常的社會運轉中,城外偏遠地區的農戶定期往城裏送柴火,也是他們的主要收入。


    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這便是燒炭翁的真實寫照。


    邊柳這幾日一直圍城巡視,試圖找出鄴城的破綻。


    但很顯然,袁氏父子經營鄴城許久,單靠騎兵,要拿下鄴城十分困難,哪怕城內現在兵力不足。


    更讓邊柳咋舌的是,城牆上被澆築了水,形成了厚厚的冰。


    邊柳原以為這招可以作為穿越者的利器,但現在一看,這他媽不是是個人都會?


    城外一處破損的民房。


    鄴城外麵也是有大量的百姓和房屋的,不過聽說戰爭到來,這裏的人不是躲入城內,就是跑到鄉下去了,邊柳也不客氣,讓士兵輪番住在屋內,也有一些跑不動留在這裏的百姓,邊柳讓賈詡安排,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幫忙做飯,並耐心的告訴他們,絕不傷害他們。


    “文和,有何破城的計策?”


    “大帥莫急,這鄴城經過袁紹數年經營,是如今天底下少有的堅城,強攻不易,更何況我們還缺乏攻城的利器。”


    邊柳不語,其實他攻城利器還是有的,那即是之前炸山用的火藥。


    他讓左慈的弟子張季在山中研究數年,終於到了可以控製和使用的地步。


    雖然技術不是那麽成熟,但如果把此行帶的上百斤炸藥放到一處,炸破一角城牆不成問題。


    但邊柳不到關鍵時候,不想這麽做。


    當初在太原邊境,是因為袁紹人多,他一時難以取得優勢,所以利用山搖地動來打擊袁軍的士氣。


    但在這裏,容易暴露不說,便是傷到無辜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而且炸破城牆,勢必還要一場血戰。


    “文和如此說,想必必然有了對策。”


    “臣已經讓附近的百姓帶話出去,讓他們繼續運送糧食柴火過來,我們會用三倍的價錢購買,而且臣自作主張,先把錢給了出去。”賈詡給的自然不是銅錢,而是金子。


    邊柳點了點頭,此行他們除了人和戰馬,還驅趕了上千隻羊,但其餘物資並不多,要想堅持下去,獲取本地人的支持至關重要。


    “鄴城是一座是十餘萬人的堅城,這既是他們的優勢,也是他們的劣勢,如今他們用冰護住了城門,我們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袁紹剛剛遠征迴來,城內的物資必然不多。而外界道路被冰雪鎖封,袁紹兵敗,各地官吏定然觀望,他的長子剛剛返迴青州,所以雪化之前,鄴城絕不會有援兵。”


    邊柳看著還在不斷落下的大雪,這雪怕是還要下個兩三日,至於雪化,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如此情況,城內必然物價飛漲,百姓惶恐不安。”


    邊柳一聽,現在在敵人的地盤,結果袁軍成了無根之水,而他們則由源源不斷的補給。


    真的是,隻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了。


    “若是袁紹沒有生病,倒是有力挽狂瀾的可能。可是據辛毗所說,袁紹眼見天子被曹操劫走,所受打擊比在太原還大,現在時常昏迷。如此,他身邊,隻有一幼子難以掌控全局,身邊的人見到這種情況,勢必更加貪婪怕死,想要尋找一條生路。而擺在眼前,最大的生路,就是出城投降。


    依臣之見,大帥隻需架起鍋爐,圍火烹食,讓香氣彌漫進鄴城,不出三五日,就可以派人勸降了。”


    “先生真是妙語,為表感謝,我親自為先生烤肉。”邊柳說著,抓起賈詡的手就往外走。


    ……


    此時城內的情況,比賈詡預想的還要糟糕。


    一座與外界斷了聯係的孤城,單是無形的壓力就足以讓人陷入恐慌。


    人們開始急著囤積糧食,油鹽,各種物資價格都在飛漲。


    袁府內,袁紹聽到逢紀的稟報,十分的驚慌,“傳我的口令,若有敢囤積居奇,哄抬物價者,一律殺無赦。所有物資,必須每人每天按時按量購買,膽敢哄搶者,殺無赦。


    另外,想辦法傳出消息,無論官職財富都可以允諾他們,隻要他們肯發救兵。”


    袁紹硬著頭皮說完,又暈了過去。


    劉氏伺候在床前,看著逢紀,埋怨的說道:“醫師說了,司空現在受不得刺激,早就告訴先生不要說這些了,現在——”


    “夫人,現在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了!”逢紀著急忙慌的說道,隨即又在一旁的桌案上把袁紹剛才說的話寫了下來,“夫人,麻煩您代替司空用印吧!”


    “我,我隻是一——”


    “夫人,想想公子,此時大公子二公子都不在城內,隻有您有這個資格。一旦城內出現混亂,不僅司空有危險,您和公子也將有性命之虞啊!”


    逢紀是劉氏所信賴的人,聽到逢紀這麽說,劉氏也終於答應了下來。


    隨即,逢紀便帶著袁紹的文書離開,隻是正與賈詡所預料的那樣,袁紹若是建在,他的話或許管用。但想憑一紙書信,已經壓不住蠢蠢欲動的人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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