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了。


    戴小樓無疑是被打懵的,這還得感謝依菩提沒有太用力,否則的話,他就不是被打懵,而是被打暈甚至打死了。


    依菩提好歹也是後天鼻之境的高手,以她現在的年齡,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對付戴小樓這樣的普通人,帶上內力的話,一個耳光就足以至他於死地了。


    這七八個耳光,聽響不見力,目的不在傷人,而是為了羞辱戴小樓。


    許半生幽幽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經過一名服務員的時候,他停下來說道:“別去管她,她出夠了氣,自然就會放過他們了。”


    服務員呆呆的看著許半生,一時間他很難理解許半生這句話裏的“她”和“他們”究竟指的是誰,等到許半生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依菩提是一個人,自然隻能是他“她”,而戴小樓有三個人,毫無疑問,他們就是“他們”。


    一個看上去仿佛真的未成年的小姑娘,突然就左右開弓給了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一頓耳光,這已經足夠讓人驚詫的了。現在許半生還說“她會放過他們”?可是這個服務員是絕對不會去懷疑許半生的,那天晚上許半生已經向這間酒吧裏的所有人,證明了他說出來的話,都一定會實現。


    “你怎麽敢打人?”戴小樓捂著臉,饒是依菩提沒用武功,純粹就是信手抽了他七八個耳光,也足夠讓他感覺到雙頰火辣辣的疼痛,並且腫起來一些。


    在這種時刻,他像是個被欺負了卻不敢還手的小孩兒,竟然問出一句事後他怎麽也想不通的話。


    這時候就是考驗友情的時刻了,戴小樓還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之中,而他的那兩個朋友,則已經清醒了過來。


    一揚手,那個女人就一記九陰白骨爪朝著依菩提襲來,當然,她不過是徒具其形而已,依菩提就算站在那裏讓她抓的手指都斷掉,也不可能被在頭頂抓出五個洞來。


    可是依菩提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打到自己的,剛想抬腳把桌子踢向那個女人將其撞開,卻又想起許半生讓李小語告誡她的,不許弄壞這酒吧裏的任何東西。


    就算一個鼻之境的高手,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依菩提也來不及做出太大的閃避動作,那樣就算躲過去肯定也會被指尖帶著。


    依菩提幹了一件隻有未成年的小孩子才會幹的事兒,這讓很多人開始真的相信她未成年。


    鼓起了腮幫子,依菩提一口痰就吐向了那個女人的臉蛋。


    女人其實長得還不錯,就是妝弄了點兒,不過整天泡酒吧的女人,大多如此。


    不出意外,她這一巴掌的確可以命中依菩提,狠點兒甚至能在她的小臉蛋上抓出五道血痕,可是真要抓上去了,依菩提吐出的那口痰就一定會命中女人的臉。


    沒有人會願意被一口痰吐在臉上,這個女人也不例外。


    她主動的放棄了進攻,選擇側身,試圖避開那口痰。隻是,她躲開了正麵卻終究不能完全躲開那口痰,那口痰被吐在了她的頭發上。


    “小賤人你竟敢吐痰?!”那個女人抓狂了,張牙舞爪,可是連續的揮爪都無法抓中依菩提。


    依菩提鄙夷的翻了個白眼,道:“大媽,這是打架啊,打架當然是什麽最惡毒就用什麽招了。難道我應該用張紙把痰包起來然後扔向你麽?”


    一邊說著,依菩提一邊一掌切在那個女人的手肘處,依舊沒太用勁,可是那個女人頓時覺得整條手臂都麻了,幾乎抬不起來。很快,她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跟著麻了起來,竟然歪歪斜斜的倒向了旁邊一個看熱鬧的男人。


    “嘖嘖,大媽你還真是饑渴,這還打著架呢,那邊就對男人投懷送抱了。”依菩提的嘴還真是夠惡毒的,不過在這種場合明顯隻會迎來一陣哄笑。


    戴小樓和他那個朋友臉上掛不住了,一人向前跨了一步,戴小樓怒道:“小丫頭,是你逼我動手的,本來我看你是個女人我不想打你,可是你也太……”


    依菩提噗的就朝著戴小樓一口痰吐了過去,嚇得戴小樓忙不迭的躲開,依菩提說:“你早就應該還手了啊,我打了你,你又不肯還手,搞得我很不好繼續打下去。”


    戴小樓差點兒被依菩提擠兌的昏死過去,他那個朋友立刻大吼一聲,舉起蒲扇般的大手,就照著依菩提扇了過來。


    “臭娘們,我看你是找抽!”


    依菩提嘻嘻一笑,小巧的身子轉了半圈,輕輕鬆鬆的就躲開了那個家夥的耳光,順手摸著一把椅子,剛想動就又想起許半生的話,不由得說了一句:“真麻煩!”隨即她一腳重重的踩在那個男人的腳麵上。


    這一次,依菩提用上了內力,基本上,這家夥的腳一個粉碎性骨折是少不了了。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酒吧,甚至就連舞台上的樂器聲都被蓋了過去。


    那個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腳,很快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


    戴小樓呆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同伴,女的那個怎麽也站不直,不斷的朝右邊歪,站在她身邊的幾個男人,都扶過她。一開始隻是把她扶正,可看到她不斷的往自己這邊倒,手也就不規矩起來。


    女人怒極,卻無可奈何,無論她怎麽努力,根本都站不直。


    而男人則是抱著自己的腳掌不斷的打著滾,口中發出驚天動地的唿痛聲。旁人根本想象不到這廝能疼成什麽樣子,誰又能想到看上去人畜無害此刻依舊一臉無辜笑嘻嘻的依菩提,這一腳竟然能把那個男人的腳踩成粉碎性骨折呢?


    戴小樓一把抓向依菩提的胸口,這招就顯得有些猥瑣了。


    依菩提冷笑一聲,揚起粉拳,一拳打在戴小樓的掌心處。


    戴小樓的手臂軟軟的垂了下來,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戴小樓的手已經骨折了。


    “小丫頭,你這也有些過分了吧?”一個聲音從樓梯上響了起來,眾人抬頭望去,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瘦小目光卻如同鷹隼一般的男子。


    依菩提聞聲看去,嘻嘻一笑道:“你也打算幫著他們一起欺負我?”


    戴小樓看見來人,鬆了一口氣,急忙道:“桐少,救我,這小娘們兒把我的手弄斷了。”


    酒吧裏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雖然也都懷疑戴小樓的手是不是骨折了,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很震撼的。


    朱桐歎了口氣,心道自己是不是跟這間酒吧有仇啊,每次來都會遇到事情。上一次在這裏被許半生羞辱,被朱桐視為奇恥大辱,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來過這間酒吧。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著就突然有了想法,結果剛到這兒,就看到這裏發生的事情。


    他和戴小樓算是發小兒,小時候住在同一個街道上,因為在幼兒園是同學,所以放學了經常在一起玩兒。


    那個年紀的孩子,是沒有家庭門戶觀念的,隻是單純的玩在一起罷了。等到上了小學,戴小樓才明白朱桐是什麽人,他家裏到底多有錢。不過終究還是孩子,縱然知道對方家庭條件非常好,也不會像成年人那樣頓時就劃出一道鴻溝。


    倆人後來又上了同一間小學,同一間初中,到高中才考進了不同的學校。


    戴小樓的成績好一些,朱桐隻能算是中等,之後兩人一個讀了重點大學,一個進了警校。


    這些年來,倆人倒是沒斷了聯係,可也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聯係緊密了。


    今天朱桐來之前,給戴小樓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在這裏,便想著過來跟他一起喝一杯,倆人也有幾個月沒見過麵了。


    可萬萬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戴小樓這副慘狀,朱桐也不禁有些惱火。


    隻是看到對方竟然是個小丫頭,長的還很不錯,朱桐也就知道依菩提和戴小樓之間究竟能發生點兒什麽了。


    其實戴小樓也不是個太喜歡惹事兒的人,隻不過他倒黴,今天遇到的是喜怒無常的依菩提。


    “你去看看他的傷勢。”朱桐對身後那名四十來歲的男子說道。


    說完,或許是覺得現場人太多眼太雜,朱桐衝著四周抱了抱拳:“諸位,抱歉今晚掃了大家的酒興。麻煩諸位換個地方喝酒,願意給我朱桐這個麵子的,走前到吧台領一瓶麥卡倫,算是我對掃了大家酒興的一點點彌補。抱歉了!”


    酒吧裏的人,有些本就知道朱桐其人,這些人自然都很給麵子,紛紛喊道:“桐少太客氣了。”而不知道朱桐的,見有不少人離開,有些甚至都不去吧台拿存酒卡,也就開始低聲詢問,得知是朱家的公子,一個個也就選擇了離開。


    很快,酒吧裏滿滿當當的客人,走的就隻剩下戴小樓三人以及依菩提,當然還有朱桐和那名男子。


    朱桐看著依菩提,緩緩開口:“小丫頭,就算他找你搭訕,你不想理他,把他趕走也就是了。何至於下這樣的重手?我這個朋友我知道,他就是喜獵女色而已,還不至於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依菩提絲毫不懼,嘻嘻笑道:“你是來講理的呢?還是來幫著他一起欺負我的?”


    朱桐麵色一寒,道:“小丫頭,你是哪家的?學了點兒武功就在外頭胡亂傷人,你家裏人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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