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你說了,大家坐下來慢慢聊,你非要打,現在好了,後悔了吧。”白木攤了攤手。


    “隻要殺掉你,做成我的人傀儡,一切都將變得值得。”蠍獰笑著,雙手一甩,無數紅衣殘破的傀儡轟然從地下竄了出來,再次鋪天蓋地。


    “呃……你看能不能先交流一下,我有很多奇思妙想的,也許能夠激發你的創作靈感……”白木迴頭看了看慈弦的儀式,一隻巨大的半透明一尾守鶴,正在緩緩從分福的靈魂中剝離出來。


    “想要拖延時間關閉龍脈嗎?我可不是這麽蠢的人。”蠍高舉著十指,如同發了瘋的演奏家,彈奏鋼琴一樣瘋狂舞動著,將漫天的傀儡大軍組成陣型。


    “淦!角都跑哪去了!”白木東張西望的尋找著,傀儡士兵都癱瘓了,他也應該空下來了吧?


    而極遠處的角都正在一具傀儡一具傀儡的從它們手臂上掰下精鋼刺刀,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寶藏沒見到,傭金一分錢沒見,賒了一屁股債,白白當苦力,隻能靠撿點破爛這樣維持生活……”


    白木這邊所有人都麵色難看,麵對如此規模的強大敵人,他們能有什麽辦法應對?無論做什麽,都是臨死前的徒然反抗罷了。


    兩百餘紅衣傀儡在蠍的操控下,相互攀結著,呈塔式集結,變成了一把長達百米的恐怖劍塔,遠遠看去就像一顆紅色的聖誕樹,近些看去,卻是真正毛骨悚然的刀鋒利齒。


    “接受淩遲的痛苦吧,赤秘技?蚩牙刀塔”蠍一揮手,恐怖的猙獰刀塔瞬息而下。


    “他的仇恨隻有我一個人,就讓我獨自承受吧。”白木勉強露出微笑,身後是家人,自己是男人,希望死的快一點,不要過度體驗千刀萬剮的感覺。


    “嗯嗯嗯嗯!你再往外走幾步,到時候濺我們一臉血。”


    迴頭一看,一群人躲的離自己遠遠的,恨不得能再跑遠五百裏。


    “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來所有……”白木落寞著神情,向著隕落而來的傀儡刀塔,敞開了胸膛。


    “老爸!堅持住!記住一句話,好了傷疤,就不疼了。”香燐在白木脖子上掛了一串小首飾,飛也似的跑了。


    “果然是貼心小棉襖……”白木感動的都快哭了。


    忽然一想不對勁啊,快被砍頭的人,就算脖子再硬,也不過是多砍幾刀多受罪而已。


    “這他媽是紮心的小反甲啊!”


    「荊棘之甲」「冰霜之心」「狂徒鎧甲」「女妖麵紗」「石像鬼板甲」……


    “你啊你,給香燐準備這麽多肉裝幹嘛……哪怕多一個貪欲九頭蛇,也不至於這樣啊……”白木淚流滿麵。


    流淚間,蠍的傀儡刀塔已經瞬間將白木吞沒,仿佛滾筒洗衣機般不停的轉動著刀鋒,將白木攪入其中。


    “啊啊啊啊啊……疼啊!!!!”這才一秒,白木就疼的咆哮了起來。


    就像是每一寸皮膚都被刀鋒割過,拿著鋸子鋸過,無數隻螞蟻啃過,瞬間身上的衣服全被切成了絲縷,整個人像是從血池裏掏出來的血人一樣恐怖。


    “嗯?居然會有這麽硬的皮膚?”蠍微微詫異,甚至有不少質量稍差一些的刀鋒都崩出了口子。


    “不過正好……如果拿著做本體的話,就沒必要躲在緋流琥裏增強防禦力了。”


    “赤秘技?無限絞殺!”


    一道純粹以傀儡人偶組成了颶風憑空旋起,紅色的外衣獵獵作響,中間的暴風眼中正是被高高挑起,連落地都做不到的白木。


    一把把刀鋒在他身上循環切割,強大的生命力又不斷維持著他的清醒,這何止是千刀萬剮的痛苦,簡直就是落入絞肉機的可憐蟲,哪怕暈倒也比這樣來的好。


    「瀕東之撫」


    冰霜之心的被動寒意,讓周圍的刀鋒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包括靠近的傀儡關節處都產生了冰淩,小幅度的降低了它們的攻擊速度。


    隨著刀鋒的切割,傷口血如泉湧,白木生命值快速下降,很快就觸發了「背水一戰」,細胞瘋狂分裂,促進皮肉愈合,然後再被切開,雙倍痛苦。


    “疼疼疼疼……好疼!”


    石像鬼板甲……堅不可摧開!!!


    就土遁中的岩化術,白木的皮膚眨眼間被灰色的岩色覆蓋,堅硬的如同磐石,刀鋒砍了上來,不斷的濺起耀眼的火花。


    “疼啊疼啊疼啊……能不能給個痛快!我嗓子都叫累了。”白木的求死聲,比嘲諷更加嘲諷。


    “混蛋……這家夥到底有多硬!”蠍咬牙切齒的揮舞著查克拉絲線,隻恨三代風影的傀儡已經損壞了。


    “慈弦好了沒有啊……”白木發現疼過頭之後,神經居然有些麻木了,扭頭看了看,龐大的守鶴之軀已經徹底顯影,正在發狂的掙紮著,試圖脫離封印術的束縛。


    “分福!分福!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守鶴咆哮著,它不願意歸還查克拉。


    “守鶴……守鶴,你本就是不祥之物,隻有歸於自然,你的憎恨才會消失,慈弦法師也將盡可能的保留你的意識,屆時你就真正的自由了……”分福心疼的伸手,試圖安撫守鶴。


    “滾!殺了你們,人類都是騙子!分福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一直都是把我當工具。”守鶴發狂揮爪拍向分福的靈魂,卻被封印咒文拽住了。


    它很想拍死那個主持儀式的慈弦,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場,仿佛有種靈魂被壓製的感覺,就像是兒子見到了爸爸,根本提不起一絲勇氣對他發起攻擊。


    慈弦臉上依舊是淡泊一切的笑容,好像這個儀式不是獻祭一尾,而是在例行早課,守鶴在他的絕對壓製下,尾獸查克拉不斷被龍脈反汲而去。


    “慈弦大師,能不能讓我再跟守鶴說兩句話……”分福滿臉都是悲容,他不想讓守鶴帶著怨恨離開。


    “如果有可能,我願焚香沐浴,執經渡化三天三夜,隻可惜現在有人疼的在罵人呢。”慈弦緩緩的搖了搖頭,雙手一合,絕對的壓製一下,守鶴的力量就像是開閘泄洪一下奔湧向了龍脈。u看書 uukanshu.cm


    “逆轉……反靈!”


    龍脈參天的紫色光柱忽然熄滅,本來不斷的從風之國各地汲取能量的龐大根係倒轉了運行方式,反過來將一尾的查克拉化作原始的星球能量歸於這片大陸。


    整個樓蘭綠洲不斷有地下水噴湧出來,城鎮旁已經幹涸了數百年的羅布湖正在不斷的漫起湖水,很快就會恢複它曾經的宏偉。


    荒蕪的戈壁在原始能量的滋潤催化下,不斷有休眠了無數年的草種子發芽生長,亂蓬蓬雜草般的梭梭樹幾息時間就長成了一人高。


    隻可惜一尾當初分配到的力量太少了,僅僅滋潤了樓蘭周圍的數千平方公裏,再往外就無能為力了。


    但是這樣就夠了……


    讓樓蘭再一次偉大已經完成……


    空中虛無縹緲的天音響起:


    樓蘭……你們的皇帝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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