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分分鍾鍾見閻羅。天不應地不靈,出門在外靠自己。渾一天噩一天,渾渾噩噩哪一天?驚天地泣鬼神,一鳴驚人天要黑。


    橙兔子眼看著對方的爪子伸到了脖子上,自己快要沒了。眼看著對方已經是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想必對方以為這樣得手了,心裏早已經在沾沾自喜。


    這正是橙兔子所想的,就是讓它掉以輕心。


    正因為如此,橙兔子才有了還手之力。


    緊接著橙兔子一個閃躲,躲開了它的攻擊。接著嘴角一揚,在心裏沾沾自喜。


    對方瞬間發現,察覺到了它的心思。這是它的圈套,自己中計了。接下來怎麽麽去應對?發現時間已經來不及。


    如何去招架,還是去躲開?一時間慌張得手忙腳亂,反應不過來。心裏也是焦急得不得了,如果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橙兔子發現得手了,就是一個反手。緊接著一爪子,打中了它的後腦勺。


    對方頓時往前邁了幾步,差一點跌倒。此時眼前一抹黑,什麽也看不見。腦袋開始頭暈眼花,四周都在旋轉。


    腦袋裏嗡嗡一片響,眼看著一個影子衝了過來。一時做不出反應,又是被它一爪子打中。


    “啪……!”


    隻聽見一聲響起,瞬間失去了知覺。眼前一片迷糊,腦海裏一片空白。


    緊接著“噗嗤”一聲,感覺到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想要再爬起來,還是揮出爪子,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


    無論自己怎麽做?怎麽想?已經是心有餘悸,一切免談。


    橙兔子眼看著對方已經倒在了地上,再一次衝上來。就是一頓亂輸出,爪子一直在對方身上揮來揮去。


    它仿佛看見了自己,在別一個世界。


    身處於無邊無際的虛無之地,一片空白,雲霧繚繞。


    自己想走一步,也走不了。仿佛被什麽東西夾住了。


    它往下麵一看,發現自己在半空中。腳下麵雲霧繚繞,雲朵飛逝。見著自己一雙腳牢牢地沾在上麵,怎麽掙脫也掙脫不了。


    緊接著彎腰,想去扒開自己的腳。發現腳下有一個黑點慢慢靠近,而且非常快。逐漸變大,飛快地撲了上來。


    一下子飛到了腳下麵,發現了一個被什麽吸沒了的“兔子”。


    一身焦黑,瘦骨如柴。還有一對門前牙,如同空洞的雙眼。長長的爪子,如刃一般。


    “…………”


    突然一聲尖叫,發現自己發不出聲。無論怎麽喊,怎麽叫,都於事無補。


    立刻想要爭脫,想要跑掉。可是雙腳牢牢被沾住,怎麽也挪不動。


    它不停地喊,不停地叫。不停地挪,不停地抓,死活都沒有動靜。


    眼睜睜地看見那個東西,直接飛撲了上來。伸出那漆黑黑的雙手,尖銳的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


    \/\/


    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跳舞。有的在鼓掌,有的在吃東西。有的在向它敬酒,有的在歡笑。


    就在此時,它仿佛看見了自己,還有自己的夥伴。在耳畔歡聲笑語,快樂地在一起。


    在那一個晚上。


    天空沒有了月亮,也沒有了星星。一片烏雲掩蓋了這一切,就連風也消失的無蹤無跡。


    它和自己的夥伴站在了窗前,唯有一根殘燭。所剩不到一成,還在燃燒著那餘下的火光。


    它如同天上的星星,如此的渺小。照亮不了黑暗,等不來光明。看不見希望,隻有絕望。


    然後它邀請它的夥伴們一起向天地跪拜,願與它們義結金蘭。隨後就喊出了那一句老話。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今從後我們就是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自然而然地相由心生,淚從心裏來。可是在此時,並不會落下一滴淚水,就算擠也擠不出來。


    因為這是它在蕞後一刻,能夠迴想起來的東西。


    也是在這個世間能夠留下的東西,隻有它們才會記住自已。


    這也是在它的心裏彌足珍貴的東西,依舊在心裏迴味無窮。


    多麽懷念那一刻,好想迴到那一刻。


    然後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如同走馬燈一般。一個個畫麵,在眼前浮現。清清楚楚地還能聽見它們的聲音。


    “大哥……。大哥……。大哥……。”


    聲音由小變大,越來越親切。然後由近變遠,越來越聽不見。越來越溫馨,然後越來越哀傷,由此而變化。


    “你迴來了……!我們贏了……!大哥……?!”


    緊接著一陣陣的唿吸聲,仿佛就在耳畔。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困難。慢慢失去知覺,然後便是感覺。


    接下來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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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迴到了現實當中,橙兔子揮動著爪子,直到自己疲憊。眼看著對方逐漸沒了氣息,這才停了下來。


    它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雪水,已經染上了毛發。遍及全身,每一根都散發鐵鏽味。


    對於平常的兔子而言,這已經是不可能的發生的事情。因為它隱晦和肮髒,誰也不想它發生。


    對於它而言,這是榮譽,這是勝利。讓它成功邁上了一個台階,成為今此出彩的兔子。


    它舉起雙手,站在舞台的中間。望著所有人,緊接著一聲呐喊。一時間震懾全場,威風凜凜。


    “啊……!”


    一時興奮得跳起來,高興得不得了。然後在舞台上跑了三圈,以正自己的威武。


    台下的兔子們也為之歡唿,也為之雀躍。開始喧囂,開始興奮起來。熱熱鬧鬧就象是打了起來。


    橙兔子然後一副雄糾糾的樣子,再對所有人喊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的鏗鏘有力。


    “我叫‘橙兔子’,從今此改其名為‘羽’。我要以我雙手上的雪水,染紅我的毛發,自此我就是赤兔子。”


    再一次把舞台推上了頂點,氣氛變得熱鬧起來。心裏那一股衝動的勁頭,在此時得到激發,自此油然而生。


    喧囂,吵鬧,歡唿,沸騰。一時間混合在一起,推上了頂點。


    今此橙兔子就是那個主角。


    所有的兔子都為它呐喊。


    今日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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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兔子從舞台上下來,它的夥伴們立即去迎接它。緊接著離開現場,迴到了兔舍裏。


    剛一走到兔舍門口,就發現一群兔子在吵鬧。


    抬頭一看,發現是一群兇巴巴的兔子。正驅趕著一群弱小的兔子,不停地打它們。


    弱小的兔子被它們嚇得不敢還手,一個個瑟瑟發抖的樣子。萎縮身子拚命往外跑。


    有的滿臉都是雪水,有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有的滿身都是髒兮兮的,有的抱著頭跟著走。


    眼看著這一幕,橙兔子並沒有理會。立刻帶著夥伴們走進了兔舍裏,立即關上門。


    和夥伴們在一起,抱作了一團。本來想著這樣就沒事了,突然又門響了起來。


    “咚咚咚……。”


    幾聲響起,兔子們一下子不敢去開門。嚇得萎縮在一起,緊張得瑟瑟發抖。


    橙兔子從角落裏掏出了一根棍子,立刻躲在了門後麵。雙手捂著棍子,隻要門一開。就是一棍子下去,不死也要給它們一下馬威。


    “咚咚咚……。”


    忽然又響了幾下,並沒有發現有人推門。接下來又等了一會兒,發現門沒有再響了。


    橙兔子這時候用耳朵貼近門,發現外麵沒了動靜。接連一陣腳步聲,匆匆忙忙消失了。


    到了這時候,橙兔子這才放心下來。揮著爪子,告訴它們。現在已經安逸了,不會有事了。


    夥伴們這下放心下來,然後都衝向它的麵前。一個個向它獻起了殷勤,奉它為“大哥”。


    “大哥……。”


    被它們這麽一喊,橙兔子當然洋洋得意起來。終於像“赤兔子”一樣,被自己的威武所崇拜。


    開始假裝成“赤兔子”那樣,說出那些危言聳聽的話語。開始驕傲自滿,狂妄自大。


    “從今日開始,你們由我暈著。不管什麽樣的對手,我都會將它打得落花流水。我要做‘大哥’,我要做‘伯長’。你們就是我的隨叢,我的‘羽翼者’。”


    “好……!”


    夥伴們立即揮手鼓掌,拍案叫絕。立即跪在它麵前,一副害怕的樣子,異口同聲地喊出。


    “大哥……大哥……。”


    橙兔子這下子得意忘形,忘乎所以。被它們這一聲“大哥”,迷失了自我。


    接著在它們麵前,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囂張跋扈的樣子,一甩爪子叫它們起來。


    “大家都起來,別那麽客氣。”


    “是是是……。”


    夥伴們立即起來,給它讓出一條路來。


    紫兔子立刻搬來一把爛凳子,讓它坐在上麵。


    其餘的兔子,站在下麵。恭恭敬敬地等候它指示。


    “大哥。請講話。”


    橙兔子這下子羞澀起來,假裝不好意思。揮著爪子,表麵上一副不願意的樣子,迴絕夥伴們。


    “算了。算了。”


    接著又把凳子挪開,好像它冷靜了下來。開始謙虛起來,對夥伴們如同兄弟姐妹一般,不敢再裝模作樣。


    “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要再捉弄我了好嗎?”


    一時間大家好像聽懂了它的話,一下子哄堂大笑。一時間的尷尬氣氛,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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