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當下雲湧動,風輕輕葉搖曳。花叢中蝶飛舞,車飛馳人行道。水幽幽向東去,天墨色人間道。


    封度拉著嵐嵐離開了病房,陪著她去外麵散散心。


    眼看著行人在身邊而過,匆匆忙忙的樣子好不焦慮。


    這樣的事情並不起眼,但在每個人的心裏,就像是過不去的坎。


    但也在嵐嵐的心裏亦是如此。


    雖然有封度的陪伴,依舊想起那件事情。迴過頭來想想,都分不清是夢是真。


    反而捫心自問,自己怎麽了?


    百般的思緒在腦海裏湧現,難解的疑問揮之不去。總想著去揭開它,試圖去窺探它。


    “風。我怎麽會在病房裏?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嗯……!”


    封度沒有及時迴答,順便拉著她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稍稍坐定之後,卻反過來詢問。


    “嵐。你忘了嗎?”


    嵐嵐側臉盯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頓時疑惑不解,他為什麽會這樣問?一副期待的樣子,聽著他繼續往下講,會是什麽呢?


    封度順手拉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裏。緊緊握在手裏掂量著,並側臉望著她。


    “是我從檸萌自溢事件現場把你送到這裏的。”


    嵐嵐頓時震驚了,一下子呆住了。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片段,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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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醒醒,醒醒。”


    不知道又從哪裏傳來的聲音,好像是在叫自己。聽著這聲音好熟悉,感到好親切。


    緊接著睜開雙眼,發現書警,官一直在叫自己。站在自己的麵前,微笑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嵐嵐警,官。你終於醒了。”


    凜凜在後麵往嵐嵐這裏看,並向她微笑了起來。親切地向她搭了一句話,表示很擔心。


    “你突然暈了過去,之後我們又叫了你好久。你到底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嵐嵐立馬想起身,突然發現自己被鎖在椅子上。頓時想了起來,自己還在審訊當中。


    稍微冷靜一下,在心裏思忖了起來。表現得麵無表情,非常冷靜的樣子。


    “兩位!還想審問我到什麽時候?”


    聽到她這樣的語氣,書警,官變得蔭鷙起來。語氣變得更重,話裏有話的語氣說道。


    “看來你已經恢複正常了。”


    接著轉身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變得更加嚴肅起來。又開始迴到了原來的話題。


    “我真不明白,嵐嵐警,官。”


    接著拿起一疊文件攤開,放在她麵前。接著又把口供,攤開給她看。然後揮手指著上麵證詞繼續追問。


    “據你所說。你一直和升文,還有一個叫‘小帆’的人在一起。在一個叫‘奇峰’的山中被一個叫‘享德裏斯’的人追逐。其間封度警,官和你探查了‘橋’家大院。你在途中生了病,然後在村子裏找到了當地的大夫。被診斷出你得了飛蚊症,可是你聽信小帆這個人。找到了一個道士,為你‘化’了一杯茶水。然後在道士家中喝了這杯茶,一覺醒來發現封度警,官不見了。再然後遇到了升文,和小帆,被‘享德裏斯’追到了奇峰要地。又碰上了封度警,官,之後發現他就是‘享德裏斯’。這是不是你嗐編得大離譜了?這誰會信了?”


    凜凜再繼續補充,認為這件事情並不合理。接著反過來詢問她,質疑她在撒謊。


    “據我們調查發現,確實是升文警,官在檸萌的自溢現場發現了你。然後報了案,才把你送到了醫,院。其中根本沒有和你去過‘奇峰’,遇到過‘享德裏斯’。還有一個叫‘小帆’的人,還有‘橋’家大院。”


    “不可能……。不可能的……。”


    嵐嵐搖著頭,根本不相信。甚至聽到這些,都覺得是他們倆在撒謊。故意在自己麵前弄虛作假,在誆自己。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煩。一下子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聲怒吼,斥責著他們倆。


    “我說得全是真的,是你們在誆我。”


    書警,官也是不甘示弱,衝著她這樣的語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再一次質問她。


    “請問嵐嵐警,官。‘亨德裏斯’是誰?他長什麽樣子?他的本名叫什麽?還有‘小帆’是誰?‘奇峰’在哪裏?封度警,官又在何處?”


    嵐嵐頓時啞口無言,麵對著這些問題一個也迴答不上來。甚至自己都覺得奇怪,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可是再想想,這些事情是自己所見所聞。明明是自己親身經曆,卻道不出所以然來。


    一時間想了好久,一刹那間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自己不是一直在找嗎?可是她在哪裏?又擔心起來,頓時脫口而出詢問了他們。


    “我的母親在哪裏?我一直在找她。”


    書警,官接著歎了口氣,逐漸冷靜下來。拿起一份這份文件遞給她,此時沒有迴答。


    嵐嵐接過文件,見他那一副樣子。感覺到自己母親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凜凜接下來便代替書警,官,繼續迴答了她的問題。


    “她在醫,院裏,好像是在家裏扭到了腳。大夫診斷出她得了骨折,還在醫,院裏養傷。”


    嵐嵐翻開文件,看了一遍。上麵寫得清清楚楚,自己的母親確實在醫,院裏,受了傷。她所說的並沒有錯,根本不用去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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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問題來了。


    他們為什麽不知道“小帆”這個人?他們為什麽不相信自己?“奇峰”又在哪裏?封度在哪裏?“亨德裏斯”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嵐嵐迴想起這件事情來。


    自己所經曆的這一切,真的是在做夢嗎?可是現在所發生的事情,自己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封度的迴答與此並不相合,反而更加矛盾。便再去試探他,想聽聽他怎麽迴答?


    “我母親在哪裏?”


    封度鬆開了她的手,起身站在她的麵前。擔心的樣子,關心地盯著她,並告訴她實情。


    “嵐。你又忘記了嗎?阿姨迴鄉下了。”


    “迴……?!”


    嵐嵐聽到這,頓時震驚得連話都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立刻站在身來直盯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母親……?!”


    封度立即點了點頭,表示沒有錯。


    這一下子更不合理了。


    難道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在做夢嗎?


    可是這樣的解釋,確實也行得通。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正午的太陽還是那麽的熱烈。光線在雨中閃爍,滴落在樹葉上。微風拂過,發出悅耳的聲響。帶著泥土的芳香,瞬間撲鼻而來。


    遠望著行人匆匆忙忙的樣子,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眼看著這雨水一下子也停不下來。


    封度連忙拉著她趕緊往亭子裏跑,眼看著那裏還站著好多人。大家擁擠在一起,等待著雨水停下來。


    雨滴滴落在樹葉上,雨滴滴落在花草之中。雨滴滴落在涼亭之上,雨滴滴落在身上。


    雨水打在了身上,打濕了衣裳。封度拉著嵐嵐的手,發現雨水滴落在他的手表上。


    裏麵的指針不停地轉動,就像是雨水不停地落下。緊接著在鏡麵上起了水霧,模模糊糊看不清裏麵的指針。


    “風。你還戴著這塊手表呢!”


    封度把她拉進了亭子裏,和她站在一起。手牽著手,側臉向她微笑了一下。隨後甩手抹掉了頭上的雨水,接連一聲歎息。


    雨水落在地上劈哩叭啦地響起,濺起的小水花四濺。聚成了小溝,向底處而流。


    封度這時候皺起了眉頭,愁眉苦臉的樣子。雨水滴落在他的臉上,仿佛是他落下的淚水。依然對此依依不舍,緊握著拳頭後悔得不得了。


    “自從劉瘋語劉警,官走了之後,我一直放不下。我真希望他如同這塊手表一樣,水火不浸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抬起了手,捏著手表。仔細地盯著它,聽著它嘀嗒的聲響。再擦掉鏡麵上的水霧,繼續往下說。


    “我曾經和他拚肩作戰,調查著各種各樣的事件。無論是風裏來,還是雨裏去。無論多麽的艱險,還是死亡。我們一起麵對,一起找出答案。”


    雨漸漸停了,烏雲也散去。太陽正持著勢頭,更加地熱了起來。


    微風襲來,人慢慢散去。亭子裏隻剩下他們倆,聊起了過往。


    仿佛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就像是眨了一下眼,曾經的樣子記憶猶新。


    嵐嵐拉著他離開,順便叫了他一聲。


    “走吧!我們迴去。”


    封度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意思。跟著她離開了這裏,迴到了醫,院裏。


    嵐嵐在此時開始不再懷疑他,便相信了他。眼看著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在大夫的診斷下,嵐嵐還要在病房裏休息一晚。在大夫的囑咐下,需要留院觀察。


    事情既然是這樣子,這也不能反對。所以封度依舊陪著嵐嵐留在這裏,再休息一晚。


    他們之間開始相談,就從此時開始。直到了子時,都沒有停下來。具體聊了什麽?也沒有細說。


    仿佛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拋棄在了夜色之中。


    嵐嵐漸漸地入了眠,安心地睡去。感覺到溫暖,如同太陽一般。仿佛在仙境,在夢中,不想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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