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首詩,不僅讓那三個漢子有所感悟。身為父母當然能理解此時的心情,一時默然淚下。


    可可和杏杏雖是兒女,那也能身受同感。當然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奶奶隻是念出了上半首,就已經接愴然淚下。鬆開了手,一邊抹去臉上的眼淚。迴憶起當初那時的時光。憶苦思甜難忘今此曆曆在目。


    “想當初。我把他生下來的時候,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一稱有八斤重,爺爺給他取了名字。當時家裏很窮,連米都買不起。依靠著爺爺在外掙錢,一天起早貪黑。從來都沒有睡一個好覺,吃一餐暖和的飯菜,還落下了一身病。到了冬天。我怕孩子凍著,立即給孩子買新衣裳。到了春天。怕孩子著涼,天天給孩子加衣裳。到了夏天。怕孩子熱著,每天給孩子煮涼茶。到了秋天,天轉涼了。怕孩子冷著,給孩子添衣裳。從小看著他長大。一把屎一把尿,風裏來雨裏去。期盼著他能夠學業有成,結婚生子。指望他能夠把這個家,重新支撐起來。也讓我也可以安享晚年,送我入土為安。”


    話講到了這裏,眾人都感動得涕泗橫流。


    誰憐天下父母的心?那份苦,在那個年代……。


    說句實在的,這話還真是確確實實。


    哪一位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快樂地長大。自己到老也有後人而終,不至於橫屍於野。


    “奶奶。”


    可可一聲喊道,就跪在她身邊哭泣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情流露?


    杏杏隨著他們倆奶孫。看不去眼眶都濕了,淚水快要流了出來。也許是感動到了。


    奶奶趁著大家都有所而感。在大家麵前怨天怨地,為何造化弄人?留下孤身以詩而證。


    “時至今此,天要弄人。讓我白發送黑發,有道是。‘寒門千裏鳥無聲,燕繞屋簷不留人。母送兒郎三千裏,舍不得一晚白頭。’哪知道是如此下場?”


    嵐嵐站在角落傾聽著這一切。都被他們的感情所感動,也不禁落下淚水。


    勤伯和藺叔雙雙都哭泣起來。還真被奶奶的話感動的不得了,這也許是作為父母的心情。


    衛叔雖有所感動到了哭。但還是那一副薄情寡義的樣子,冷漠起來。


    因為他一心想著寶物,一時急切地想得到它。為了發財不擇手段。


    “不要在這裏煽情了,你快告訴我寶物在哪裏?”


    奶奶見他執意想得到它,卻又苦苦相逼。如果不告訴他,一定會沒完沒了。索性冷靜下來告訴他一切。


    “大家都收到了信件。答案就在裏麵,這也是他臨終的遺言。”


    “開什麽玩笑?”


    衛叔一聽這話,怎能按耐自己的性子?


    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又因為自己研究了無數遍,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一時氣不過,緊接著從身上拿出那封信件。轉手遞給奶奶,兇巴巴地怒斥。


    “我已經研究了好多遍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奶奶,你不要在這裏騙我。”


    奶奶一時沉得住氣,並沒有當麵與他爭執。而是心平氣和向他辯解,告訴他事情就是這樣的。


    “這是他親口跟我說的。‘想要找到寶物,答案就在信件裏麵。’,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說到信件,就讓勤伯和藺叔也想起了這件事情。一時他們倆也開始湊熱鬧,為此添油加醋。


    勤伯立馬從身上拿起信件遞到奶奶。告訴她。自己也和衛叔一樣,研究了許多遍也沒有任何線索。


    “奶奶。這是他留給我的信件。裏麵寫著的是一首詩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特別”


    藺叔又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可疑之處。又將自己手裏的信件拿出來,展示給大家看。


    “奶奶。勤,說的沒錯。一首詩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嵐嵐站在後麵直盯著他們。隱隱約約也看見了信件上的字。但沒有仔細調查,也不敢說什麽。在一旁觀察和旁聽。


    在他們倆的雙重之下,事情當然讓奶奶無話可說。


    衛叔便趁著這個時候,開始威嚇著奶奶。逼著她說出寶物現在何處,讓她不打自招。


    “奶奶。你都聽到了沒有?你根本在撒謊。”


    奶奶接著想瞞下去也沒有辦法。接著從身上的口袋裏拿起一封信件,交給他們。告訴他們,自己也留了一封。


    “這封信是我兒子寫給我的,也是一首詩詞。至於有什麽答案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可以看一看。”


    “奶奶,我來念。”


    可可見奶奶拿出了同樣的一封信,便急切想知道上麵寫了什麽?於是毛遂自薦讓自己來念,也想叢中找出線索。


    “致母親。


    日上三竿立見影,送兒千裏歇不停。迴眸已是白發絲,憶當初風雨兼程。兒時少年多魯莽,母為兒郎多費心。兒不知天高地厚,踏上素囊去遠行。冬去春來又一年,期盼兒郎早歸程。兒郎在外功名就,便是兒郎歸家時。燕來燕去繞簷過,花開花落多少迴?日夜兼程探家母,兒郎已是名在外。本想從此侍奉親,不離不棄享晚年。哪知世事不如意?後悔當年早迴程。沒能侍母享終年,功成名就也惘然。身無分文不是事,早侍家母不枉年。人生一世苦樂短,侍一人安康足以。”


    可可念完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一時心灰意冷起來。接著交給了衛叔,讓他去明斷是非。


    可是衛叔見信之後,和可可一樣。也沒有找出線索,轉手交給了勤伯。


    勤伯接信繼續調查。


    藺叔湊過來也想看看怎麽迴事?


    就這樣兩人一同再研究了信件。


    大家都調查了信件之後。


    奶奶也實話實話告訴大家,並詢問他們還有什麽問題?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


    衛叔依然不相信奶奶的話,心裏還是有所疑惑。認為奶奶還在隱瞞,拿著信件來糊弄自己。於是強詞奪理地再反駁。


    “奶奶。就憑可可讀了一下,就這樣可以說的過去了嗎?分明就是在隱瞞什麽?不肯告訴我們。”


    由於這樣的話一出,藺叔自然也不相信奶奶。自認為可可的父親可是親口告訴你,寶物藏在何處的?怎麽到了這裏?隻字未提。


    “奶奶。大家都知道。可可他的爸在臨終的時候,親口告訴了你。寶物的所在地。”


    勤伯也是這樣想的。認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並實際出發。開始從信件上推測,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大家手裏的信件。寫的都是一首詩詞,就和奶奶的信件大致都一樣。一封平平淡淡的書信。怎麽看得出會有什麽秘密?”


    隨著這樣的反駁和解釋,令奶奶也無法狡辯。


    因為事到如今,隻有奶奶一人知道。這也是可可的父親親囗所說,再多的解釋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奶奶也不作解釋,隨他怎麽想,這是他們的想法。


    杏杏一時看不下去的樣子,一把將他們仨推開。在所有人麵前裝起了好人,怒斥著他們目無尊長。


    “既然你們不相信,你們就自己去找去啊。何必在這裏難為奶奶。”


    衛叔一下惱羞成怒的樣子,上前一把抓住杏杏的衣領。示意要挙腳相加去嚇唬他,讓他不要亂說話。


    “小子長翅膀是吧。敢在我們麵前撒野。”


    這一下子兩人可謂是狹路相逢要打起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勢。


    可可一把攔住衛叔,護住杏杏在背後。


    勤伯和藺叔兩人上前拉住衛叔。


    瞧著這架勢想要打起來的樣子,實際是虛張聲勢。


    嵐嵐看在眼裏,免不得上前去說上一句。在後麵大喊一聲,去阻止他們倆做做把戲。


    “各位。還真想在這裏鬧啊。”


    大家都迴頭望著她,這才發現嵐嵐的存在。個個感動莫名其妙,怎麽會有一個外人在這裏?


    “這位嵐嵐警,官。”


    可可一下注意到了,立即向大家介紹。並一副期待的樣子,認為她已經想到了什麽?


    “嵐嵐警,官,你是不是想到什麽?”


    大家發現嵐嵐是警,官,一下子都戒備起來。都不敢再大聲喧嘩,開始害怕起來。


    嵐嵐這時發現他們,一個個開始恐懼的樣子。與自己避諱起來,不敢靠近自己。


    衛叔猥瑣地鬆開手,“切”的一聲甩開了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不跟她多說什麽?


    嵐嵐這時候開始勸說大家要冷靜下來。還告訴他們,奶奶也許也不知道。先讓他們好好想想,從信件上再找線索。


    “你們幾個不要為難奶奶了,也許奶奶也不知道。要不各自給自己的一點時間,仔細想一想。從自己收到的書信來看,仔細地閱讀一下。在找找,也許還有那些遺漏了。”


    雖然這話很有道理,但是他們已經研究了很多遍。再聽到這句話,未免引起他們的注意。反而令他們反感,更加對嵐嵐有所畏忌。


    大家圓瞪著嵐嵐不懷好意,故意想在這裏找茬。都想擠兌她,開始嫌棄她,讓她不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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