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頭皮發麻。


    這種陣仗。


    聞所未聞。


    更駭然的是。


    一念形成。


    此時他們額頭直冒冷汗,震驚道:“他真的隻有聖人榜前十嗎,我怎麽感覺單憑一個陣道便能位列此等地位!”


    ……


    “禁道果!”


    楚詢有徐徐開口,張口便是無與倫比的大招,竟是直接掐斷了此方天地的道果,讓修士與天地間的感悟瞬間淡漠到極致,堪稱消失,而這種級別的演出法隨哪怕是簡青竹都要慎重,可望去,隻見到那青衫男子仍在徐徐上前。


    一步一蓮花。


    那是陣法。


    仍在盛放。


    秦夫野性的眼眸彌漫一抹驚駭,當楚詢上前邁出一瞬間時他就嗅到了無與倫比的危險,再也不敢大意,可此刻言出法隨的力量動用,他與天地之間的感悟再無,要知道修行到一定境界便要借助天地之力。


    如今喪失了對天地之力的借用,僅憑著自身的道果實力何止是成倍的削弱,簡直是爆減九成之多,但他眸子依舊泛著冷意,道:“我主修力道,一力破萬法,對天地間的需求不是那麽強大,威脅尚可!”


    “恐怖的九號!”簡青竹與王也相視也在不斷咂舌,從這句禁道果讓他們想到了儒州大墳那裏有一處區域便是禁道果,無法動用天地之力,隻能憑借自身道果,不過那種險境在擅長陣法的九號麵前,似不算什麽;卻不能否認那地方的兇險。


    “禁行!”


    楚詢依舊在動用言出法隨的力量。


    秦夫隻覺身軀被禁錮。


    “禁視!”


    “禁言!”


    “禁感!”


    “禁殺戮!”


    佛教觀看的佛修們光禿禿的額頭泛起冷汗,這是他們佛教的禁法,非大智慧之人不能學,卻不曾想到竟被楚詢以另類的方式修行出來,望著那形如木雕的秦夫,忍不住道:“阿彌陀佛,秦施主要遭了!”


    這是所有人都不曾預料的事。


    本以為是勢均力敵。


    可當楚詢向前邁步的那一刻似是出現了兩極,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情況,他宛若在攀登天體,每上前走出一步那繁瑣的陣法便在加劇,數量不斷演化,不僅如此,儒教的言出法隨更是在接連的削弱秦夫!


    “嗡!”


    此刻天地之間更是彌漫著無與倫比的至強銳利,那是最為渾厚的劍意,但凡是劍修感受這股精純的劍意都不免流露驚駭,而劍州的曹盟主自然是感觸最深,他驚駭的望著楚詢的背影,忍不住震撼道:“他的劍意……比我還要渾厚!”


    這一刻。


    他窒息了。


    想不明白。


    不是說!


    他才第十嗎!


    聖人榜第十!


    可這?


    真的隻是第十嗎?


    令人眼花繚亂的陣法,儒教的恐怖言出法隨,還有這天地間彌漫的渾厚殺伐劍意,隨意一種都給人聖人榜前十的可能,可如此多的手段聚集在一人身上,他真的才是聖人榜前十嗎?


    “嗡!”


    鎮南將軍秦恬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流淌淚水,眼中更是彌漫著驚駭,他是萬萬想不到楚詢藏拙竟能藏到如此厲害,倘若這時候不施以援助,恐怕一個照麵便會將秦夫秒殺!


    聖人榜第十二名。


    被秒殺!


    放在一刻鍾前說出來沒人會信,會覺得哪怕是聖人榜前三的人,真武大聖,簡青竹,獨孤絕他們到後也要考慮一二,可現在貨真價實的手段擺在這裏,一個照麵真的可能秒殺聖人,而更加令人震撼的是,楚詢恐怕還未全力!


    不是他們有被害恐懼症。


    而是。


    荒州的力量。


    他還未曾實戰?


    所以……他真的是全力嗎?


    “昂!”


    不僅僅是鎮南將軍秦恬,哪怕是他腳下的這輛輦車也在共鳴,發出強悍的威力,將昔日的古戰場重新影射而出,金戈鐵馬的殺伐戰場,奔騰的戰馬,唿嘯的戰車,還有那持這旌旗揮舞斬四方的悍將!


    他知道自己扛不住,哪怕加上秦夫的力量也不行,因此戰車的催動,連上麵的刀劍槍痕都共鳴起來,閃爍出耀眼的鋒芒這是比起與至聖道宮的大祭酒,和書院張繼動手催動的能量更多,全麵激活戰車。


    “斬!”


    楚詢眼神冰冷。


    一手持劍。


    一步向前。


    一劍劃開天地宛若分隔兩線。


    一道白茫茫的劍氣璀璨閃耀,這是在劍塔內都不曾施展過的劍招,更是經曆過儒教言出法隨的加持,讓這一劍的威力暴漲,堪稱極致,劍意綻放的瞬間空間無處不在的可怕殺伐,令人膽顫,連靈魂都在輕微顫抖。


    “可怕!”


    “恐怖!”


    但凡是圍觀的修士,無論強弱都在倒吸涼氣,更是目睹天穹上那降臨的一道道絢麗的陣法形成轟殺,當真以為陣法隻是擺擺樣子,當陣法組合起來的殺伐威力爆發亦是絲毫不讓,皆是最強的威力澎湃而出。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炫目的白!


    “斬!”


    “吼!”


    哪怕是禁止了一切,可秦皇朝的鎮北將軍秦夫終歸不是凡俗,長久的生死磨煉,讓他體內砥礪的血煞氣在最終驚醒,幾乎是本能的催動最強一拳轟去,霸道的拳印欲要轟碎蒼穹。


    “砰砰砰砰!”


    可他轟碎的卻隻是那層層陣法,伴隨著不斷爆碎他的拳印也在無限削弱,而經過加持的劍光卻是瞬息斬來,秦恬駕馭戰車橫在身前。


    “咣!”


    戰車發出聖潔的光輝,庇佑二人卻在一劍斬下打的戰車人仰馬翻,連後續改造的頂部都被削翻,秦恬更是遭遇陣法與劍光的雙重攻擊,那穿在身上的盔甲在陣法光柱的轟落下直接崩碎,而劍氣的斬來卻險些將他頭顱斬掉。


    “咳!”


    “噗!”


    他在喋血。


    身體都在痙攣。


    秦夫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近乎都是這種情況,而四周那些觀戰之人更是一個個都在倒吸涼氣,本以為盛氣淩人的秦皇朝雙戰將要對下麵之人進行清洗,可哪想到楚詢隻是站出來一劍掃去,便險些將二人斬殺。


    “若非是那古老的戰車最後發力,爆發出聖潔的光輝擋住了劍光與陣法絕大多數攻擊,他們二人就要死在這裏了!”說出這句話的路人甲自身靈魂都在顫抖的,若非是親眼證實哪敢相信這些?


    二人差不多都有聖人榜十二三的實力。


    可碰上一人。


    合力攻之。


    竟還險些被殺。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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