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並不知道方老夫人不在,隻聽說讓自己去招待客人,又把荷包係上了。


    結果到了花廳,隻看見明夫人和明忱,當即一愣。


    而明忱也沒有讓她失望,第二眼就注意到了她的荷包,當即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尾。


    時荔對他露出了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哎呦,坐得太久了,想去散散步看看花。”明夫人是最有眼色的長輩,直接站起來,讓旁邊的丫鬟引她去方府的花園走一走。


    花廳裏就剩下了兩個人。


    秋紫看著表情逐漸尷尬的時荔,忍不住低頭一笑,也很自覺地走到門口,表麵是站著看外麵,實則看守放風。


    周圍“障礙”都沒有了,時荔不用明忱說話,自己就很自覺地把荷包摘了下來,訕訕解釋道:“早晨方老夫人給的,讓今天一定戴著,就這麽一天。”


    明忱沒說話,隻是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雖然時荔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把荷包遞了過去。


    仔細看著荷包上精致的連枝圖樣,明忱心裏酸得和什麽似的,手指微微用了幾分力,馬上就把荷包捏皺了。


    “你輕點兒啊,等會兒我還得戴呢。”時荔無奈,伸手想把他的手掰開。


    結果明忱卻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喂!”


    時荔這才有點兒慌了,這可是隨時有可能來人的方府花廳,要是讓其他人看見……


    可明忱就是默默長了一身的反骨,牢牢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僵持了半晌,看著時荔真急了,才不情不願道:“今天一過,你要把這個荷包交給我處置。”


    “好好好,給你,都給你。”時荔枝想她快點兒鬆手,根本不帶猶豫的。


    終於,明忱鬆開了手。


    時荔連忙把荷包也拿了迴來,不敢現在就係上,捏在手裏瞪了明忱一眼。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一個人!”她有點兒埋怨。


    明忱卻笑而不語,隻一直盯著她。


    深邃的眼神讓時荔根本接不住,隻好先自己低下了頭。


    兩人也沒有更多獨處的時間,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賓客,明夫人也算好了時間,很快就迴來了。


    方家為賓客們準備的宴席,也是極盡奢靡。


    隻是除了赴宴來的明忱和方家未來的當家人方玉,其他人身為小輩,都不適合在前麵參加宴席,隻露麵一會兒,就各自迴了內苑。


    方夫人在內苑另擺了宴席給府中女眷。


    每一桌上都配了酒。


    來擺酒的丫鬟笑吟吟地對時荔說:“夫人說了,都是蜜酒,不會醉人,姑娘可以隨意品嚐。”


    時荔道謝,餘光看見坐在自己對麵的趙芊月已經笑著端起了酒杯。


    他們在內苑,自然也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宴過三旬,方玉身邊的小廝從外麵走進來,急匆匆來到方玉身邊,悄聲道:“公子,院裏的姐姐們又吵起來了,哭哭啼啼的嚷嚷著要公子去主持公道呢。”


    方玉院裏的丫鬟,大多與他有不可言說的曖昧關係,他平日又最憐香惜玉,聽說這話,立刻就坐不住了。


    坐立難安的樣子被方老爺看見,氣不打一處來,當著眾人麵便開口訓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這話立刻惹得方老夫人不快,板著臉反而指責方老爺,“今天是我過壽,你在這裏罵你兒子,是專門想我不痛快嗎?”


    “兒子不敢。”一個孝字,壓彎了方老爺的脊梁。


    方老夫人轉而看向方玉,“罷了,左右你爹怎麽看你都不順眼,你去自己玩吧,也免得在這兒討人嫌棄!”


    方玉正愁沒有借口離開,聞言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向方老夫人行禮告退,腳步匆匆。


    隻剩下方老爺恨鐵不成鋼地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差不多同時,就有丫鬟走到趙芊月耳邊,悄聲對她說了幾句話。她的眼眸微微一轉,閃過一道亮光。


    “這蜜酒雖然可口,但還是有些醉人,我且迴去換身衣裳,再來與諸位姐妹同樂。”趙芊月臉色微紅,站起來向眾人告罪。


    時荔看著她匆匆離開,淡定地低頭看著桌上的菜肴。


    人人都想當背後的黃雀,又豈知黃雀背後沒有一隻虎視眈眈的狐狸呢?


    隔了沒有多久,方老夫人身邊一個甚是眼熟的丫鬟就找到了她,直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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