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還是挺有難度的,基本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連稿子都沒寫出來,被刷了下去。


    畢竟,前幾年還從未在第一輪就出詩詞這樣的考題,而且就算出,也都是那種比較容易的,而這一次,這就一下子刷掉了許多人。


    不過這也正常,因為它不像文青會那樣正規,乃是私人舉辦的,即使規模巨大,但來參加的人不是都有才幹的,許多都是來看熱鬧的,所以涮下來的人不少。


    林炎身後的那幾人人見他都是交了稿,都是情不自禁的冷笑出聲。


    “明明隻有幾分鍾了,不會就不會,胡亂寫上去,還裝什麽,切,這一次,定要你丟臉!”


    他們已經在期待著林炎的稿,被罵狗屁不通的樣子了!


    因為那麽短的時間內是寫不出什麽好東西的。


    稿全部上交之後,那兩人,便是把詩稿一分為二,分別交給坐在台上最中間的兩個老者。


    這兩名老者,赫然是龍翔帝國的兩名儒老,精通詩詞歌賦,就連音律,都是極為的精通,而每一年的金秋鬥文會,也是都由兩人主持,並且評判成績。


    對於他們的權威性從不會有人懷疑,因為他們二人雖然比不上尊者之類的。但本身在文道學院任職的他們,身份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不過林炎才懶得關這些宵小之輩,他現在可是之關心媛媛這個丫頭會是怎樣的反應,會很生氣嗎?


    林炎覺得躲著避而不答也不好,還不如坦然麵對,轉過頭就發現塵媛媛臥在林炎的背後全身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屋裏,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燈光也變得朦朧淺淡了。


    林炎一轉過身,她便立刻投入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摖在林炎的衣袖裏,淚水打濕的是衣衫,卻滴進 了心裏。


    她像一個在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那樣哭,哭自己,哭驀然間消失了的東西,哭她的身份,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林炎沒有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抱住這個令他心疼的人兒,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嗚咽,並再一次試圖用手掩蓋她的痛苦,她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她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製止抽泣。


    林炎的心就像被攪碎了一般,他輕輕的捧起塵媛媛的臉,看著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林炎深情的,道:“媛媛,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你留在我心中最強最深的印象,是你豐滿頎長的身材,白皙的皮膚。烏黑幽深的眼睛,小巧紅潤的嘴唇,但還有一種說不出,捉不到的豐儀在煽動著我的心。


    或許我們的相見是上天的安排,但我很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了你,喜歡無關理由,正如我們一樣,明明沒有相處很長,明明沒有生生死死,但我感覺,你就是我的心,我的愛。


    我們都知道會有那麽一天到來,因為我們的身份,我從來不問及你的身份,是因為我愛你,離別終究還是要來的。


    隻是沒想到是我先離開而已,但


    媛媛,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我這次有我不得不離開的理由,並且是不能帶上你的。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塵媛媛就像是癡了一樣的喃喃這句話,這句話,也好像有魔力一般,林炎感覺到她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哈,再哭就是小花貓了。”林炎輕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心疼的將之抱在懷裏。


    “哼,你才是小花貓呢!”


    塵媛媛不滿嬌嗔一聲的錘了林炎胸膛一下,然後就依戀的靠著林炎的胸膛,這種感覺讓她心安,好像隻要有林炎在,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安撫好了塵媛媛 ,林。才關注到,那兩位老者接過詩稿,就是看了起來。


    一時間,台下所有的人,都是緊張的注視著兩位老者,就連遊船之上的那些少女們,都是注視著他們,或是好奇誰的詩稿最好,或是為自己的情郎擔憂,害怕自己中意的人沒有獲得好成績。


    就連後麵那幾個家夥啊,都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以至於林炎和塵媛媛剛剛發生的事,他們都沒有看到。


    於是,一時間場中眾人都是緊張了起來,唯獨林炎一個人心思隻放到塵媛媛身上,還在想著今晚上迴家該幹什麽好,畢竟明天就要出發了。


    忽的,一個老者猛然一拍身前的案板。


    “好!好!好啊!”


    聞言,眾人心中都是一驚,旋即都是將目光轉移到那老者身上。


    隻見的那老者滿臉沉醉,不停的讚歎說道:“此詞意境空明、磅礴大氣,使人神往。


    詞人運用形象描繪的手法,勾勒出一種皓月當空、美人千裏、孤高曠遠的境氛圍,把自己遺世獨立意緒和往昔的神話傳說融合一處,在月的陰晴圓缺當中,滲進濃厚的哲學意味,可以說是一首將自然和社會高度契合的感喟作品。


    此詞通篇詠月,卻處處關合人事。上片借明月自喻孤高,下片用圓月襯托別情,它構思奇特,畦徑獨辟,極富有浪漫主義色彩,好,好,好!詞人雖然沒有將人帶入一個美妙的世界之中,但而且筆調輕快,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確是首好詞!”


    更佳的月,說月不是月,詞人絲絲縷縷都在敘事說人,心思輕巧,不得不說,作詩之人,實乃大才啊!”說到這,這名老者不由得就是輕聲笑了出來。


    而聽到這老者如此的讚歎這首詩,底下眾人,不由得都是好奇了起來,到底是誰的詩作,竟能有如此的才華,使得這位老儒都驚歎不已。


    一時之間,眾人就是將目光轉移到了王語嫣和常杉的身上,在這些人之中,也就隻有王語嫣和常杉的才名比較顯赫了。


    不過,這時,王語嫣和常杉卻都是眉頭微蹙,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詩詞之中,可沒有寫到老者說的這些啊!一時間,兩人都是猜測起了對方來。


    但,他們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林炎。


    “嗬嗬,老王


    頭,瞧你如此讚歎,,激動得不像個樣子,那不知可否吟誦一下,讓老兒我和大夥也聽聽看,到底是怎樣的一首佳作!”


    見這老者如此的讚歎,在他身旁的那個老者便是出聲問道。


    他可是知道,老王頭的脾氣文道之人心氣高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能讓老王頭如此讚歎,他心裏也癢癢,想要看看這佳作的真容。


    聞言,被稱為老王頭的那人倒是一拍腦袋,便是笑道:“哈哈,倒是老夫忘記了,嗯,此等佳作,不光老夫一人欣賞,那我便吟誦出來,讓大家一同欣賞一下!”


    說罷,這老者卻是忽的起身,而後


    麵色變得激昂起來,高聲吟誦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不得不說,這老者吟誦的極其富有感情,在他抑揚頓挫的吟誦之下,不僅是他旁邊的老者漸入佳境,就連台上那些文曲書苑的學生,,以及台下眾人,都是陷入了神遊的境界之中。


    加之他念力深厚,朗誦的過程中念力也是跟著厚積薄發,將詞中的文意展現得淋漓盡致,而那些船上湖邊的人也聽聽得清清楚楚,即使是許多不懂文道來湊熱鬧啊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的模樣,他們雖然聽不懂那些詩詞什麽意思,但是也隱隱覺得很好。


    簡單來說他們就是覺得: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林炎也是驚訝的看了老王頭一眼,這般水平的吟誦,著實是少見啊!


    至少林炎是第一次見到。


    吟誦完之後,所有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而後眾人都是將目光看向常杉,眼眸之中,閃爍著敬佩的神色。


    此詞明顯就是男子所做,王語嫣明顯就是女的,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看著常杉了。因為在場的才子,就屬他的才名和修為最高。


    王語嫣雖然氣得小臉生紅,但她不得不承認,此詞的的確確是難得的佳作,甚至說是千古絕唱都不誇大。可奈卻是她的對頭作出來的,不過她看常杉的表情,總覺得很奇怪,因為常杉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難道此作不是他作的”突然塵媛媛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入學之道的常杉,都作不出來,其它的人又怎麽能呢,王語嫣隻當常杉是在做作了。


    眾人則是一臉欽佩的看著常杉,全部都有過這樣的念頭:“如此這般才華,確不是我所能爭鋒的!”內心已經被常杉的絕世才幹所傾倒。


    然而,常杉感受著別人的目光,嘴角卻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如果這詩是他寫的,他一定會很享受這些目光,可關鍵是,這首詞,並不是他寫的啊!


    這,他還享受個屁啊,現在他隻感覺臉火辣辣的,因為他和王語嫣是在座文學修為最高的,此詞明不顯是王語嫣做的,那麽就是說有一個不如他的家夥做出來的,這他就不能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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