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人那副囂張的樣子,林炎不怒反喜,露出像以前那樣人畜無害的笑臉,帶著傻氣問道:“小草包罵誰呢?”


    薛人近乎在林炎的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便迴答道:“小草包罵你呢!”


    “哦?是有個小草包罵我。”


    林炎點點頭,很滿意地說道。薛人頓時臉上一僵,心裏別提是何等的滋味。


    他可是內定為文道學院的學子,現在竟然著了草包之王林炎的道,說出去誰不笑掉大牙。薛人是漲紅了臉,雙眼赤紅的看這林炎,恨不得將其扒骨抽筋。


    “哈哈哈,哈哈哈哈……”船上內的所有人這迴是真的憋不住了,笑聲震天而起。


    新鮮,真新鮮,今天這林炎腦袋似乎開竅了一般,連薛人都上了他的當。


    “哼!林炎誰是草包誰自己心裏知道,大家也早有公論!”薛人恨恨說道。


    後麵和薛人一起的一個才子心裏也很不忿,急忙叫道:“林炎,要是你覺得自己不是草包,那你敢不敢和我薛老大比一比?”


    另一個一拍桌子,說道:“對,我們就來比試比試,比什麽隨你挑,輸的就是草包!”


    “公子,你看那些人又在欺負林炎了”


    常杉冷淡的一笑,撇了一眼便不在注目,嘴角上揚,發出一聲輕笑:


    “不過是一些無聊之輩而已。”


    說完便帶著他的人快速離去,常杉的確瞧不得林炎等人,甚至連薛人也不在他眼裏,因為即將踏入秀才之境的他,已經將自己的身價,提升到能和李雪,龍天之輩相比較的地步了。


    “怎麽樣,林炎你敢是不敢?”


    林炎看這麵前囂張的薛人,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很想揍他一頓。


    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曾經在他父母剛離去的那一段時間裏,他是靠乞討為生的,因為他當時實在是太小了。


    有一天他餓得實在是受不了了,而他的眼前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手裏拿著一個包子,但是男孩沒有給他。男孩將包子丟在地上,然後示意林炎去和狗搶。


    林炎,去了,他沒有辦法,因為他要活下去,就一個念頭,活下去!


    他也不知道那麽小的他,到底是怎麽從狗的大嘴裏將包子搶過來的,林炎隻是清楚的記得,那個男孩看著林炎和狗搶包子時的笑聲,和那不屑的吐沫。


    那時林炎就發誓他不會再讓所有人看不起他,他笑著將手中含有血的包子咽下,從那以後他再沒有向別人伸出過手。


    那時還不大的他已經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是不會相信眼淚的!要想好好活下去,老子自己靠自己!


    那個男孩寧願將包子丟給狗,看林炎去搶,也沒有給了林炎,可能他隻是為了好玩,可是對林炎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問題。記得有人說過一句名言:“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那時候的林炎不懂這麽高深的問題,他隻知道他要活下去!


    他沒有恨那個男孩,應該沒有人是一義務去無償給別


    人東西的,包子是男孩的他那麽做無可厚非。但是林炎卻記住了一件事,他要有尊嚴的活下去,這是他的諾言,對生活的諾言!對生命的承諾!


    如果是以前的林炎會因為還沒解開封印而低頭,但是現在的林炎不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一個人可以被摧毀,卻不能被打敗!


    “你……你想幹什麽。”


    薛人被林炎這冰冷的眼神看得發寒,雖然是春天,卻渾身發著顫,後背總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他的心裏在害怕林炎,仿佛他是獵物被林炎扮演的獵人盯上了一般。不過一想到林炎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便恢複了過來,甚至為自己剛剛的表現感到恥辱。


    “林炎,你個草包,你不過是個廢物,是個一無是處的人,還敢和本少爺狂,你那裏來的資格!”


    薛人話音剛落,就將自己才子高階的氣勢磅礴的向林炎壓來,滿臉的陰冷。


    林炎剛想動作卻是已經來不及了,薛人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恰好遮擋住了他的視線。魁梧的身材,頓時將陽光遮擋,如同沉甸甸的陰影罩到了林炎的心中,林炎竟然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這一幕讓得所有船上的人嘴中微微上揚,這個草包真是找死,薛人的氣勢就可以將他壓垮,更別說那高階才子的意念修為。


    剛剛還**滿滿的林炎,在驀然聽到了薛人的唿喝,仿佛有魔力一般,抬起了頭,與薛人的視線對到了一起,卻被薛人那駭人的氣勢所壓破。


    現在林炎隻感覺腦袋瞬間暈眩,薛人那雙威嚴四射的眸子中,似兩個巨大漩渦一般,將林炎的心神全部給吸了進去,下意識的想要躲開時,卻是發現自己連扭動一下腦袋都做不到!感覺全身的難受,全身不住的冒冷汗,雙膝蓋仿佛就要跪下一般。


    這薛人的心也真是歹毒,他竟然要林炎給他下跪,如果林炎跪了,那麽這必將是林炎一生的汙點,甚至成為心魔。可是林炎無論怎麽反抗,他的膝蓋仍然像灌了鉛一般。


    “喲嗬,還敢負隅頑抗。”


    薛人看林炎還沒有跪下,心裏是大怒,這裏這麽多人看著呢,如果他連一個廢物的拿不下那麽他還怎麽混,所以立即眼色一冷,增加了幾分氣勢兇狠的壓去,甚至為了讓林炎立即放棄抵抗,還運用了幾分念力。


    “這薛人也是夠恨的,連念力都用上了,林炎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受得了嗎?”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對於薛人使用念力對付一個普通人卻沒有一絲鄙視和抱怨,更加沒有對林炎抱以不忍和同情之色,反而一臉的幸災樂禍。


    “怎麽樣,林炎現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你我之間就猶如雲泥之別,你永遠是一個廢物。”


    你不用做出如此強勢的姿態,你無非是想通過碾壓我來滿足你那可悲的虛榮心而已。想讓我下跪,無非便是認為我林炎一介廢物配不上與你這天之驕子在一起學藝,說句刻薄的,你除了你的家世之外,其他的又如何讓別人瞧不上半點!


    你現在對於我來說的確很強,可我還年輕,我還有的是時間,我雖然是一介廢物。,而你,薛人,你現在是多少歲了,是什麽境界?


    沒錯,現在的我的確是廢物,是草包,可


    誰能斷定我不能創造奇跡,日後的歲月裏,你憑什麽認為我不能翻身。你家世文道學校的老師都親自為你授課,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的你,也不過如此,我看你也不過爾爾。


    “你……你……怎麽可能,你怎麽能在我的氣勢和念力的威壓下,站起來!”薛人現在像見了鬼一般,他沒有想到林炎到底是怎麽抵製他的念力的。


    多年中,前世和現世雖然受盡了歧視與嘲諷,不過卻也因此,鍛造出了林炎那遠超常人的隱忍和忍耐力,這也是他能在不破除封印下,抵抗薛人的原因,而且他的武道修為已經達到武士境界,相當於文道的秀才之境,比薛人的境界都高,這也為他抵擋薛人的念力提供了保證。


    拳頭狠狠的握攏起來,林炎微微垂首,片刻之後,又輕輕的抬了起來,隻不過,先前的那股猙獰恐怖,卻是已經化為了平靜,不過平靜中卻帶著幾分不屈和憤怒。


    林炎抬起頭,盯著薛人冷冽的看,然後鏗鏘有力的說到:


    “以戰之名,我林炎今日向你薛人定下賭約,七日後,帝國廣場,正名之戰。”


    “薛人,你可敢接!”


    “你可敢接!!”


    “你可敢接!!!”


    三聲宣戰的怒喝,仿佛突破了蒼穹,那裹藏了少年不屈意誌的氣勢,似乎震撼到了整個天地。


    麵對著薛人咄咄逼人的態勢,沉默的林炎終於猶如火山般的爆發了起來,帶著前世和今世的一切對命運,對生活的不滿,小臉冷肅,一腔話語,將大廳之中的所有人都是震得發愣,誰能想到,平日那沉默寡言像個草包的少年,竟然如此利害。


    薛人蠕動著嘴,雖然被林炎對他的評價氣得俏臉鐵青,不過卻是無法申辯,林炎所說的確是事實,不管怎樣他的天賦的確不佳,而且在家族的幫助下,也僅僅是達到了高階才子而已。


    “薛人,看在我們將要成為同學的麵上,我林炎奉勸你幾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林炎錚錚冷語,讓得薛人然身軀輕顫了顫。


    薛人咬牙切齒的盯著麵前冷笑的林炎,由於家世強大他常年被人嬌慣,哪曾被同齡人如此教訓,當下氣得腦袋發昏,略帶著怒氣的聲音也是有些尖銳:


    “你憑什麽教訓我?就算我的天賦確實不怎麽好,可現在的你,曾經的你,也不過是一個廢物!好,我薛人就等著你超越我的那天,七天後,我在帝國的廣場等你,有本事,你就讓我看看你能翻身到何種地步!如果到時候你能打敗我,全都你說了算!”


    七天後我林炎必將親自洗刷多年之辱!


    眼角有些濕潤,林炎死死的看了看周圍剛剛那些嘲諷的人一眼,然後徑直起身,毫不猶豫的對著船的外麵行去。


    在路過薛人之時,林炎腳步一頓,清淡的稚嫩話語,冰冷吐出。


    “七日之後,我會找你!”少年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被拉扯得極長,看上去,孤獨而落寞。


    薛人的嘴微張,有些茫然的盯著林炎,想要數落幾句來找迴自己的優越感,卻發現似乎口重如千斤,完全張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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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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