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撰嶼沒迴答,可是眼神卻變了方向,像一把飛鏢一樣牢牢地定在了對麵薛光斐的身上。


    薛光斐突然覺得好冷,皺眉讓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女仆把空調調低一點,盡力保持著自己優雅的姿態。


    宋執梳聽到了冷這個字眼,也覺得有點,她湊近了點,低聲和商撰嶼叮囑:“少爺,你穿的太薄了,跟紙片兒似的,一會兒記得加點衣裳。”


    商撰嶼聽了她的話,唇角拉開了微乎其微的弧度,卻冷冷的,刺刺的。


    說完這些話,宋執梳就上大號了,客氣微笑著看向薛光斐:“你把我少爺琴房藏哪啦?”


    薛光斐心虛種帶著無語地撇了下嘴:“琴房就在樓梯口後麵的那間房間,我能藏哪裏?”


    其實商撰嶼的活動範圍不僅是在二樓,樓梯口後麵有兩個房間,一個是琴房,一個是商撰嶼從來沒進去過的房間,商宥帶著人翻天覆地地搜查過,一無所獲,也就沒有管過。


    那個位置很偏,基本沒有人經過。商撰嶼下來的時候一般都很少讓人注意到,進琴房也沒人在意,所以他不被允許的下樓範圍也不包括那兩間房間。


    宋執梳眨眨眼,看向商撰嶼,他的眼神更加銳利了,透著甚至可以稱之為戾氣的狠。


    她蹙眉,腦子裏快速過著劇情,然後發現了一個地方。


    其實按照原文劇情,昨天就算她不犯賤,男女主昨天晚上也會鬧掰,因為薛光斐在原文裏也會主動向商宥討要名分,但是商宥是一個很討厭別人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第二天上午,薛光斐親自下廚給商宥做了點心,商宥恰好上午迴了商宅,兩個人也算是溫存了一會兒,不過薛光斐再次不死心地提了那件事,他們兩個再次不歡而散。


    矛盾在這本書裏,大多都是靠幹來解決的。


    在月黑風高的晚上,商宥喝得爛醉,進了薛光斐房間,天雷勾地火,兩個人好了,並且還和好了。


    那天晚上很激烈,兩個人甚至在薛光斐房間進行了鋼琴上的y。


    y………


    鋼琴上的?!


    宋執梳錯愕,當她意識到腦子裏麵進去了什麽之後,就沒有機會選擇讓它出來了。


    她惡心地抖了抖,直截道:“那你把我少爺琴藏哪啦?”


    商撰嶼的視線凝固了一瞬,又深深地垂打在了宋執梳身上。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4】


    這兩點好感度完全就是他覺得宋執梳還是有腦子的,為他省了一點麻煩的原因。


    宋執梳沒空理會,隻想把少爺的琴找迴來。


    薛光斐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微妙,她沒想到宋執梳這麽敏銳,問題還問的這麽難聽。


    她是一個熱愛藝術的人,前兩天好奇商撰嶼彈的琴是什麽質量,就去了那間琴房,結果一眼就相中了那台絕無僅有的上好鋼琴。


    商撰嶼一個不正常的人,怎麽配得上那台鋼琴?


    薛光斐覺得自己應該為藝術做點什麽,便理所應當地讓人把鋼琴搬到了她的屋子裏。


    不過可能是潛意識裏也覺得這是偷竊,她到現在還沒有碰那台鋼琴,這件事商宥也不知道。


    她的驕傲讓她第一反應想要反駁宋執梳無理的問題,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偏偏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年紀和宋執梳差不多的女仆從薛光斐房間出來,看到她之後便過去,低頭道:“薛小姐,您房間裏的鋼琴我已經為您擦好了。”


    宋執梳“震驚”地盯著薛光斐:“真是你偷的?你偷我少爺鋼琴幹啥?”


    薛光斐臉色一下子就黑得像碳,她剜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女仆,冷冷道:“你別把話說的那麽難聽。”


    宋執梳:?哇塞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餘光卻瞥到了門口浩蕩的人影,話鋒一轉:“可是,這是商家的東西呀,你既然不是偷的…難不成你真是商家女主人嗎?”


    她疑惑地歪頭,似乎是真的迷惑不解了。


    聽到了“商家女主人”五個字,薛光斐臉上明顯出現了優越感,她口吻緩了下,正要說話,男人冷淡卻仍然帶著陰狠的嗓音已經從身後傳來。


    “再什麽話都亂說,這張嘴就不用要了。”


    這話是在和宋執梳說,卻讓薛光斐臉色一白。


    宋執梳才不怕這神經病男主,她胡作非為慣了,不可能被商宥這麽大點的男主嚇到。


    於是她閉上了嘴,低下了頭,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卻字正腔圓:“可是她沒有經過您的同意,不聲不響把少爺的鋼琴搬到她房間裏了。除了男主人能這麽做,不就隻剩下女主了。”


    鄉下人,野性難馴。


    這是商宥給宋執梳的定位。


    不過這樣最好了,他隻需要宋執梳蠢就夠了。


    聽到了宋執梳說什麽,商宥涼薄的目光落在薛光斐身上,語氣還是那麽冷淡,但是其中的意味,相比於對於宋執梳那種純粹的恐嚇,已經要深很多了。


    “她說的是真的嗎?”


    商宥是一個自私到極致的人。


    這件事情隻要稍微了解他一點就能夠明白。


    在他眼裏,商家早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對這偌大的財產的控製欲強烈得可怕,不能允許任何人的忤逆。


    雖然不知道商撰嶼在他眼裏到底是個什麽角色,但是薛光斐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意動用或者占有任何物質的角色。


    原文裏他可能是精蟲上腦了,但是白天裏的他,可就不好糊弄了。


    宋執梳識趣地退了一步,站到了商撰嶼旁邊,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視角裏偷偷衝他眨了眨眼。


    商撰嶼不理會,就隻是低著頭。


    薛光斐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在她的視角裏,商撰嶼和商宥是仇人關係,商宥應該會對商撰嶼活得不好這件事喜聞樂見才對。


    但是她忘了,不管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再微妙,他們也是同一個姓。


    而她,在階級世界裏,低了商家不止一點。


    她這番行為,說小,是喜歡音樂。


    說大,可是自以為是地侵占商家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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