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九九飄在半空中,“你跟蹤黑爺做什麽?”


    她一把將他拽下來,目光兇狠,“你給我注意點態度,事情已經過去了,剝魂的事就忘幹淨,好好跟著黑爺,他跟阿透或許是一同經曆過什麽事。”


    一提起這個,他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短命鬼。”


    齊樂川直直給他一腳,“找死啊你!”cascoo


    他拍拍身上的腳印,自打上次沒躲開以後,她真的是每一腳都踹在了他身上。


    果然,黑爺這半道有事處理就是又迴到了阿透的住處。


    一開始黑爺隻是想讓齊樂川換個生活方式,找點事做做,但沒想到齊樂川真的對千麵感興趣,看她那模樣怕是要把幾代的故事都給扒出來。


    為了防止齊樂川知道更多,他還是得迴去給阿透交代一下。


    屋內,阿透坐在沙發上,隨意倚著沙發,與她表麵不同,她自從經曆過上次的事思維方式就變了,整個人的陰暗麵多了不少。


    黑爺就立在那,平緩的交代著,“你可以將千麵的研究讓她看,但是不能說出上一個接手任務,包括我們的所有經曆。”


    阿透笑了一聲,突然語氣鋒利起來,“什麽任務?是在那個村子裏居住的長神仙,他可以治療百病,包括你的眼睛。”


    說完後,她自己好像也沒料到自己會在威脅黑眼鏡。


    黑爺似乎明白了解宇臣之前的猜測,這個小姑娘還真沒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她小時候經曆過大火,活下來後就有了天賦,這種人的性子怎麽會是軟的呢。


    “話我是送到了,這件事情還沒完,長神仙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存在,任誰都不會信的。”黑爺說的理直氣壯,實則自己不也見識了許多。


    阿透一聽說事情還沒完,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隻是附和著點頭,道,“我不會與她講。”


    黑爺這下放心了,背著手就往外走,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想起齊樂川可能還沒準備做飯,他就去了倚山樓順路打包一份。


    齊樂川早就在阿透的別墅裏呆了好一會兒,他們二人的對話,她沒聽明白,但知道好像有什麽東西可以治好黑爺的眼睛。


    黑爺的眼睛是怎麽瞎的?這個問題齊樂川小時候就詢問過,因為她根本算不出來。


    黑爺每次都會繞過這個話題不去講,被她問煩了,也隻會說天機不可泄露。


    齊樂川沒打算去威脅阿透,她覺得對方隻是個小姑娘。


    黑爺迴去後發現家裏燈還沒亮,背後一陣陰風,他也是一個激靈,現在齊樂川跟蹤人的技術已經到達了他捕捉不到的地步了。


    “喲,黑爺,飯都買好了,走著吧,邊吃邊講,最好講講那個關於長神仙的故事。”齊樂川的聲音就在他身後。


    黑爺無奈,坐上飯桌後,齊樂川還給他倒了一杯白酒推到了他麵前。


    黑爺低頭看看酒,也沒拿起來,明知道是好酒,他也不能喝啊,生怕齊樂川會灌醉自己。


    “長神仙是什麽來頭?”齊樂川現在已經不繞彎子了,直麵詢問。


    黑爺悠哉悠哉道,“這種忽悠人的東西你也信?”


    一旁小鬼邊吃邊看著他。


    沒等齊樂川陰陽怪氣,黑爺就先嘖了一聲,他現在本能的將小鬼當做人去看,這種忽悠人的東西不就是齊樂川的老本行。


    “這個長神仙啊,就是個受供奉的神仙,他在當地德高望重,菩薩心腸,治病救人……”黑爺剛打算長篇大論一番。


    齊樂川接話,“受供奉的神仙,活的?”


    黑爺一下子頓住,他一直覺得齊樂川這人的思維方式十分強悍,她能瞬間捕捉對她有用的信息。


    “活的。”黑爺點頭,心底盤算著怎麽圓過去。


    “小時候我跟爺爺去過一個北方偏遠的山區,那裏常常冬季大雪封山,那裏麵也住著一位神仙。”齊樂川講起以前的事時,情緒很平,“那位神仙全身雪白,明明年紀不大發絲卻全是銀白色的,他可以治病驅鬼,保一方太平。”


    黑爺抿了一口白酒,“繼續講。”


    “這人不過就是有名的出馬仙,他的背後站的是一個通體雪白的狐仙,這樣的故事也不足為奇,不過你們口中的長神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她道。


    “黑爺,長神仙的意思是他活的時間很長,還是他長的異於常人?”齊九九眸子裏都寫滿了感興趣三個字。


    黑爺這一抬手,起身忽悠道,“對,就是長的不像是平常人,都是正常現象,哎呦天色暗了不說了,該休息了。”


    齊九九也起身想要跟上繼續詢問。


    沒想到在飯桌前沉默了一會兒的人突然開口,“為什麽不治好眼睛?”


    齊九九識趣的停住腳步,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黑爺今晚要被逐出去。


    黑瞎子手指微動,隨即推了推墨鏡,掩蓋了所有的情緒,“我這眼睛壓根就治不好的,這個世界黑白對於我來說都一樣,你又何必執著於這一點。”


    何止是齊樂川執著,為他找遍國外名醫的解宇臣應該也是其中一位吧。


    她迴眸看過去,黑瞎子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門口的燈光下,在燈光的照射下,背影越發溫暖。


    “長神仙是怎麽說的?”她問。


    黑瞎子張張口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他在山洞裏拒絕了長神仙的治療,他的眼睛不能被治好,他心裏明白有人需要他保持這種半瞎的狀態。


    黑爺隻得道,“長神仙治不好我的眼睛,這不是自然現象導致的半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個答案確實讓人信服,黑爺這眼睛很少有人見過,因為見過他眼睛的人都已經死了,齊樂川見過,灰色的,暗淡的,瞳孔十分詭異。


    今夜算是放過了黑瞎子。


    黑爺這兩天過的提心吊膽的,沒想到齊樂川竟真的不追究了,一心撲在了人皮麵具上。


    中途還特意去了一趟新月飯店找張日山探討。


    總算是讓黑爺鬆了一口氣。


    後來聽聞裘德考已經去世了,手底下的公司被搞的分崩離析,很多盜墓任務都停滯不前。


    也是這樣讓這幾年太平了許多,那些人好似都消失了一般。


    今年冬天,齊樂川在新月飯店過年。


    處處都是年味兒,尹楠風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臉是越發的精致了,她在樓上低頭看著下麵的少年,那少年在陽光下眯著眼曬太陽,身上穿著羽絨服,很厚,看得出來有多怕冷。


    “喂,你讓我找的人,真的存在嗎?”尹楠風不客氣的喊道。


    齊樂川慢悠悠的開口,“沒禮貌,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叫喂。”


    “你少廢話,你描述的那個人壓根就不存在!”尹楠風明顯有些氣了。


    她在齊樂川的描述下找了很久,結果連根毛也沒找到,說什麽長的像無邪,還姓張,簡直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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