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斜斜的話讓我有些無措,在緬甸的日子裏,我隻把她當作一個受過苦難的妹妹,可憐她的遭遇,而且也未曾感覺到她對我的深情,當初隨口答應她給孩子一個名分時,也僅僅是同情孩子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許是造化弄人吧,現在怎麽開口說我不喜歡她,我不愛她,我們已經領了證,舉辦了盛大的結婚儀式,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了。我苦思良久,說:


    “其實我是一個不祥的人,跟我在一起的女生最終過得很不好,我真的不想你被我連累,你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和愛情。”


    柳斜斜頓時就怒了:


    “你是在拒絕我嗎?去你的不祥的人的屁話,什麽叫怕連累我,我的幸福和愛情不就是你嗎?”


    我歎了口氣,人生的境遇不相同,她是體會不到我的意思的,我隻好說:


    “你說得對,我們從法律上,從實事上都是合法夫妻了,你既然選擇上了我這艘破船,那我們就同舟共濟吧,無論將來有怎樣的風浪,我們都努力去麵對,去克服。”


    柳斜斜臉色緩和了一些,趴在我的胸前,說:


    “我很害怕會失去你,我很害怕你會突然離開,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隻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說:


    “好了,我要起床了,今天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天,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沒想到一句話讓她淚眼婆娑,泣不成聲,我慌了,連忙安慰道:


    “別這樣好嗎,你是難難的媽媽,是我的妻子,是全家的寶貝,也是全家的支柱,別哭了。”


    柳斜斜破涕為笑,甩開我,衝進了衛生間。


    就這樣我人生的新婚生活開始了,從衛生間出來的柳斜斜已經春風無限了,笑盈盈地帶著我引見了家裏的另外兩個成員,一個是孩子的保姆劉媽。四、五十歲上下的年紀,衣著很利落,看得出也是挺體麵的一個人,負責柳溪,也就是難難的生活,另一個是柳姨,大約三十多歲,人看上去挺精明能幹的,衣著打扮十分樸實,相貌還算是風韻猶存,負責處理日常清潔和一日三餐。柳斜斜還在我手機上安裝了全家智能係統的軟件,隻要手機在手,可以控製一切智能設備。她很細心,帶著我試了所有係統。可以說隻要手機在手,任何事情都可以交給智能係統,一般的衛生清潔都隻要交給這些設備,柳姨就是操作一下,另外處理一些需要人為處理的死角。


    我們起床是十一點左右,一通轉下來已經快十二點了,柳斜斜帶著我和孩子來到一樓餐廳,已經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劉媽和柳姨在旁邊恭敬地站著,我說:


    “兩位都是家裏人,就一起吃吧”


    她們聽到之後顯得有些慌亂,一個迴答我吃過了,一個迴答我等一下。


    柳斜斜陰著臉喂孩子吃東西,不為所動。孩子也挺乖的,默默地吃著。


    看這個架勢,我也隻好坐下來靜靜地吃著,很快就吃完了,兩位趕緊收拾碗筷,生怕有一絲絲耽誤,我說:


    “這一桌子菜,沒吃多少就撤了,以後少做點,降本增效嘛。”


    劉媽和柳姨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匆匆地離開了。


    我笑道:


    “我們兩個無業遊民,麵對這麽一大家子的開支,怎麽能承受得住呀。”


    柳斜斜正在收拾孩子嘴角的油漬,聽到我的話說:


    “別擔心,我媽媽定期會給我的銀行卡上轉一筆錢,足夠一家開支的。”


    我笑道:


    “你願意接受,我可不能。既然成了家,我們就要獨立起來,我可不要當了贅婿,就天天吃軟飯。”


    柳斜斜臉頓時陰了下來,抱著孩子離開了。


    我呆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不知道我哪句話說錯了。


    過了一會兒,柳斜斜又迴來了,孩子應該是交給了劉媽,她一進來就走到我身後,隔著椅子抱住我,問道:


    “老公,你跟利劍投資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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