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之中,突然發生這一幕,著實讓我有些受到驚嚇,還是迅速調整自己,盡量保持鎮靜,我輕微後退了半步,觀察來人,這個人麵黑如醬油成精,長得更是兇神惡煞一般,左耳上掛著銀色圓形大耳環,光著膀子,一些鳥獸圖騰紋在身上,這個人在我們來的時候看過我們兩眼,但是也就這樣過去了,沒有想到現在弄這樣一出。


    我問道:


    “你是誰呀?你是要幹什麽?”


    我內心是挺恐懼的,如果這些人是要綁架我們,向柳市長索要贖金,那就難辦了。


    那人哈哈大笑,說:


    “別怕,我家大哥你認識,他曾經在緬甸與你有一段難忘的經曆,他十分想念你。”


    他的大哥,莫非是龍爺?


    我不由得後退幾步,驚恐地問道:


    “你家大哥是誰?”


    那個人似乎有些意外,緊走幾步,拉住我的手,向酒桌那邊拉,眾人散開,我一看,樂了。


    隻見思故國坐在酒桌之上,一身西張革履,打著領帶,大背頭,雖然依舊黢黑,但是精神頭比之前在緬甸時好很多了。


    思故國一見麵就站起來,緊走幾步抱住我說:


    “兄弟,我聽說你要跟柳姑娘結婚,趕來給你祝賀,卻沒有進得婚禮現場,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


    “原來是思大哥,剛剛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多有得罪,擔待,擔待”


    思故國一本正經地說:


    “別說那些見外的話了,將來還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你呢!”


    這時候剛剛結完賬的柳斜斜走出來,看到眼前一幕,似乎並不驚訝,淡淡地對思故國說:


    “思大哥,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幸會,幸會”


    思故國放開我,轉身畢恭畢敬地站在柳斜斜旁邊說:


    “我是想在您與朱兄弟大喜的日子,過來湊個熱鬧,沒有想到沒有喜貼門口不讓進,所以跟著婚慶公司的人想套個話問出你府上地址,去您府上當麵道賀,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我已經命人把祝賀的東西拿到了這裏來了,您幫我掌掌眼。”


    柳斜斜這才正眼看了一下思故國:


    “思大哥,別這麽見外,一口一個‘您’的,顯得多生分,聽說你從緬甸迴來之後弄了一個公司,也不容易的,就是怕你破費才沒通知你。沒想到你還是千裏迢迢地來了,什麽東西我也不看了,你仍拿迴去,算是我收下了。”


    我就是再傻這幾句話之間,我也能聽明白這裏麵有事情。


    思故國正躊躇為難,我笑道:


    “故人見麵,就不要這樣生分了,重新讓他們上兩個菜,思大哥究竟是拿了什麽寶貝來,也可以讓小弟見識見識。”


    我的話音未落,那個光著膀子的已經去裏麵叫菜去了,思故國臉上緩和了一些,說:


    “好,好,朱兄弟,當年我花十萬元隻求見你一麵,卻在緬甸碰到了,算是我們之間有某種緣分,”他又轉臉對著柳斜斜說:


    “您看朱兄弟的安排可以嗎?”


    柳斜斜沒有說話,挑了張桌子坐下,其他人迅速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別看他們五大三粗,人五人六的,在柳斜斜麵前都像一個個麵坨,怎麽捏都行。


    轉眼間這些人收拾完了外麵桌子上所有的碗筷,看來這些人對柳斜斜的習慣了如指掌。


    思故國親自從他的車上取來一個箱子,輕手輕腳地走到柳斜斜的桌旁,慢慢打開箱子,一股子中藥味撲麵而來。


    柳斜斜看似很不經意地翻了翻裏麵的東西,說:


    “你倒是費了一些心思,放心,我不會虧待你,東西我就收了。老公,你要吃嗎?我感覺到困死了。”


    柳斜斜隨後又叫了幾聲“老公”,還是旁邊的人捅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她喊的老公是我,走過去扶起她。轉身對思故國說:


    “行吧,思大哥那就迴頭再聊。”


    思故國隻好有些失望地同意了,連忙抱起箱子跟在我們的身後,然後輕手輕腳地把箱子放進後備箱,我與他簡單道別,柳斜斜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


    路上,她開著車,我在副駕,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怕問出的事情令我跌破眼鏡,在新婚之夜不想有一個這樣的開始,我多想今晚沒有遇到思故國,我猜她心裏也許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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