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遊離在現實與虛無之間的時候,突然聽到睡夢中的言情問:


    “他走了?”


    我連忙走到床前,言情此刻看上去依舊很虛弱,相對昨天還是有些好轉。我說:


    “醒了?江總跟一些管理人員來看你。”


    “從你們進門我就知道,我隻是沒有睜開眼睛。懶得迴答他們的問題。”


    言情雖然說話還是略顯艱難,但還是完成了一大段長句。


    “他這是接的誰的電話?走的時候連個招唿都不打。”


    我一直好奇江東來為什麽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甚至一個招唿都沒有打,像他這樣八麵玲瓏的人,不應該呀。


    “他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現象,我查過,但沒有查出任何結果,估計不是我們常聯係的號碼。”


    我問:


    “他的財務沒有問題吧?”


    言情說:


    “目前看沒有。”


    我們都沒有再開口,這時江月娥推開房門進來,說:


    “徐主任找,你去看看吧。”


    言情說:


    “看到吳子琴,讓她手術之前來看一下我。”


    江月娥此刻已經走進了房間,蹲在床前,整理床單,她說:


    “言情姐,我給她打電話了,她在中心比較忙,估計下班過後會過來。”


    我站起來準備去見徐娟,言情突然說:


    “能笑一個嗎?我感覺你很沉重。”


    我轉身向她幹笑了一下,匆匆離開了。


    聽到背後言情說:


    “比哭還難看。”


    原來徐娟要親自給我做術前會議,一樣的套路,詳細講解言情的病灶位置以及危害,手術的必要性,然後簽一些文件,今天淩晨我就在莫醫生辦公室裏簽過。


    我問言情:


    “這次的術前會議為什麽這麽久?第一次術前會議很簡單,隻是給我簽了一些文件,任何廢話都沒有。”


    徐娟很氣憤地說:


    “廢話?你知道我的時間多寶貴嗎?一般人都是助理醫師來做這些事,我親自跟你開術前會議還不是因為這次手術兇險程度大,希望你有一個準備。”


    我瞬間感覺到壓抑,是呀,手術是有風險的,這我是知道的,但是大腦很自覺地忽略了風險的存在。


    腦海裏總是認為有徐娟在一定沒事。


    徐娟在我出門的時候提醒我一定要記得三天後的約定。


    我來到媽媽的房間,她已經醒了,目前看好得很,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至少現在是沒事的。


    我問:


    “媽媽,怎麽迴事?聽說你跟花慧琴打了起來是真的嗎?”


    媽媽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迷一樣地看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她身體很虛弱,目前表達可能很困難。


    我蹲在床前,此刻,她臉色比平常更白了,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


    我說:


    “媽媽,你好好休息,這迴從鬼門關闖過了一迴,莫醫生說您創造了醫學奇跡,真棒!”


    媽媽很努力地點點頭,


    這是婁醫生進來,看到我,說:


    “病人本來是要住icu的,隻是床位的問題,沒有辦法才進了普通病房,你一定盡量少跟她說話,盡量少打擾她,她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到明天這個時間沒有病情的反複的話,應該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婁醫生說完把鄰床的看護叫去了。


    鄰床是一個老幹部,沒有家人在身邊,所以請了一個人天天照看他。


    所有的事情都由看護辦,除了簽字和交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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