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色酒店就在龍淵大門的正對麵,就不打算開車去了,沒有想到剛走出小樹林,在假山附近,突然竄出來一個病人,然後我的身上被泚了一身水,這水還有一股味道。


    我嚇壞了,不知道怎麽迴事,定睛一看,對麵是一個男病人,我從未見過,他手裏拿著水槍,估計就是用這東西泚的,兩個小護士正從他身後跑來,驚慌地控製住他。


    我狼狽地迴到72號別墅,現在去找人換禮服已經來不及了,想起淩梅曾經說過我的那身衣服是大牌,價值不菲,隻是太過休閑了,我想到高悅送我的襯衫,這個時節穿襯衫是不是有點早?不管了,我記得離開龍淵之前,行李箱就在三樓我跟言情住過的房間裏。


    直奔三樓,那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裏麵似乎從我走後沒有任何變化,行李箱還是在我離開時放置的位置。


    站在這個房間的門口,似乎看到言情的身影在活動,似乎能看到她緩慢的行動的身影、似乎還能聽到她艱難的短語和傻傻的笑聲。


    我拍拍自己的臉,問自己是怎麽了?不該是這樣的,難道言情這一次真的不能挺過這道難關?


    心情很複雜,找到衣服換上,心不在焉地出了門。


    滿腦子都是言情,這時艾俐的電話進來了:


    “朱建峰,我都要氣死了,那個張偉是怎麽迴事?才第一天就見不到人,這都不算什麽,剛剛發了一個賬單給我,說是請朋友開支了一萬五,讓我把錢轉過去。這是請了一個什麽祖宗?”


    我並沒有從剛剛的情緒裏走出來,被她這麽一大串連珠炮打蒙了,支支吾吾地說:


    “再——說——一遍,我沒怎麽聽清。”


    艾俐那邊靜了幾秒,說:


    “怎麽了?”


    我把今天的遭遇跟她簡單地講了一下,說:


    “剛剛在三樓的那個房間的門口,似乎感覺到言情身影在動,似乎一頻一笑都在眼前,我感覺言情似乎不好了。”


    艾俐爽朗地笑了,說:


    “信哪門子的邪呀,你這分明是過分擔心言情的結果,幸虧我不是醋壇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說:


    “是嗎,好像你分析的有道理,我是不是神經過敏了,謝謝!”


    艾俐說:


    “謝謝有用嗎,實際點,早點迴來。張偉有點不對勁,今天他清早就出門了,到現在沒有見到他的麵,還發給我一串清單,有娛樂的,有吃喝的,總的一萬五千塊。我怎麽辦?”


    我說:


    “給他吧,觀察幾天,應該他不是亂搞的人,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艾俐沒有說話,於是我說:


    “今天你怎麽樣?還在調研?”


    艾俐說:


    “今天我跟楊曉跑了幾個人才市場,有幾個不錯的,讓他們明天過來上班,試用一個月,試用工資兩千。”


    兩千?這能招進什麽樣的人才?


    我問:


    “你這次招人是哪個方麵的,要不要研究一下人才引進的方向?”


    艾俐說:


    “他們是辦公室的基本結構——普通的業務員。按照您的指示:我現在主要的方向是跟六指的文旅局談下開發權的事情,招他們進來是分流一些調查的工作給他們,知己知彼嘛。”


    我說:


    “如果遇到地質或者園林開發特別牛的人,一定要弄下來,這類人不要一般的,要最好的。”


    艾俐說:


    “行,不多說了,我要跟楊曉出去吃點東西,不想在家做,對了,那個司機我說服她了,我準備把後勤工作交給她。”


    我說:


    “你決定就行。好吧,我快走到車附近了。迴頭再聊吧。”


    吸取上次的教訓,決定開車去。


    十色酒店深藍廳是一個超大的廳,占了十色酒店的八層的一整層,約七八百平米的樣子,我正準備向裏走,突然有人擋住我說:


    “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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