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間,真的很疲倦,關上房門,走進衛生間,想起言情站在衛生間門口與我的對話——她找不到與我當年的感覺了,那會是什麽呢?她對於我又是什麽感覺呢?我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徐娟問我為什麽那麽努力地救言情?真的隻是同學這麽簡單嗎?


    我們做了九年的同學,六年的同桌。我們交流甚少,她說之所以選我做同桌,就是喜歡安靜,喜歡我們彼此相互不打擾,所以每一次選同桌都是選的我,因為我每一次都沒有考過她。


    我問過吳子琴在出事之前言情確實喜歡背那款書包,她說是她學生時代的標誌,也是她奮鬥的標誌,甚至被傷害成那個樣子,都沒有放棄背那個包,為什麽在跟我生活了大半年後就沒有堅持呢?


    我們盡管都同浴同住,但我堅持了我的底線,守住了我的原則,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隻有親情?


    我是怎麽定義與她的關係呢?真的隻是親情嗎?


    我在胡思亂想中,電話響了,是江東來的,他說:


    “朱總,聽說你已經迴到龍淵了,我這就派人去你那裏拿東西。言副總沒有什麽新情況吧?”


    我這才想起來他要的dna樣本——敬老院劉奶奶給我的幾根頭發。


    我說:


    “你讓人來拿吧,我這就給你準備好。言情在icu,今天基本不需要人陪護,還有兩個工作人員在那裏。我就迴來了。”


    江東來說:


    “我這邊太忙了,言情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圧在我的頭上,很多事情我還不清楚,怎麽辦?”


    我說:


    “吳子琴是言情帶來的,她們應該彼此熟悉一些,有些事情讓吳子琴去做,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吧。”


    江東來說:


    “能力上吳子琴比不上言情,但做事的風格很相似,是一個好主意。辦理法人手續的人告訴我,要令尊的死亡證明,現在沒有辦法進行了。”


    我突然想到我的空間裏應該有掃描件的圖片。


    我說:


    “掃描件行嗎?我好像能找到掃描件的圖片,原件不在身邊。”


    江東來說:


    “這個還不太清楚,你先找到吧,我問問清楚。”


    電話掛了,我從那幾根頭發裏找出兩根,用紙包好。迴到一樓,江月娥正在陪著媽媽聊天。


    “你不是去睡了嗎?怎麽又下來了?”江月娥笑著迎上來。


    我說:


    “找一個信封或者紅包都行,我有用。”


    江月娥去找去了。


    媽媽問我:


    “言情怎麽突然就發病了?昨天她從你房間裏出來,神色就不怎麽好,是不是你們吵架了?”


    我笑道:


    “媽媽,你怎麽想的?我怎麽可能跟她吵架呢?”


    媽媽說:


    “你可不要傷害她呀,她也怪可憐的。”


    江月娥找到了一個紅包,我把那包東西塞進紅包,交給吳子琴,說:


    “這裏麵是兩根頭發,但是很重要,等一下江總會派人來取,你把這個紅包給他,並且要叮囑他要保管好了,不能出差錯。”


    江月娥說:


    “保證能辦好,放心吧。”


    媽媽說:


    “你去睡吧。後麵不用管了。”


    我說:


    “好的,我這就去睡了。”


    我上樓準備睡覺,手機又響了,是艾俐。


    “你怎麽沒有迴我的消息,你那邊出了什麽事嗎?”


    我已經躺在床上了,說:


    “昨晚到現在一眼沒合,言情突然發病了,現在icu呢,很危險。”


    艾俐那邊傳來她驚訝的語氣:


    “是嗎?怎麽會?我以為你們……”


    我說:


    “我們什麽?她昨晚來我房間跟我聊天,你打視頻過來,然後她離開了,然後醉酒的高林突然來訪,我處理他之後準備迴房睡覺,發現言情昏睡不醒,直接送到天壇醫院,晚上兩點上的手術台,早上六點才手術完成。這不剛剛迴來,準備休息。”


    艾俐聽完我的話,說:


    “原來跟我視頻的時候言情果然在你的房間裏!為什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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