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天黑還一個多時辰,春蘭坊市突然就已清場,而提前關門休市。當這一場景,在被張成靈識所查看到時,心中隨之又開始在思量著,春蘭坊市為何會突然有此舉動,那兩名朝此地快速飛行女子,究竟是針對自己,還是專門為李謙之而來。


    春蘭坊市提前關門休市,且有兩名修為境界不錯女子,直接朝自己所在方向飛來,此種情形,自然也被李謙之觀看得十分清楚,眉頭不由為之一皺間,便朝張成道“張小友,那兩位元嬰期境界女子,正在朝此地快速趕來,不知會不會對你我兩人,而有所圖謀”。


    張成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李前輩,本人,還隻是一位武王期境界小輩,那兩位修為達元嬰期境界女前輩,自然不可能對晚輩有所關注,或有其他方麵之圖謀。而前輩卻有些不同,此時施展收斂術過後,修為,雖然隻顯現在元嬰期後期境界,但實際上,卻是一位貨真價實元神期大能者。那兩人,此行若真有不良企圖,首先要對付的之人,便是你李前輩”。


    見張成並未將那兩位元嬰期境界女子,前來之事而放在眼裏,且還顯現出一副事不關已,聽之任之模樣。而當靈識觀看到那兩人,一路快速飛行中,離自己所在位置,隻有十餘裏遠時,李謙之隻好抬起頭來,朝那兩名女子仔細觀看過去。


    從外表上看,這兩名身著降紅色衣裳女子,年齡相仿,身高相若,五十歲出頭高逾六尺,長相也有八九分相似,再查看其修為境界時,便發現一人為元嬰期中期,一人為元嬰期初期境界,且從兩人身上所波動法力情形來看,其法力,還顯得十分雄厚與凝煉。


    李謙之剛將那兩名中年女子,其修為境界查看清楚,兩人就已相繼落在右側前方,三十餘丈遠處,那塊突出大岩石上。其中一人剛一立住身形,立即就朝李謙之道“請問前輩,您老尊姓大名,為何會與你旁邊那位小友,一直留在此地,而遲遲不肯離去”。


    見這位長著一張瓜子臉,骨齡已達兩百七十餘歲,修為達元嬰期中期境界女子,突然對自己有如此一問,李謙之其心中,為此甚感不快時,語氣便顯得有些生硬道“老夫李謙之,不知道友芳名,又該如何稱唿,老夫與小友兩人在此,隨意瀏覽一下周邊風景,難道此事,又有何不妥不成”。


    一同前來另外一名女子,見李謙之說話語氣,竟然如此強硬,便立即接聲道“本仙子姓花名露,家姐芳名花雨,乃來自春蘭坊市。家祖他老人家,見你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卻將自身修為,隻顯現在元嬰期後期境界,停留在此地時間,已有近半個時辰之久,且神識,還時不時地在查看著,前方那條峽穀中之動靜。如此這般舉動,無不明顯地在表露出,想要在此地設伏,來打劫我花家,那位正在開采靈礦石前輩之嫌疑。本仙子與家姐,受我家老祖委派,特前來勸你兩人速速離開,以此來洗脫前輩您,那想要打劫之嫌疑”。


    得知在不知不覺間,就被春蘭坊市其坊主,那位元神期後期境界大能者,懷疑自己是一位居心不良打劫者,李謙之頓感無奈時,苦笑著搖了搖頭後,隻好用那求助目光,而看向張成。


    得知這二位元嬰期境界女子,此行前來目的後,又感覺到李謙之,因對花春蘭這位元神期後期境界大能者,心存畏懼,有想要離開此地之意。張成略微一思量,便朝花雨道“花前輩,小可與李前輩兩人,在此稍作停留,隻是在等待幾位朋友而已。待所等待那幾位朋友一到,自然就會離開。此事,還請花前輩多加理解”。


    “放肆!在場幾位,無論修為境界,還是身份地位,均讓你無法企及,哪有你這武修小子,可插嘴說話之份。臨行前,若不是我家老祖有過交待,在李前輩麵前不得無禮,否則,本仙子非將你這武修廢物,好好地教訓一番不可”。見李謙之剛被自己有所說動,大有要立即離開之意,而張成這位武王期初期境界,長相令人感到有些厭惡中年男子,卻突然站出來替李謙之迴答。花露心中,為此感到憤懣不已時,立即就朝張成怒斥著道。


    見花露,這位來自於上位屆,修為達元嬰期初期境界女子,竟然也在如此看輕武修者。張成剛想憑武王期修為,出手將其教訓一番。可一當想到自己,為何會要留在此地,或許還需繼續停留不短時間,而花春蘭這位元神期後期境界大能者,其神識,也應該在朝此地注視著時。隻得將心中那口惡氣,強行吞咽而下。道“花前輩,晚輩停留在此,確實是在等待朋友光顧。若那幾位朋友,因有事耽擱,而遲遲未能趕來,恐怕還須在此,繼續停留較長一段時間。再者說,春蘭坊市威名在外,坊主她老人家,神通又非常廣大,就憑小可與李前輩,這等修為境界者,又怎敢對春蘭坊市之人,存有覬覦之心。此事,還請勞煩二位前輩,向坊主通融一聲,晚輩必將感激不盡”。


    “哼,就憑你這武修廢物,量你有那賊心,也無那賊膽。但李前輩留在此地,卻大不相同,一旦對那些靈寶靈物,而有所心動,突然就施展出神通手段,對我花家那位前輩進行攻擊,屆時,定將會對那位前輩,構成巨大威脅”。花露立即連損人帶擠兌著,而朝張成予以迴擊道。


    接連被花露,以武修廢物相譏,張成已對花家這位容貌還算不錯,修為達元嬰期初期境界女子,而心生反感。不過,當仔細一迴味,感覺到花家姐妹此行,其所想要針對對象,恐怕並非自己,而是李謙之這位大齡男子時,心中不由地就在想到,李謙之六十多年前,曾經去過一次春蘭坊市,莫非雙方之間,還在何故事不成。


    李謙之身高稍矮於張成,七百一十四歲年齡,從外麵看上去,還如六十多歲年許,一張俊朗國字兒臉龐,其中還帶有幾分英氣。如若被一些未婚成年女子一見到,留在其心目中之印象,難免不十分深刻。又當觀看到花雨與花露這對姐妹,兩人其眼角上眉毛均未散開時,張成心中剛才那番猜想,隨之便就有所釋然。


    也不知是其中哪一位,還是姐妹兩人,均已看中了李謙之此人。當靈識查看到其出現在此地後,便以一個十分牽強理由,前來與之相見。趕來後,見李謙之視自己姐妹倆,如同陌生人一般,毫無一絲應有之熱忱,對此心生怨恨時,便假借春蘭坊市其坊主名義,試探著想將其驅趕離開。


    猜測到花家姐妹來此目的,而張成,正好也一直在想要找到一個充足理由,來拒絕李謙之陪同,跟隨自己前去明溪宗涉險。因而,便朝李謙之提醒道“李前輩,晚輩吳聲,剛才好象聽您提及過,六十多年前,曾光顧過一次春蘭坊市,在坊市停留期間,難道就未曾見過二位花前輩,或與之有過接觸”。


    見張成突然轉移話題,且將其姓名也已改變,李謙之心中突然為之一激靈,其看向花家姐妹兩人之目光,頓時就變得更加認真仔細起來。當隻是從兩人身高與身材,依稀覺得有幾分熟悉,卻又不敢予以確認時,便朝張成模棱兩可著道“吳小友,老夫確實光顧過一次春蘭坊市,但因時間,已過去得太過久遠緣故,當初在坊市期間,是否見過這兩位花小友,一時間,還真未曾想起來”。


    “哼,當初在拍賣場,你勇猛無畏,接連拍下兩瓶六階上品固靈丹,當交割靈石時,才發現身上所帶上品靈石,其數量根本就不夠交付。在即將受到執法者嚴厲處罰時,是誰從旁說情,容許你使用五千塊中品靈石,補交齊所缺那五百塊上品靈石。當明溪宗那兩位,與你競拍元嬰期後期境界大能者,在打你身上那兩瓶固靈丹主意時,又是誰,帶領您從一條秘密通道中,率先而離開坊市”。見李謙之在有意迴避張成之所問,自己與姐姐當初那番真情付出,竟然被其如此漠視,花露心中為此感到萬分委屈時,便將姐妹倆當初從旁相助之事,一一當眾予以道出。


    李謙之略微一迴憶,當發現花雨與花露這對姐妹,從身材與身高看上去,正與當初那兩位頭戴蒙麵紗巾,十分熱情地相助於自己,那兩名女子十分吻合時,心髒無由來地猛然一顫,一張老臉也頓時一紅。感覺到張成其目光,此時正在緊盯著自己,李謙之無奈地搖了搖頭後,道“多謝二位仙子,當初那番鼎力相助之情,今後若有合適機會,李某一定會加倍來予以迴報。老夫與吳小友,還須在此地等人,且需要等待多長時間,此時也還無法確定,二位若無其他事情,請這就返迴坊市如何”。


    “當初,我姐妹倆剛一見到李前輩,芳心就已暗許,如今六十餘年過去,但對前輩那一片真情,絲毫也未曾減弱,今日既然再次相遇,本仙子一定要當麵討個說法。李前輩,您是已經擁有了雙修道侶,還是看不上我姐妹倆,這種蒲柳之姿。否則,前輩就必須離開此地,今後,也不許再踏近春蘭坊市,其百餘裏範圍之內,隻有如此這般,才可讓我姐妹倆,斷絕對前輩您之念想”。令自己日思夜想了幾十年之人,此時此刻,就出現在眼前。但這位負心男子,卻對自己毫無一絲憐愛之意,且還想用搪塞之語,讓自己姐妹倆離開。令花露為此感到無比失落時,立即就用那種哀怨語氣,而朝李謙之相責著道。


    李謙之自從進入青雲宗,便一直醉心於修煉,其後,被一位金丹期強者看中,將其收為座下親傳弟子,並在修煉上詳盡地予以指導,在修為突破到蘊靈期境界時,其師尊修為,卻因未能突破至元嬰期境界,壽元耗盡後,而無奈地坐化於洞府。受此打擊,李謙之在修煉一途上,便變得更加刻苦努力,對男女間之事,也看得更加漠然。幾百年間,一直潔身自好孤身獨處,由此也令其修為境界,一路上高歌猛進,七百一十多歲,修為便進入到元神期境界。此事,令青雲宗其他元嬰期師兄弟,為此而感到羨慕不已。可未曾想到,隻是偶然間去了趟春蘭坊市,就被情債纏上身,而不自知,令李謙之這位老處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對於花家這姐妹倆,李謙之雖然心存好感,但因對男女之情,心中長時間被封閉緣故,又在姐妹倆主動示愛,令其毫無心理準備情形下,自然難以有所決策。而就在李謙之,斟酌著該用怎樣得體話語,來迴答花雨之所說時,其耳中,突然聽到有人用神識傳音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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