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聲機裏傳出一段舞曲的旋律。


    “近真,不知可否請你共舞一曲?”魏若來伸手邀請沈近真。


    “我的榮幸。”


    沈近真和魏若來兩人翩翩起舞,這是魏若來和沈近真第一次一起跳舞。


    魏若來一手搭在沈近真腰間,另一隻手拉著沈近真的手;沈近真一手搭在魏若來肩上,另一隻手被魏若來握在手心。


    兩人舞姿蹁躚,默契非常,伴著優雅動聽的旋律,動作流暢協調。可謂是心之所至,如影隨形。


    “若來,以往舞會我並不記得你跳過舞呀!沒想到你跳的這麽好。”沈近真很是驚訝,小聲的和魏若來低語。


    “那得看跟誰跳,不是和每個人我都能跳的這麽好。”明明這是一句調情的話,可魏若來就是可以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他真誠的注視著沈近真的眼睛,讓對方感受到他濃濃的情意。


    一曲舞畢,大家再次鼓掌,畫麵太過唯美,眾人不禁陶醉其中。


    陳昊文看到如此如夢如幻的場景,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原來不管早或晚,他與沈近真中間都會橫著一個魏若來。


    “近真姐,你和狗牯仔跳的太好了。”牛春苗小聲的說。


    沈近真也小聲的說:“我都不知道他會跳舞。”


    “我也不知道,沒想到這小子會私下去舞廳那種地方,不然怎麽可能跳的這麽好,近真姐,你可要好好問清楚。”牛春苗想著魏若來要麽是因為公司應酬或者就是來大城市學壞了,不然怎麽可能會跳這種舞。


    沈近真笑了笑,“他不會去的。大概是無師自通吧!”


    看著沈近真如此相信魏若來,牛春苗覺得女人不管多聰明,多厲害,都會被愛情迷暈了頭。


    而此刻毫不知情的魏若來正在和賓客們推杯換盞。


    沈近真從蘇辭書懷裏接過易蕭,小家夥已經在剛剛的悠揚舞曲中睡著了,沒能欣賞父母優雅的舞姿。


    當沈近真把他抱在懷裏的瞬間,他突然抓住沈近真衣服上的裝飾品,可眼睛並未睜開,隻是出自本能。


    “準是你一直沒抱他,這的環境又吵,他有些害怕。”蘇辭書根據以往經驗,推斷著易蕭的心理。


    “不怕,媽媽在呢!”沈近真哄著易蕭。


    陳昊文喝多了,他想用酒把自己灌醉,好麻痹自己的神經,弱化這份埋在心底的情感。


    魏若來把他扶上汽車時,陳昊文看似毫無意識的說了句:“我輸的徹底。”


    “你不是輸,而是她心裏從來就沒有你,一開始你的這份感情就無所寄。”魏若來聽見這話後,毫不留情的說出來,把陳昊文交給他的司機。


    陳昊文看著魏若來的背影,默默無言,他推開了司機,上車離開。


    宴會結束,魏若來幫沈近真脫下禮服,再次情不自禁的抱住沈近真。


    “近真,你真的好美。”魏若來已經有些醉了,沈近真第一次見喝醉的魏若來,“若來,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近真,你知道嗎?每次沈公館的舞會,我都會默默地注視著你,彈琴時的你,跳舞時的你,是那麽的美好,讓我不敢觸碰。


    可是沒辦法,我沒法說服自己移開眼睛,可又不敢一直看,生怕被人看出我的心思,嘲笑我還敢肖想這樣的好事。


    我偷偷在屋子裏練舞,幻想著和你一起跳舞的場景,真好!”魏若來說著就笑了起來,這笑容裏展現出的純真毫無雜質,像被陽光曬過一樣。


    沈近真一時看得有些怔住了。原來在魏若來的心裏,她早已根深蒂固,不容撼動。


    “近真,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保護孩子,我愛你。”魏若來的話讓沈近真迴過神來。


    魏若來此刻已經倒在沈近真的懷裏,麵露微笑,他抱著沈近真的腰,不願放手。


    “若來,聽話,我們休息了。”


    沈近真和魏若來來到床邊,她準備讓魏若來放開手,安頓他睡覺。


    可是由於目前兩人的姿勢,導致沒有站穩,慣性讓兩人同時向床上跌去,魏若來下意識的護住沈近真,“近真,別怕,我一直在。”


    看著依舊醉意沉沉的魏若來仍然會保護自己,沈近真滿足的笑了,她親了親魏若來,然後起身,把魏若來的身子擺正,讓他睡得舒服些,去給他熱了碗醒酒湯,喂他喝下。


    今晚,易蕭被蘇辭書抱走了,因為魏若來喝醉了,蘇辭書讓沈近真照顧魏若來,她照顧易蕭。做好這一切,沈近真走到窗前。


    沈近真有一個習慣,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仰望星空。


    無論繁星滿天還是夜空靜謐,沒有星點,那輪月總是在的,隻是因為月相和天氣的關係,沈近真不能時時看到而已。但是那輪月永遠在她心裏,伴她暗夜獨行。


    如今她已經完成了妻子和母親的責任,是該再次為了理想而前行。她迴頭看了看丈夫,輕聲說:“若來,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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