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來攬著沈近真坐在樹下。“近真,陳昊文,他怎麽來了?是來看你的嗎?”


    “不是,他是來當紅軍的。”沈近真把陳昊文告訴自己的事,都複述給魏若來。


    魏若來想到陳昊文剛才的神情,心裏就一陣發緊,沒來由的煩躁。


    “不說他了,我肚子餓了。”沈近真說。


    “走,我給你做飯吃。對了,吃完飯我帶你去看我們的新房。”魏若來拉著沈近真的手。


    “這麽快組織就安排好了?”沈近真驚喜的說。


    “雷科長找行長幫的忙,行長聽我們情況特殊,就特批了。”魏若來說。


    吃完飯,兩人來到一個窯洞前,魏若來拉著沈近真走了進去,雖然簡樸但是很整潔。


    “近真,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小家,我和你終於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以後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魏若來拉著沈近真的手,含情脈脈的說著。


    “若來,我們不會分開了。”沈近真也深情款款的看向魏若來。


    魏若來拉過沈近真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手指輕柔的劃過沈近真的臉龐,先是在沈近真的額頭落下一吻,之後是眼睛,看著沈近真嬌嫩欲滴的雙唇,魏若來先是輕輕的吻上去,之後加重了力道,沈近真被吻得滿臉嬌羞。


    “近真,嫁給我,好嗎?”魏若來喘著氣,但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沈近真把下巴放在魏若來的肩上,貼著他耳邊輕聲說道,由於身高不夠,她踮起了腳。


    燦爛的笑容再次在魏若來的臉上綻放,他抱緊沈近真,空氣裏充滿甜蜜的味道。


    “我已經給爹和兄長都去信了,路途太遠,他們應該不能來參加婚禮了。”魏若來略帶遺憾的說。


    “沒事,他們會祝福我們的。”沈近真此刻的額頭與魏若來的額頭抵在一起,彼此唿吸纏繞。


    “近真,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仿佛一輩子那麽長。”魏若來輕輕歎了口氣。


    “還好,我們等到了。”沈近真笑著說。


    “是,還好,我們等到了。”魏若來由衷的說。


    魏若來剛到銀行,元寶給魏若來拿了個包裹,說:“魏科長,上海寄來的。”


    魏若來打開包裹看見一身西裝,一身女士禮服,兩雙鞋。還有一封信,是沈圖南寄來的。


    魏若來把東西收好,打算下班了拿給沈近真一起看。


    雷鳴也走了進來,給魏若來拿了兩身新的軍服。“若來,這個就當婚服吧。我給炊事班打過招唿了,後天在銀行給你們舉辦婚禮,我來當你們的證婚人。”雷鳴把安排告訴魏若來。


    “謝謝雷科長關心。我本來和近真說,今天下班跟您說請您來給我們當證婚人的。”魏若來沒想到雷鳴比他早提出來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什麽請不請,咱們是什麽關係,我早把你和近真當成一家人了,別見外了。”雷鳴拍了拍魏若來。


    下了班,魏若來拿著兩個包裹,和沈近真來到新房,這裏已經被同誌們簡單的布置過了,貼上了元寶剪的大紅喜字,他和當地大娘學的。床上也有兩床新的軍被。


    “這是什麽?”沈近真看著兩個包裹。


    “婚服,一個是雷科長給的兩套新軍裝,一個是兄長寄的婚服。”魏若來說。


    “哥哥?”沈近真打開哥哥寄來的包裹,看見了禮服和西裝,也看見了一封信。她打開信,和魏若來一起看起來。


    若來,近真:


    喜接手書,快慰莫名。得知你二人喜結連理,兄長欣喜無比。奈何遠隔千山,身不能至,甚感遺憾。


    近真乃兄唯一至親,亦不能相伴左右。惟願若來善待近真,傾心交付。嫂子辭書聞此喜訊,喜不自勝,感莫能言。趕製禮服,贈與新人,以表拳拳之意,殷殷之情。


    再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事事如意。期待重逢,千萬保重。


    兄長:沈圖南 敬祝


    短短的一封信包含了沈圖南作為哥哥對妹妹沈近真和妹婿魏若來的深情厚誼。


    沈近真的眼淚打濕了信箋。魏若來將沈近真攬入懷中,良久無語。


    “若來,我們還是穿軍裝吧!就不要搞特殊了。禮服等以後有機會迴上海再穿。”沈近真沉默良久後悶悶的說。


    “好,聽你的。”魏若來答應下來。


    “近真,你嫁給我受委屈了。”魏若來聲音哽咽。


    “若來,能嫁給你我就心滿意足了,以後別再說這些了。”沈近真真誠的說。


    “近真,雷科長說後天就讓我們舉辦婚禮,他來當證婚人。”


    “好,那我們就請銀行的人來就好了。”


    “近真,明天我幫你把行李搬來。”


    “那我一會兒去宿舍收拾一下。”


    兩人把收到的衣服放好,就離開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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