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看他吃驚的樣子,搖頭道:“其實司馬山在獲得龍氣之前,就是司馬家的家主了,實力也稱得上是同齡人之中不錯的。”


    “我聽說過他的故事,也是一個天縱奇才。”


    “沒錯,其實對於我那個時候來說,我非常希望的是出現一個跟我一樣的人。”


    青天迴想著,道:“我作為那個時代最強的古武者,其實也不插手其他人的矛盾,但是我卻非常希望尋找到一些天才。”


    “您打算培養這些人?”


    “算不上培養吧,但我希望這些天才能夠理解我說的東西是什麽,直到他們成長為跟我一樣的人。”


    青天抬起頭看著天空,道:“你要知道,一個人站在高處是很寂寞的,我也希望出現一個更強的人打敗自己,一起在古武者的道路上再朝著前麵探索。”


    “您這有可能培養自己的敵人……”


    “什麽敵人不敵人的,不過是在古武者道路上共同前進的同道罷了。”


    青天擺擺手,道:“古武者的路還有很長,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不管是誰踏出一步,都是古武者的幸運。”


    他並不在乎別人超越自己,灑脫的語氣讓楊楓都有些愣住了。


    楊楓對於青天以前或許聽說過許多,可真正看到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欽佩。


    莫說是古代,即便是現代。


    許多人若是有一些賺錢的門道,那都是爛在肚子裏生怕被人知道這秘密。


    可青天卻將這些頂級的心得,無償的給那些有可能對他產生競爭的人。


    “青天前輩,莫非您當初告訴司馬山之後,他真的成功了?”


    楊楓問著。


    青天搖頭,道:“不,他雖然理解了不少,但其實最終他還是失敗了。”


    “失敗了?可他……”


    “我之所以輸給他,確實跟這個有關。”


    青天低著頭,道:“或許也應該說跟龍氣有關。”


    “我……我有些聽不懂。”


    楊楓一臉迷茫。


    青天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在當初,決鬥的現場裏還出現了一個我沒有想到的東西。”


    “是什麽人?可是如果是人的話,應該對您沒有威脅。”


    “是華夏龍脈。”


    “什麽?!”


    楊楓驚了。


    他不可思議的表情,道:“華夏龍脈竟然會出現在戰鬥的現場?!莫非司馬山就是借助了龍脈的力量?”


    “他隻是預測了龍脈的出現,不過確實算是借助了吧。”


    青天看著楊楓,道:“我剛才說過了,達到了第二層次的人,其實是真正的操縱了自然的力量,而這自然的力量也就包括龍脈,但是龍脈豈是尋常的力量?”


    “莫非您無意間……觸碰到了龍脈!”


    楊楓徹底的明白過來了。


    青天歎了一口氣,道:“龍脈的力量,確實超出我的想象,我隻是在操縱之時沾染上了一些,隨後便感覺體內的靈力開始變得不受控製了。而到後麵,我的經脈被龍氣衝破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狂妄。”


    聽得出來,青天本以為他是可以操縱一些龍脈的力量,可是最終的結果是失敗。


    “原來如此,這樣說的話,一切就都清楚了。”


    楊楓終於清醒,道:“怪不得當初您會輸給他,普天之下或許也隻有龍脈有那樣的力量了。”


    “是啊,龍脈的力量……”


    青天的神情有些恍惚,隨後搖頭道:“不過即便是筋脈全部受損,其實司馬山的實力加上他的黑傀儡,依然還是無法殺死我,我在後麵也迴到了居所。”


    “可是我看記載上,您應該是……死在那一次的戰鬥之中。”


    “算是直接因素吧,在那之後我就隻剩下了幾天的生命。”


    青天神情落寞,道:“其實人總有一死,即便是我也一樣,隻是我不想死的那麽窩囊,所以才將我想要留下的東西留下,隻等後麵有人能看到。”


    “前輩,您……”


    “沒想到啊,一等就是四百年。”


    青天感慨著。


    他的表情很複雜。


    楊楓看著他,也在此時終於明白過來了。


    “看樣子,司馬山在知道您是在使用自然的力量之後,他特意預測了龍脈的出現地點,並且跟你約定了時間交手,實際上他是在借助龍脈的力量,重傷了您。”


    楊楓終於理順了四百多年前的故事。


    他也終於在這個時候明白,為什麽青天會那樣的去世了。


    否則以青天的實力,即便是司馬山再用什麽通天的手段,也絕對不會是青天的對手。


    “我也是在之後才知道他的野心。”


    青天低著頭,道:“司馬山除掉我,是為他自己的計劃鋪路,因為他能預測到下一次龍脈的出現,而到時候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他的計劃。”


    “是的,現在我已經知道他的計劃了。”


    “可是他並沒有那麽簡單。”


    青天搖頭。


    楊楓聽著疑惑,道:“可是據我了解,司馬山應該是想要借助龍脈的力量,打造起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世界,對抗混沌的出現。”


    “嗯,我知道混沌的事情。可是他借助龍脈之後要做的事情,恐怕跟他說的不一樣。”


    青天眯著眼睛,少有的認真了起來。


    楊楓看他的樣子,疑惑道:“前輩,您是說他還有其他的目的?”


    “還記得剛才我跟你說過的嗎?”


    青天看向楊楓,繼續道:“能夠操控自然,也不過是第二階層次而已,實際上我在那個時候已經知道第三個層次的古武者是什麽樣的了。”


    “前輩,請您賜教。”


    楊楓恭敬的表情。


    青天深吸一口氣,看向了背後消失的大門方向,說著:“你剛剛來的時候,可曾看到外麵有無數人供奉我?”


    “是的,我看到了。而且您也是依靠著供奉,所以才能維持到現在……”


    楊楓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什麽,睜大眼睛道:“前輩您的意思是!這個力量就是您說的第三個層次?!”


    “沒錯,就是別人的信仰。”


    青天深吸一口氣,道:“你知道龍脈的力量,為什麽那麽強大?”


    “我隻知道華夏龍脈凝聚了幾千年的文化氣運。”


    “沒錯,但華夏龍脈同樣也凝聚了這個民族幾千年的信仰。”


    青天認真的樣子,道:“所以對於古武者來說,這就是第三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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