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喜悅,連忙道:“青葉前輩,您覺得這個陣法,可否實現?”


    “已經不可能了。”


    青葉歎了一口氣,道:“不知道你是從哪兒看到這個陣法的?莫非是青天前輩留下的東西?”


    “不,這是我在……在一個古籍之中看到的。”


    楊楓沒有說自己能看懂青銅碎片裏麵殘留的東西。


    青葉卻馬上看穿了他的想法,道:“恐怕不是古籍吧,這最少是四千年前的陣法了。”


    “四千年?!”


    劉月韻有些懵了。


    怎麽會有陣法從四千多年前流傳下來?那時候恐怕就連文字都還不健全吧。


    “難道楊楓你是從甲骨文上看到的?”


    劉月韻好奇的問著。


    青葉卻在此時搖頭,道:“不對,那個時候甚至還沒有甲骨文,沒錯吧?”


    她看向楊楓。


    楊楓點頭,道:“是的,甲骨文主要盛行於商朝晚期約公元前1300左右,距今約 3000多年,而四千年前大致處於夏朝時期,在那個時候的文字是零星的,不成係統的符號。”


    “我聽說了,你似乎對於這些東西非常感興趣。”


    “我隻是之前做生意的時候會用得到。”


    楊楓迴答著。


    青葉眯著眼睛,道:“現在華夏最早能夠成熟記載的,是商朝時期的甲骨文,再往前麵應該都很難解讀,可是……”


    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楊楓,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麽。


    楊楓低下頭,道:“晚輩湊巧看過一些特殊的文獻,所以能讀懂一些甲骨文之前的文字。”


    “原來如此,看來是那個東西吧。”


    青葉好像明白過來了,道:“禹鑄九鼎,而實際上卻是集其精華,在一個鼎上記載了許多古代的巫術,醫術,陣法等東西。而後傳聞那一尊鼎已經消失,陸續有碎片傳出,不過卻隻是帶著殘存的靈力。”


    青葉看著眼前的楊楓,眼神之中還是露出詫異。


    她沒有想到的是,楊楓竟然能看懂那裏麵的東西。


    其實以青葉的特殊陣法造詣,是能夠感知到那些碎片裏,其實是藏著文字的。


    這個在其他人或許都難以看出來,但青葉能感覺到。


    不過即便是青葉自己,其實也難以判斷出那些碎片裏到底記載著什麽。


    “我隻是湊巧,知道了一些。”


    楊楓並沒有否認。


    這也代表了他的真誠。


    事實上,他也能猜到,青葉肯定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青葉若有所思的點頭,道:“看來,你的背景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複雜。”


    “但我還需要青葉前輩解惑。”


    楊楓誠懇的語氣。


    此時的他眼睛裏都帶著期待。


    他還是想問,剛才青葉口中的紅月是什麽意思。


    青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之中的月亮,道:“我聽說你會一種很特殊的幻術,叫做月痕?”


    “是的,那談不上特殊,但確實是青天前輩留下來的,我隻是湊巧學會。”


    “那你知道在諸葛家裏,有一個巨大的幻術陣法嗎?”


    青葉問著。


    楊楓立刻迴想起來,道:“是的,我曾經去過那,不過在接到青天前輩的傳承之後,那邊已經恢複原狀了。”


    “嗯,我也是在上幾代人之中聽說過這個事情,而那便是月痕的基礎之一。”


    “可……可我還是不知道,這個跟您說的紅月有什麽關係。”


    楊楓更加疑惑。


    青葉思索了片刻,最後道:“人的眼睛,看到的月亮並非隻有一種。”


    “我知道,月亮有時候會因為氣候變化而改變顏色,就比如月全食的時候,其實會短暫的變成紅色的月亮,莫非這個紅月跟這種現象有關嗎?”


    楊楓問著。


    青葉笑著,道:“算是有一些關係吧,但也僅僅是有關係而已。”


    “那您的意思是……”


    “紅月,是一種古代的超級陣法,其特殊之處就在於可以改變環境,而在古代紅色的月亮被稱之為血月。”


    青葉說著,繼續道:“在人的眼裏,那是一種可怕的殺戮。”


    “那這個陣法……”


    “沒錯,這個陣法可以將一個區域內的環境改變,然後進行擴散,不過卻需要極特殊的陰氣。”


    青葉看了一眼白紙上的落點,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陣法在布置之後,應該需要極其長的時間,去吸收月亮的陰氣,然後積蓄其中,至於這紅月的意思,是陣法完成的進程。”


    “也就是說在陣法之內……是一個巨大的幻術?”


    “可以這麽理解,但那是一種真實的環境,一草一木,都會跟隨人之本心變化,可以理解為一個別樣的世界。”


    青葉說著,又道:“簡單的說,隨著時間的變化,那邊甚至可能不再是一個陣法,甚至可以稱之為一個獨立的世界,而在之後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天空之中的月亮變成紅色,因為那是陰氣達到極致的表現。”


    “也就是說……這陣法幾乎開辟了一個獨特的空間?”


    “嗯,你的形容非常對,就是一個獨特的空間。”


    青葉點頭。


    楊楓聽了,似乎是有些明白過來。


    可是他不解的是,這個跟鬼穀子留給自己的話,有什麽關係?


    當初的鬼穀子曾經留下了紅月兩個字給自己。


    楊楓並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麽,但他覺得這必然跟未來的變革有關係。


    莫非自己理解錯了?


    楊楓陷入了沉思之後,才突然道:“那青葉前輩,請問這個陣法對於人有什麽效果呢?也僅僅隻是限製靈力嗎?”


    “這個……應該是能增強人的實力,比如陣法操控者的實力,也能削弱陽氣旺盛者的對手。”


    青葉說著,眼睛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她好像是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什麽,驚奇道:“莫非……莫非是……”


    “青葉前輩,您怎麽了?”


    “我明白了。”


    青葉好像在這個時候清醒了一些,道:“莫非是當年司馬山曾經用過?!”


    “司馬山用過?可這跟司馬山有什麽關係,他……莫非您是說青天前輩的事情?!”


    楊楓也明白過來了青葉的意思。


    二人幾乎同時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旁邊的劉月韻倒是聽說過青天的事情,可看二人這麽吃驚,還是有些奇怪道:“師父,到底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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