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浦在神行教徒的護衛下,臉色鐵青的迴到夏教主身前。


    “少教主,你無事吧?”聶楓上前關切的問道。


    “走開!用的你在此貓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的做甚!”介浦滿肚子的憤怒無從發泄,正碰上聶楓的主動,頓時將滿腔怒火對準了他。


    聶楓心知介浦一向來自視甚高,今日在教眾麵前失了麵子,自然比殺了他還要難過。於是不再多言淡淡一笑,便退至杜月身旁。


    夏教主見自己兒子這副小肚雞腸的模樣.,頓時心頭火起,厲聲喝道:“介浦,你還不知錯嗎?”


    聞得夏教主的叫聲,介浦才猛然冷靜了下來,眼神怨恨的看了一眼聶楓,轉頭對夏教主說道:“父親息怒,屬下知錯了。”


    夏教主本想嗬斥一頓,但是轉念一想兒子剛剛才死裏逃生,於是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轉頭對杜星麟說道:“杜特使,我等先迴你府上再說!”


    杜星麟聞言忙連聲答應,夏教主帶著介浦等人,瞬息間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衛塵一把推開介浦後,便迅速趕去馮健所在的客棧。當蘇舟見到一臉倦容的衛塵出現在眼前時,不由得熱淚盈眶,再也顧不得矜持,一頭撲入衛塵的懷中,嚶嚶大哭起來。


    金靈兒眼泛淚光,粉拳砸在衛塵肩膀上,連哭帶笑的說道:“死小黑,你嚇到本公主了。”


    衛塵嘿嘿一笑,正欲接話,轉頭卻看見馮健等人笑吟吟的表情,臉上一熱,忙扶住蘇舟,轉身問道:“前輩,胡兄,你們的傷無妨吧?”


    馮健與胡赫兩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說道:“無事。”


    衛塵見兩人神情輕鬆,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前輩,晚輩終於想起為何中毒了?”


    眾人聽衛塵這麽一說,皆是疑惑的豎起耳朵。


    “前輩可曾記得南姑娘拿迴的信封?”衛塵一句話,讓眾人更加疑惑不已。


    “記得,衛少俠的意思,那信上有毒?”馮健不解的問道。因為那信封自己也曾看過,若是有毒為何自己卻並未毒發?


    衛塵看出了馮健的疑惑,緩緩說道:“前輩,這就是神行教花仙子的高明之處。其讓人假扮聶兄,引南姑娘拿迴信封。那信上確實染了毒物,但是卻並不會發作。而舟妹與靈兒被神行教擒住,花仙子於是又在她們兩人身上做了手腳。神行教故意放了她們,並不是因為忽發善心,而是這毒需要舟妹或靈兒接近後, 才能觸發毒性。”


    衛塵的一番解釋,讓眾人恍然大悟。蘇舟本就是岐黃高手,自然一點就通。


    “大哥,怪不得那花仙子會特意接近公主與我,原來這婦人是如此歹毒。”蘇舟迴過神來,恨意難消的說道。


    “花仙子千算萬算,或許是未算到在下自幼在練虹湖淬體,一般毒物根本無法侵入心肺。隻是那時我恰好與獨孤洛激戰正酣,所以才讓毒性發作,又被獨孤洛一刀震傷。”衛塵的話,讓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哥,那你為何又讓我用銀針封住你穴道?幸虧當時我未下手。”蘇舟一想到那時的兇險,心有餘悸的問道。


    “舟妹,那夏教主生性多疑,我已經受傷,前輩與胡兄也是獨木難支,我若不這樣做,豈能讓夏教主相信自己勝券在握而疏忽大意了。”衛塵的解釋,很是在理。


    “好一個死小黑,居然連本公主都被你騙了,害我等替你擔心害怕!你簡直就是找打!”金靈兒一聲嬌喝,一記粉拳結結實實的轟到衛塵的胸口。


    衛塵哈哈一笑,一把抓住金靈兒的拳頭,笑著說道:“靈兒,你這拳頭還是留著打神行教吧!”


    眾人聞言會心一笑,金靈兒自然亦就是這麽一說,哪舍得當真打自己的心上人。


    “大哥,聶大哥說那介浦是少教主,從事可是真的?”蘇舟猛然想起,開口問道。


    “前輩,你覺得呢?”衛塵並未迴答蘇舟的話,卻轉頭對馮健問道。


    “或許,我等還需時日才明白。”馮健搖了搖頭,似乎在喃喃自語的說道。


    “大哥,你現在怎樣?”蘇舟這才想起,衛塵剛才被獨孤洛一刀震傷之事,忙追問道。


    “無妨無妨,隻需調息一日即可。”衛塵不想讓蘇舟等人擔心,擺了擺手說道。


    蘇舟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安心。衛塵將明日的安排說了一下,眾人這才各自散去迴房。蘇舟等他人皆迴去後,又折迴房間,悄然的掩上房門。片刻之後,又有一條人影輕輕的推開衛塵的房門,黑暗處有人噗嗤一笑,低聲說道:“靈兒姐姐,你也擔心大哥的傷勢嗎?”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到興安城的每一處角落。清甜的空氣讓人心生愉悅,誰也不曾知道,昨夜的興安城外,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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