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一心想著,要將這莫少光一劍斬殺。但是莫少光與那啞話人,卻是越戰越勇。。


    衛塵一看這兩人劍招如此淩厲。心內一橫,玄冰劍一劃,一招“空穀來風”,劍氣如電劃向莫少光。


    莫少光一看衛塵劍氣來襲,心內一驚,自然就身子往後一縮,意欲避開衛塵的劍氣。哪知衛塵早就似乎猜到莫少光之意圖,身形一欺,玄冰劍一迫,劍風刹那間壓至莫少光咽喉。


    莫少光一看衛塵劍氣來襲,自然將身子一蕩,意欲避開衛塵劍氣。但是衛塵似乎早就料到莫少光有此想法,一劍壓至莫少光胸口。莫少光心神一震。隻眼看著衛塵之劍迫近,不得轉身。


    衛塵一下將莫少光壓製的手足無措,但另外一人卻不疾不徐的依舊在旁騷擾著。衛塵一看那人的劍招,似乎並不有意,不由得心頭一陣疑惑。


    蘇舟與歐陽璟雨兩個人,在旁看了個真切,隻覺得此人似乎一直在應付衛塵的招勢,卻一直並未真正的發動攻勢,心內亦覺得疑惑不已。


    衛塵一看這兩人的劍招,,一個兇險一個敷衍。不由得心內一動。難道這人,與自己等人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衛塵當然明白,天蠍夫人一直虎視眈眈在旁看著。自己與那兩人的交手,一舉一動皆落入天蠍夫人眼中。但是莫少光與這人,格格不入的劍招,卻是衛塵不得不多想,那人到底是為何。


    衛塵有此一念,自然亦就注意到那人之劍招。仔細打量一下,總覺得那人之劍招,與禦劍門之劍招,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衛塵心內一動,這劍招如此之熟悉。難怪此人之沉默,就是因為其是禦劍門之人。


    歐陽璟雨在旁,一直關切的盯著那人之劍招。雖然那人劍招一直並無禦劍門之一模一樣,但是對於骨子裏之相似,卻一眼便覺不同。


    歐陽璟雨仔細的盯著那人的劍招,心內越加覺得不同尋常。


    按理來說,滄州江湖之人,肯定不會禦劍門之劍法。但是此人之劍招,明明卻是禦劍門之劍招。


    歐陽璟雨一看那人之身手,忽然覺得此人與衛大哥昨日所言,聶師兄有難言之隱有極度相似。


    歐陽璟雨刹那間閉住了嘴。隻看見衛塵長劍如風,瞬息間將那兩個人攏在自己身前。


    對於歐陽璟雨來說,眼看著熟悉之人,做著與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心內之震驚,無以複加!


    歐陽璟雨眼看著眼前這人,其之身法,以及劍法之妙,完全就是禦劍門之招勢。但是其之麵目,卻並非聶楓。


    衛塵從一開始,就覺得此人似乎與神行教之人不同。待其施展劍法後,頓時豁然明白。


    劍法乃源自自然,當然在麵對高手時會將平生所學展露。衛塵此時才完全明白,眼前這人,並非隻是神行教高手,那般的簡單。


    歐陽璟雨看出了那人劍法之玄妙,正欲驚唿,卻似乎見那人對自己連連眨眼。心內頓時有了一點疑惑。


    歐陽璟雨看出此人的劍法,與禦劍門劍招有幾分相似,但是看其身形又不像是聶楓。不由得心內甚為疑惑,此人到底是誰?


    衛塵玄冰劍一招“長江驚浪”,劍花翻湧如驚濤拍岸,萬朵劍花直撲莫少光。


    活修羅一看衛塵劍招淩厲,長劍一挺便欲蕩開衛塵的劍,隨後身子一側避開。哪知剛剛準備後退時,卻不料另外那人好巧不巧的正好亦閃到自己身後,莫少光心內一驚,正欲轉身,卻不料衛塵身形一欺,玄冰劍赫然直抵莫少光胸口。


    莫少光大吃一驚,情急之下隻得倉促一劍,身子一側意欲避開。衛塵豈能會讓大好機會溜走,玄冰劍順勢一削。隻聞得一聲淒厲的慘叫,莫少光的一條手臂,赫然跌落在地。


    天蠍夫人一看莫少光守傷,不由得心頭驚駭。沒想到衛塵在兩大高手的夾擊下,還是能一劍重創莫少光。


    衛塵一看莫少光,本欲再上前一步一劍結果了其之命。卻聞得天蠍夫人一聲尖叫:“衛塵,住手!”


    衛塵聞得天蠍夫人叫聲,身形一閃躍至蘇舟兩人身邊,目光凜凜的盯著天蠍夫人道:“夫人,有何賜教?”


    天蠍夫人一看衛塵並未對莫少光痛下殺手,目光亦是平緩了許多。淡淡一笑的說道:“衛塵,沒想到你武功精進如斯。看來老身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今日且先別過,他日老身再與你一絕高下。”


    衛塵聞言,心內暗自疑惑。這天蠍夫人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一想到歐陽璟雨有傷在身,而蘇舟又是武功不濟,若當真將天蠍夫人逼急了,自己這方唯恐亦落不到什麽好處。


    “夫人,請吧!”衛塵冷冷的說道。天蠍夫人看了一眼衛塵,低聲對莫少光兩人喝道:“走!”


    衛塵注意到,那個一直一語不發之人,轉身離去前,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三人一眼。


    待天蠍夫人一行走後,歐陽璟雨疑惑的問道:“衛大哥,那人到底是誰?”


    衛塵當然明白歐陽璟雨所問是何人,微微一笑的接話道:“歐陽師妹,雖然衛塵亦不知此人是何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是朋友。”


    歐陽璟雨見衛塵這麽一說,點了點頭說道:“我亦看出此人,剛才似乎蓄勢並未全力對付衛大哥。且此人劍招似乎與禦劍門極其相似。難道此人是禦劍門之人?”


    衛塵點了點頭說道:“歐陽師妹好眼力,此人極有可能與禦劍門有淵源。隻是其現在或許不便透露身份。”


    衛塵的話,讓歐陽璟雨與蘇舟有點疑惑,但見衛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亦就不再多問。


    “衛大哥,你說聶師兄現在不便現身,到底是為何?”歐陽璟雨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思念,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了出來。


    “歐陽師妹,聶兄其實一直在暗中幫助我等。衛塵相信,到了合適時機其必然會現身相見的。”衛塵的話,讓歐陽璟雨心內不覺一陣酸澀。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聶楓隻字未提就到了滄州,而現在又是這般神秘,不與自己等人見麵。難道自己在聶師兄的心裏,就是那般的無關重要,可有可無嗎?


    歐陽璟雨心神不定的樣子,蘇舟一直看在眼裏。忙上前低聲說道:“歐陽姐姐,大哥既然說聶大哥有難言之隱,我相信聶大哥不日就會處理好事情,與我等相見的。姐姐現在最關鍵的是,先養好自己的傷。”


    歐陽璟雨當然明白蘇舟之言的好意,隻得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舟妹妹言之有理,我等還是先離開此地再說吧。”


    看著悶悶不樂的歐陽璟雨,衛塵心內亦是升起一絲陰鬱。


    衛塵細想一下剛才那個默不作聲之人,心內儼然已經知曉,對方就是胡赫,亦就是禦劍門馮健之首徒。因為胡赫當年乃是帶藝投入禦劍門,故而其劍法有時是禦劍門之招式.,有時卻又是其原來的招式,故歐陽璟雨亦是看的迷糊不明。


    衛塵不明白的是,胡赫是何時加入神行教,而又與天蠍夫人相伴而來。衛塵明白,胡赫之武功,與自己其實並不遜色多少,且剛才其故意堵住莫少光的退路,從而讓自己能有機會一劍重創莫少光,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胡赫在暗中幫助自己。


    衛塵忽然想到,胡赫已經身在神行教,且目前看來其亦深受天蠍夫人相信,難道其與聶楓,有什麽聯係?


    衛塵雖然心內疑惑,但還是與蘇舟兩人策馬疾馳而行,過了半日功夫,三人到了一處僻靜山腳。見山野蒼茫,四下寂靜,倒是一處養傷之好地方。


    衛塵三人沿著山腳前行,見一處小院,有座石屋有嫋嫋炊煙升起,心知屋內必有人家。


    “何人叩門?”院內走出一個獵戶模樣的男人,朗聲問道。衛塵忙接話道:“大哥,我等乃外地來的客商,途徑此地,我妹妹偶感不適 ,想在貴處借住幾日,可好?”


    那獵戶上下打量著衛塵三人,見皆是麵善不似奸邪之徒模樣,便答應道:“既然客人偶感不適,借住幾日倒亦無妨。隻是山野人家簡陋,怕是怠慢了客人。”


    衛塵忙擺手道:“多謝大哥,隻要有的簡單吃住即可。”


    那男人見衛塵這麽一說,便打開院子大門,讓衛塵三人進來。屋內走出一婦人,那男人見狀將衛塵三人借宿之事簡單一說,那婦人點頭微笑著說道:“貴客既然不嫌棄,自然可以。”


    三人進入石屋,見屋內果然放了一些獵物皮毛,衛塵與那男人簡單交談得知,其名叫於誌,世代在此以打獵為生。那個婦人正是其妻子,夫婦兩人成親亦有些年頭,隻是不知何故,一直未能懷上孩子。於大嫂因此一直鬱鬱寡歡,於大哥疼惜妻子,經常勸其亦是不得。


    蘇舟聞言,忙上前道:“大嫂,在下略懂岐黃之道,可否替大嫂搭脈看看?”


    於大哥聞言大喜,忙讓妻子伸手給蘇舟看看。蘇舟仔細的替大嫂檢查了一番 ,淡淡一笑的說道:“大嫂,在下替大嫂開一劑良藥,大嫂按照我之吩咐服用一個月,保證可以喜得貴子!”


    於誌夫婦聞言大喜過望,忙拜謝蘇舟道:“今日果然遇到活菩薩!我於家祖宗保佑!”


    於大哥夫婦將隔壁的兩間屋子打掃幹淨,又鋪上新的被褥,讓衛塵三人安頓了下來。夜幕降臨下的山腳,寧靜的讓人感覺到全身心的放鬆。


    翌日,於大哥依照蘇舟開的藥房,去鎮上買了藥。因為歐陽璟雨亦要養傷,蘇舟便一邊照顧歐陽璟雨,一邊可以調理於大嫂的身子。衛塵則閑來無事,到山中無人處潛心修煉著自己的劍法,或是幫於大哥到山林中打些獵物,日子過得悠閑又自得。


    衛塵三人在山腳不知不覺過了十來日,歐陽璟雨的傷日漸轉好。蘇舟一看其脈象與氣色,已經與正常人基本無別,頓時安心。


    “大哥,歐陽姐姐的傷 ,再有個兩三日即可痊愈,不知大哥接下來有何打算。”蘇舟見衛塵正興致勃勃的從外頭而迴,便低聲問道。


    “舟妹,既然如此,那就過兩日去一趟興安城。我想那天蠍夫人應該就在興安城。”衛塵堅定的說道。


    “大哥,你一路追尋神行教的巢穴,卻一直未能得到準確消息,但是神行教卻似乎一直清楚大哥的行蹤。難道此事你不覺得奇怪嗎?”蘇舟的話,讓衛塵一怔。


    衛塵一直在想方設法找到神行教,確實沒仔細想過為什麽神行教之人一直能那麽清楚的找到自己,之前一直以為神行教耳目眾多,能找到自己亦不是什麽稀奇之事。但是剛才蘇舟的一問,卻讓衛塵暗暗思索,難道還有其他門派,在暗中做了神行教的耳目?


    衛塵一念至此, 忽然心頭一動。神行教與坎山派,應該是暗中勾結,狼狽為奸。但是萬尊樓呢?萬遠山故意讓自己得見九州圖,又在江湖上傳出話說自己盜走了九州圖,本來九州圖應該讓神行教極為重視之事,但是這幾次天蠍夫人卻並未特意提到九州圖,反而那神秘的金河穀,卻被九州圖誘出,意欲與自己合作。


    衛塵的心中,將萬尊樓與神行教再仔細的推敲了一遍。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中浮現。


    萬尊樓 ,極有可能與神行教做了什麽交易,故意讓自己背上盜走九州圖的名聲,而誘使江湖之人現身追殺自己,那萬尊樓此舉 或許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中了萬遠山的圈套。


    衛塵越想越是感到自己被萬遠山戲弄。心中打定主意,待歐陽璟雨傷好之後,自己要暗中去一趟萬尊樓。探探這萬尊樓,背後到底是在幹什麽勾當。若是萬尊樓當真與神行教有秘密協定 ,那就一劍端了萬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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