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酣,金國主停杯,臉帶紅暈的對三位大人道:


    “各位兄弟,自寡人起事以來,得到三位自家兄弟的大力支持。寡人銘記於心。放眼漠州,金國傲立。亦是三位卿家與寡人同心同德之故。前些年,蹠優國曾進獻一塊極品璞玉於金國 寡人命工匠打造成四隻玉麒麟,分別贈送於三位兄弟,以及寡人宮內自留一隻。此玉麒麟代表寡人與三位兄弟之生死之情誼,不知三位兄弟還曾記否?”金國主娓娓道來,眼神注視著前方,似乎在迴憶著以前的崢嶸歲月。


    “王上隆恩,臣等時刻銘記於心,永世不忘。”三位大人異口同聲的迴道。


    金國主收迴悠悠的眼神,露出欣慰的笑容。


    金國主笑了笑,讓三位大人不必如此拘謹。國主呷了一口酒,又道:“三位兄弟看,寡人一直隨身攜帶著玉麒麟,以示不忘前事艱辛與手足之情。”


    金國主說完,從懷裏徐徐拿出一隻玉麒麟。


    隻見那玉麒麟在燈光映照下,發出誘人的淡綠色的光潤。


    三位大人一看金國主的拿了玉麒麟,崔始源與陳太師亦從懷裏掏出一隻來,看起來與金國主手裏那隻幾乎一模一樣。


    項閣老此刻滿臉漲紅,急忙上前跪拜在地,大聲道:“王上,老臣罪該萬死。王上賜予老臣的玉麒麟,前些日子被賊人偷走,至今下落不明。老臣已經多方重金懸賞,追查寶物下落。隻是那賊人奸詐異常,至今毫無頭緒。王上,待老臣尋迴玉麒麟,請王上重責。”


    項閣老跪拜在地,語氣悲切中帶著惶恐。誰都知道,丟了禦賜玉麒麟,意味著什麽。項閣老此刻,心裏的害怕與對竊賊咬牙切齒的恨,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根鐵鉗在絞著他的心。


    空氣變的異常的怪異,金國主臉如秋水,波瀾不驚。其他人都看著項閣老,臉色各異。


    陳太師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項榮,心裏卻也沒有特別的歡喜。他清楚,以項榮的性格,是寧願丟了腦袋也不願丟了玉麒麟。


    陳太師聽閣老剛才的話,感覺不像是演戲。就是借一百個膽給他,也不會在此事上撒謊。唯一的可能,就是閣老家確實被盜,而盜賊目標明確就是玉麒麟。


    陳太師隱隱覺得,有一股幕後勢力,在參與此事,目的明確就是挑起事端。


    眾人的眼光,自然而然的看向金國主。此刻他的意思,決定著項閣老一家的生死存亡,甚至可以說影響著大金國的朝廷上下。


    “項卿家,玉麒麟被盜,必然有奸人作祟,意欲挑撥你我君臣同枝之心。卿家不必過於自責,寡人命金禁軍選調幾名高手,立即調查此事。務必保證將奸人捉拿歸案,還卿家清白。”金國主說的很明白。項閣老聽個真切,再三叩首,高唿王上隆恩。


    今年的家宴,完全不一樣。眾人心思如墜,亦再簡了收場。


    聶楓迴來了,禦劍門內師兄弟們甚是關心有師尊被害的無蛛絲馬跡。見聶楓搖頭,大家心內黯然,各自散去。


    “師伯,弟子請師伯進一步說話。”聶楓眼光奕奕,看著馮健道。


    馮健一點頭,帶著聶楓到了木劍堂。“師伯,弟子此行,有幾事需向師伯稟告,請師伯指點迷津。”聶楓將自己與衛塵兩人的經過,仔細說與馮健聽。


    聶楓說罷,馮健一聲不語。眼神定定的看著窗外,似乎在迴憶什麽事情。聶楓不敢打擾,兩手垂立候著。


    過了半晌,馮健終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問道:“那使琉璃劍的女子,現在何處?”


    “師伯,請原諒弟子大膽,弟子擅自主張已經將其帶迴本門,請師伯責罰。”聶楓跪拜在地,對馮健說道。


    “楓兒起身,不必自責。”馮健雖然似乎有點意外,但還是臉色如常,伸出一手,一股大力自然托起聶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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