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吻上陛下唇角後,感覺到陛下沒有任何迴應意味,輕輕撬開陛下齒間,渡進一口藥湯。


    由於知道陛下是清醒的,言臻這一口藥湯渡完,整張臉都蒙上一層豔色。


    路野看著言臻唇上水意瀲灩,伸手把言臻攬到懷裏“我昏迷時,都是言臻喂得我。”


    “是。”言臻身體有些僵硬“陛下恕罪,言臻……”


    路野抬手輕輕揉下言臻唇角“恕罪什麽?我很喜歡。”


    “陛下,蜜餞。”


    路野看言臻手上捧著的蜜餞,俯身咬上蜜餞後,便吻上言臻的唇,將口裏的蜜餞送到言臻嘴裏“藥湯是言臻喂我的,這蜜餞就讓我來喂言臻。”


    言臻感覺到陛下喂過來的蜜餞上的甜意衝破自己嘴裏苦澀藥味,垂眸請罪“陛下,您在昏迷後,福王和丞相想要進宮探望,被言臻攔在門外。”


    “言臻在攔住福王時,以上犯下對福王出手,還假傳陛下口諭,說陛下吩咐,不讓任何人探望,請陛下處置。”


    “處置什麽?”路野抬手劃過言臻腰間,眸底掀起幾分笑意“言臻做的很好,我獎勵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處置你呢?”


    言臻感覺到陛下指尖在自己腰部劃著,唿吸越發不穩“陛下……”


    陛下,竟然……


    路野抬手輕輕掐下言臻臉頰“嗯?言臻想要什麽獎勵?”


    “陛下,言臻假傳陛下命令,還以下犯上……”


    “我給你這個權力。”


    “早朝時間到了,言臻大人……陛下,您醒了?”正祥一進來發現陛下已經醒來,激動開口。


    “嗯。”路野偏頭看著外麵,眉間瞬間蒙上一層無奈“朕才醒,能不能不上朝?”


    “陛下是在眾目睽睽下遇刺昏迷的,如果今日還不上朝,很容易引起朝內大臣的恐慌。”言臻輕輕哄著麵前陛下“言臻伺候您,好嗎?”


    “好吧!”


    “言臻在昨晚查時,發現陛下買過的幾家小攤,在昨晚陛下遇刺之前就已經消失了。”


    言臻說到這裏,抬眸望著陛下,眸底滿是不讚同,嗓音帶著幾分懇求“陛下,如果還要出宮,能否帶上幾名暗衛,外麵的食物至少要讓人試過才能入口。”


    “都聽言臻的。”


    福王今日預備聯合眾位大臣一起入宮,他這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陛下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的站在朝堂之上。


    “勞煩各位愛卿擔心,朕無礙。”言臻垂眸,視線不經意落在福王身上,語氣帶著幾分笑意“朕昨日受到一些驚嚇,勞動福王和丞相帶人探望。”


    “不敢,不敢!”福王被陛下目光壓迫得趕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弟聽聞皇兄遇刺,心急如焚,便沒有顧忌宮內規矩,帶侍衛闖進宮內,還請陛下恕罪!”


    一些大臣聽著福王的聲音,趕緊上奏“福王此舉是在過於放肆,不知道還以為福王要帶著丞相和侍衛要逼宮呢!”


    “陛下,臣弟絕無二心。”


    路野聽著下麵吵一會,才慢悠悠開口“朕知福王無二心,但闖宮門畢竟不合規矩,福王既是和丞相一起闖宮門的,就和丞相一起禁足吧!”


    福王聽著陛下聲音,握緊手掌,跪伏在地謝恩。


    “朕不過想要在王都之內走一趟,便遭到歹人遇刺,可見雲羽軍之前是如此守衛王都的,刑部又是如此治安的。”路野猛然站起。


    帝王一怒,浮屍千裏。


    朝內眾臣全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朕已經吩咐暗衛徹查刑部尚書,前雲羽軍統領宣康成,誰敢阻攔暗衛辦案,罪同謀反。”


    “暗衛首領言臻得朕特許,誰敢對其不敬。”路野垂眸望著跪在地上的福王停頓下,嗓音浸滿冷寂“便是對朕不敬。”


    便是對朕不敬!


    言臻在暗處聽著陛下威嚴聲音,隻覺得心跳得越發厲害。


    暗衛本來就是暗處的東西,那些大臣知道暗衛的存在,厭惡他們。


    雲陵王朝沒有一個皇帝會將暗衛放在明麵上說著,更別提會如此器重暗衛。


    陛下……


    言臻非常清楚陛下為什麽這麽說,陛下這是在維護自己。


    這段時期暗衛抓進去的官吏不在少數。朝內大臣對他們早已心懷不滿。


    可是……陛下,不應該維護他們,最好的方法是用完他們,就扔掉,這樣還能籠絡朝臣的心。


    為什麽呢?


    言臻叩問自己內心,抬眸看著沐浴在晨曦下的陛下,一個答案唿之欲出。


    言臻陪著陛下用完膳,將自己查到的消息遞給陛下“陛下,言臻無能,昨夜襲擊的殺手在第一時間就咬舌自盡,沒有查到任何痕跡。”


    “陛下救下來的那位姑娘是戶部尚書養在外麵妾室,那位姑娘原本是王都趙家的姑娘,宣經賦相中那個姑娘的容貌,利用自己的職權讓趙家商鋪破產,將姑娘逼進怡紅樓。”


    “誰說你無能?”言臻看著紙上列著宣經賦的各種罪證“以後,不許在我麵前說出這種話。”


    “陛下,今日的奏折。”


    路野看著比前幾日多一倍的奏折,垂眸看著自己受傷的右手,頗為可憐的望著言臻“我手受傷了,言臻能不能幫我批下?”


    言臻嚴肅拒絕,眸底深處掀起驚濤駭浪“陛下,這不合規矩!”


    “我說得的話才是規矩。”路野靠在椅子,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言臻就這麽忍心讓我帶傷批奏折?”


    “陛下……”


    路野看著言臻糾結模樣,商量道“要不,我告訴言臻怎麽寫,你來替我寫?言臻不是會仿我的筆跡嗎?我手現在真的拿不起筆,言臻就這麽忍心?”


    言臻在陛下可憐目光下敗下陣來,最終還是拿起奏折,仿著陛下的筆跡批了下來。


    “陛下,戶部侍郎突然在牢內暴斃,言臻需要去看看。”


    “去吧!早點迴來。”


    “是。”


    言臻記得要陪陛下用膳,用最快的時間查看完戶部侍郎,卻在迴宮的路上被一人攔下。


    言臻眸色暗沉望著麵前的人“福王?”


    “言臻大人聖眷正濃啊!不僅能替陛下批奏折,還能和陛下宿在一處,想必不久,陛下的後宮就該迎來第一位娘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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