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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鼇拜突然發難不是沒有緣由的,索尼正在策劃跟康熙的政治聯姻呢,他要將自己的孫女嫁給康熙。


    讓自己的對手跟康熙結親家抱團,鼇拜哪裏肯幹,正當鼇拜怒火中燒之時,耿精忠跳了出來。


    耿精忠彈劾索尼一來是為了報複南少林事件中吃的暗虧,二來清廷也確實截了他的錢餉。


    這部分錢餉不是耿精忠麾下兵馬的體例錢,而是王府的例銀,是內務府直接撥付給王府的錢。


    索尼是內務府總管,管著皇室的錢袋子,康熙因為手下在福建全軍覆沒,一氣之下就停了這筆銀子,耿精忠當然會跳起來,他正缺錢呢。


    這裏麵還有一筆陳年舊賬,三藩剛開始移鎮時跟清廷有過約定,藩內的文武官員升遷罷黜、因革興除及兵馬錢糧俱歸該藩暫管。


    這是為了讓三藩籌措打仗的錢糧,可這個暫管就暫到了康熙坐上了位子。


    然後南明也滅了,天下太平了,清廷就跟三藩商量,你們都是武夫,不擅長經營,把稅收交迴來吧,皇上從內庫裏按藩王的年例給你們另行補錢。


    一開始三藩也交了,朝廷也從內庫不斷地給三藩補貼,可等康熙長大了之後他就不幹了。


    黑眼珠看不得白銀子啊,內庫是他的,眼睜睜看著每年如此多的白銀流向三藩的腰包,康熙覺得心在流血。


    正好,找了個東南匪患的由頭,康熙就給耿精忠去了聖旨,申飭了一番,大意就是你的地頭不靖,清剿就得變成戰時,咱們再迴到老例,你自己想辦法籌措銀錢吧,朝廷也不收也不給了。


    耿精忠現在要是能收錢稅銀他還需要這樣上躥下跳嗎?康熙這麽幹等於要將耿精忠斷了頓。


    耿精忠炸了,就跟鼇拜聯係上了。


    他們有一個很隱晦的聯係,耿精忠的王妃是豪格的女兒,當然跟豪格一係的鼇拜穿一條褲子。


    叔侄兩一合計,得,把索尼懟下來吧,懟掉索尼小皇帝就孤掌難鳴了。


    於是就有了養心殿這出滿朝文武皆跪伏在地,連著鼇拜也長揖不起,這是逼宮。


    鼇拜上前一步直麵康熙拱手道:“皇上,微臣手上握著天下兵馬,軍令重於泰山,如果任由內務府隨意克扣軍餉,那麽微臣便會令出無門,再也指揮不動手下兵馬。”


    那些大臣們馬上齊聲叩拜:“請皇上三思。”


    康熙很為難,想來個拖字決,有氣無力地抗聲:“朕……朕需要參詳一下。”


    鼇拜見康熙縮了,他又進了一步,一定要將康熙將死,一舉解決索尼。


    他又舉手行禮:“請皇上允許微臣為皇上磨墨潤筆。”


    鼇拜臉上殺氣騰騰的樣讓康熙不禁顫了一下,這是要霸王硬上弓。


    康熙被圍實了,坐在龍椅上如坐針氈。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不怕死的角色來拯救康熙,韋小寶來了。


    其實剛才韋小寶就來了,海大富在向康熙推薦了韋小寶之後,就將傳膳的活丟給了他。


    於是韋小寶就見識到了這一出,當然,旁邊還有一個穿著一身男裝的建寧公主。


    韋小寶也裝不懂,跟著幾個善撲營的布庫手一起貓在殿外偷聽。


    當鼇拜吹起滿臉的絡腮胡子步步進逼時,韋小寶還故意哼了一聲:“嘩,這是誰啊?這麽跩!”


    建寧還附和上了:“他就是鼇拜,皇兄鬥不過他的。”


    韋小寶都想蒙眼睛了,就這樣的喬裝改扮,一句話就露餡了,這個公主智商堪憂啊。


    他都有點遲疑了,要不要順著劇情推倒這個草包公主呢?好像麻煩多多,一點幫助都沒有。


    不過看起來臉蛋還行,比較難決擇啊。


    左顧右盼之下,他就看到旁邊的布庫手們都攥緊了拳頭咬起牙來,臉上一副擇人欲噬的樣,偏生躑躅不敢前,也就是嚇人的二哈而已。


    看來還得自己來表現,韋小寶端著傳膳的托盤就進了殿,建寧想拉他都拉不住,一下子閃過了。


    今天沒有早朝,是在養心殿召見的群臣,韋小寶這麽進去不但不違製,還符合規矩。


    也不怕假傳聖旨,現在本來就是傳膳的時間,康熙還巴不得有人來攪局呢,哪會跟他計較。


    鼇拜想打康熙一個措手不及,並沒有利用大朝會來逼宮,反而是早早地帶著群臣來覲見,想著都是他的人,康熙怎麽樣都逃不脫。


    可他偏偏就遇上了個愣頭青。


    韋小寶進得殿中,不管不顧地就將手上的熱粥向跪在地上的群臣潑了過去,還一邊潑一邊罵。


    “燙死你們這幫天殺的,皇上還沒吃早飯呢,你們就在這裏嘰嘰歪歪,沒聽說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嗎?你們是想造反,想餓死皇上?”


    好嘛,一幹大臣被燙得東倒西歪亂爬亂躥,紛紛躲避。


    那煲熱粥剛剛還煮開著,進殿時依然冒著泡翻滾著熱汽,要是被燙實了還不得要人命?


    鼇拜已經出離憤怒,他想擒住韋小寶,卻不防這個小太監一麵潑粥一麵東貓西鑽,竟然滑不留手抓不住。


    然後鼇拜就收了手,除非大家撕破臉皮馬上刀兵相見,不然他還是不想暴露自己身懷絕世武功的內幕,他作為滿清的巴圖魯勇力過人可以曬,但底牌還沒到翻出來的時候。


    韋小寶就吃準了鼇拜這一點,大鬧養心殿,把鼇拜和其黨羽的氣勢都打沒了。


    康熙坐在禦座上看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果然,讓一個小痞子來破局,確實能收到奇效。


    但也不宜太過,所以等韋小寶潑出了半罐熱粥之後,康熙才從“驚懼”中迴過神來,大聲斥責:“小桂子,不得胡鬧!”


    韋小寶就順坡下了驢,他將托盤往地上一放,人也跪伏在地,跟著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皇上,小桂子也是看不過眼了,他們哪裏是來上奏的,他們是來上刑的,仗著提前吃飽了來算計欺負皇上,主辱臣死,奴才跟他們拚了。”


    有大臣當即抗辯:“皇上,臣下沒有!”“皇上,這小人造謠!”“皇上,請治這個狗奴才大不敬之罪。”


    韋小寶哪會給他們機會,轉過臉來,瞪起了布滿血絲的眼就朝著群臣怒吼:“你們敢說沒有?我跟你們賭咒,我這有催吐的藥,來來來,大家都吐一吐,以正視聽。”


    插科打諢嘛,這些大臣哪裏比得上韋小寶這樣的小混混,沒詞了。


    誰都知道早朝是上力氣活,大都墊了肚子的,怎麽跟韋小寶玩?


    鼇拜一看不是辦法,這些大臣都是倒向他那方的黨羽,他得出麵護著。


    這一次鼇拜走到了韋小寶的身旁,大喝一聲:“來人啊,將這個不守規矩的小太監拖出去斬了。”


    跪著的大臣們也立即應聲:“臣等附議。”


    那些殿外的布庫手馬上衝了進來,他們就是康熙的待衛,想著先把小桂子先拖出去,過後再想法營救不遲。


    可沒等他們動手,韋小寶卻衝著跪著的大臣吼道:“附個屁的議,你們的屁股還沒洗幹淨呢,謀害皇上的事你們自證了嗎?”


    那些大臣們又伏低了些,還真是沒洗幹淨呢。


    還得搞定鼇拜,韋小寶抬起了頭盯著鼇拜,跟他鬥眼神,鬥著鬥著就鬥成了鬥雞眼,鼇拜怒火中燒,隻得別過臉去衝著康熙施壓。


    “皇上,微臣懇請皇上降旨問罪索尼,隻要皇上下旨,臣等立即告退,絕不會阻止皇上用膳。”


    韋小寶又冒頭上:“皇上,奴才以為鼇拜跟索尼是一夥的,請皇上降旨拿問他們。”


    鼇拜出離憤怒了,一摔袖子:“胡說,我手握天下兵馬,何需跟索尼結黨營私?”


    韋小寶卻慢條斯理,伏在地上冷冷輸出:“賊喊捉賊也是有的,還有殺人滅口一說,說書的人和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位大人口口聲聲說索尼有罪,卻不能自證清白,如何可信?”


    鼇拜一指跪了滿殿的大臣:“列位臣工可以證明索尼的罪責。”


    韋小寶來一句頂一句:“他們謀害皇上的罪名還沒清呢,大清律罪人的言辭不采信。”


    鼇拜揚手欲劈了韋小寶,口中怒道:“我殺了你!”


    韋小寶卻指著鼇拜連連抖手指,哦了好幾聲:“看看,這是要殺人滅口了,不過不勞煩你,隻要皇上聖旨一下,大家都人頭落地,奴才是無所謂,大家都背著罪名,不如我們一起去天牢做鄰居?”


    鼇拜終於還是被韋小寶氣壞了,露出了破綻。


    康熙見氣氛差不多了,急忙出來收尾:“鼇少保,索尼之事朕明天會給你一個交待,你現在與眾大臣先退下,勿作無謂之爭。”


    那些大臣也連忙附議,他們也被這個小太監整怕了,真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今天他們的氣勢都被韋小寶的胡攪蠻纏給搞沒了,繼續下去也沒意思。


    鼇拜則哈哈大笑起來,冷冷地盯著韋小寶,然後才向康熙行禮:“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可他連出殿時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韋小寶,如果目光是刀劍,韋小寶身上不知會被戳了多少窟窿。


    鼇拜和那群大臣走了,那群布庫也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一品待衛頭子。


    是索額圖,索尼的兒子,他麵露感激地跟韋小寶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就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下,向康熙致謝:“臣謝主隆恩。”


    康熙則擺了擺手:“起來吧,索大人身在病中猶不忘為朕分憂,朕是斷斷不會舍棄自己的肱骨臂膀的。”


    建寧也進來了,還插了話:“可也隻是解得了一時,鼇拜還是會發難的。”


    看來還有救啊,至少還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


    韋小寶沒起身,而是又拜了下去:“皇上,唯今之計隻有拖,拚死不上朝,然後和稀泥,以奴才看來,如果打不過對手,那就躲著他,讓他找不著。”


    建寧不肯居於下風,瞪了韋小寶一眼:“要是鼇拜糾集一群大臣又來逼宮呢?”


    韋小寶還以白眼:“那就裝病扮可憐,除非鼇拜馬上造反,不然皇上在病中鼇拜不敢繼續為難,否則他的名聲馬上就臭大街。”


    康熙眼一亮,這小混混的招數雖然混不吝,可還真是當前救急的好辦法。


    建寧繼續拆台:“可皇兄總不成一直裝病吧?”


    韋小寶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向索額圖遞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白:到你了。


    索額圖領悟得快,向康熙拱手道:“皇上,唯今之計,隻有一麵準備親政,聯合各旗人馬與鼇拜對峙,另外,還需組建一支能製住鼇拜的護衛,行那雷霆萬鈞之策,一舉將鼇拜拿下,如此方可占了先手。”


    康熙沉吟了一下,一鼓拳掌:“鼇拜正逼著正白旗換地,蘇克薩哈那邊正跟他頂著,其它各旗兔死狐悲之下,也會牽製鼇拜,可他是女真第一勇士,想要製住他可不容易。”


    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多隆這時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還跪在了韋小寶身前:“皇上,微臣以為應該設計一個單獨跟鼇拜相處的場合,然後一哄而上,將鼇拜製住。”


    韋小寶不得不腹誹了:“你個擦鞋仔,出頭領功勞的時候就會移形換影了,等著,鼇拜一定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康熙正等著人表決心呢,聽了多隆的建議立時叫“好”:“朕知多隆忠公體國,合力擒拿鼇拜的任何就交給愛卿了。”


    多隆頭上已經汗下如雨,他隻是想找點存在感在康熙麵前邀功而已,可沒想著要去拚死挨刀。


    於是這家夥眼珠子一轉,又來了個舉賢不避仇:“皇上,小桂子公公是善撲營裏功夫最好的,微臣願意讓賢,唯桂公公馬首是瞻。”


    辣塊媽媽,遇上勁敵了啊,深得禍水東引甩鍋之密要,看來要跟多隆這家夥私底下斬雞頭燒黃紙才行。


    韋小寶有了定計,急忙進言:“皇上,鼇拜武功厲害,不可力敵,我們應該想辦法坑死他。”


    康熙急了:“計將安出?”


    韋小寶想了想,隨口放出了一招:“照著荊軻刺秦王來一出圖窮匕現?不過我們改一改,放在圖卷裏的不是匕首,而是放迷煙,像摔炮一樣,不用展開畫卷也可炸出煙霧。”


    多隆見缺口打開,又湊了上來:“皇上,不如在茶、酒下藥更為穩妥,待他中毒,大家一擁而上,亂刀將他砍死。”


    嘿,還碰上了同行,韋小寶再出奇謀:“皇上,要備下生石灰,到時一灑,鼇拜眼睛睜不開,動作不靈便,怎麽砍怎麽有。”


    多隆跟韋小寶卯上了:“我們還可以裝機關,懸掛一個鋼絲網,到時將網撒出,十數人拉緊繩索,鼇拜手腳受製,則必然伏法。”


    “既然這樣,那大殿頂上的吊燈也得好好利用,到時多加燈油,挑亮明火,繩索一拉則熱油潑下,鼇拜必無幸理。”


    康熙已經被這倆給弄興奮了,嘴裏連聲“好,好,好”,多隆見狀不肯示弱,都快趴地板上去了。


    “皇上,神機營的機關弩也應該設法調用,安置在大殿四角,到是一聲令下,箭雨如注,插翅難逃。”


    布庫手們越聽越往後退,恨不得離這兩遠點,這都什麽人啊,滿腦子陰人的招數,可不能跟他們呆一塊。


    建寧卻越聽眼越亮,仿佛眼前打開了新天地,太有想法了,她心向往之。


    韋小寶和多隆則互相對看一眼,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正打算捋起袖子一決勝負,康熙卻定下了調:“就由多隆和小桂子各領一組人馬來籌備此事,雙方須不得衝突,最後由朕定奪。”


    然後康熙就揮退了眾人,卻獨獨留下了韋小寶。


    建寧還有些戀戀不舍,被康熙瞪了一眼才作罷,走之前還冷哼了一聲。


    而多隆則向韋小寶遞了個認輸作弟的眼神,暫時失招不要緊,苟住才有機會。


    等沒人了,康熙才跟韋小寶幽幽歎道:“海公公對太後有成見,說太後在先皇還在時就多有怨憤,太後也跟朕說海公公是先皇心腹,行蹤詭異恐另有所圖,小桂子,朕問你該如何自處?”


    韋小寶一說心中一跳,麻煩了,假太後想必丟了四十二章經找過康熙埋釘子了,這對韋小寶來說是一個大考驗啊。


    怎麽消彌這一節讓兩邊罷手呢?


    看著康熙臉上的為難神色,韋小寶突然來了靈感,他又紮了下去:“皇上,奴才是海公公的手下,當然會替海公公說話,不過太後是皇上的至親,兒子不嫌老媽醜,uu看書 ww.uukanshu 必然有其難處,不如皇上就以鼇拜為由,說需另一方出手抵擋,則可暫緩雙方的分歧。”


    康熙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還是得用拖字決,不過他們一個是朕的母後,一個一直守護著朕的安危,朕真不願意他們惡意相向。”


    韋小寶福至心靈了,他一直想趕走現在這個假太後讓毛東珠迴來,何不利用這個機會?


    他主動伸頭了:“皇上,奴才鬥膽麵見太後,與太後求個人情,以便解除誤會。”


    康熙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可。”


    得了令,韋小寶便告退了,正好去會一會假太後。


    可等他一出得殿門,猛地從斜次裏衝來了一個人,揪住了他的耳朵就擰:“看你往哪逃,跟本宮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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