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韓楓有些發呆,這個說法實在是太嚇人了。


    下界的傳聞當中,薑氏太公渡過無數仙神,但他自己卻始終未能位列仙班。


    他忍不住問道:“世間真的有……仙?”


    陳太平淡淡道:“尚且不知,不過至強者當中,曾流傳著一些傳聞,據說在四域的天外天,便是廣袤無垠,不朽不死的真正的仙族!”


    他口中所謂的至強者,恐怕都是天神級別的強大人物了。


    韓楓也曾聽白羽神王等說過,四域之外,還有更加強大的生物存在。


    當年的無極仙帝,便是一位域外的通天人物出手,才將其分屍鎮壓。


    現在四域當中的天神,都有過猜測,直言當年鎮壓無極仙帝的,就是一位真正的仙!


    “鯤在太古紀元便已經滅絕,據傳並非四域之物,是從遙遠的天際掉落北海,很有可能便是來自古老的仙界。”


    陳太平說道,這些都隻是猜測,現在薑太祖死了,更加變成了無法解開的謎團。


    這些消息,對於韓楓等人而言太過震撼了。


    在下界的時候,本以為登上神路,來到上界,就能永享萬古,不死不滅。


    殊不知,神界還有天外天,神之上還有更加虛無縹緲的仙存在。


    他不禁在想,修煉的盡頭,到底是什麽?


    永無止境的向前,這茫茫宇宙當中,是否還存在超越仙的存在?


    “無極仙帝四域當中無人能敵,是否已經是真正的仙?”他問道。


    很顯然,四域當中無人能夠迴答,因為太過於久遠了。


    陳太平說道:“或許,所有的真相,都隨著薑太祖的隕落,被永久塵封埋葬在了北海海底。”


    北海,據說永無盡頭,最深處的海底,連接著另外一片荒蕪的世界。


    也有人說,北海海底,便是四域的盡頭,那裏被無盡的死氣縈繞,天神掉落下去都要隕落。


    是以,薑太祖於北海隕落墜落海底後,強如陳太平,都不敢貿然下去打撈,風險太大了。


    如果真是這樣,或許所有的真相,真的永遠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


    “薑太祖,是怎麽死的?”韓楓問道。


    陳太平歎息,“自封於北海海底。”


    韓楓三人發呆,怎麽也沒想到,一代天神,竟然最終會選擇這種方式死去。


    這像是一個死局,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尋找到海底的薑太祖才能解開。


    然而,北海海底,卻是諸神禁地。


    天神都不敢進入,更遑論韓楓他們。


    “您之前說過,我體內心魔是我的輪迴道力,隻有當世輪迴者才擁有的力量。”韓楓說道。


    他在剛進入天神書院的時候,陳太平的一縷神魂就為他檢查過,說出了這番話。


    這些日子,始終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陳太平點頭,一指點在韓楓的眉心,將他四輪神環全部召喚出來。


    惶惶如天日,照耀的人睜不開眼睛。


    他的一雙眸子,卻隻盯著無極仙帝的小人,皺眉思索。


    韓楓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忍不住問,“有什麽問題嗎?”


    陳太平緩緩道:“如果一切都成立,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你不是無極仙帝的輪迴者,你本身就是你無極仙帝!”


    此話一出,不光韓楓,程昊和姬嵐嵐也都傻眼了。


    “老院長,你的意思是……小師弟是無極仙帝當世輪迴的形態?”


    陳太平點頭,“隻有這一種可能,才能解釋他神體的異樣。”


    當世輪迴者,不會成為其他人的輪迴者,這是天道規則所致,誰也無法更改。


    韓楓有輪迴道力,也有無極仙帝的輪迴者印記,這兩者放在一起,想要說通,便隻有一種可能。


    他本身就是無極仙帝,進入了當世輪迴後的形態而已。


    無極仙帝就是他,他就是無極仙帝,從來都不是什麽輪迴轉生,而是當世輪迴。


    韓楓壓下心中的震撼,搖頭道:“不對,當世輪迴代表著從未死去,而是類似於北域之主和不朽神王這樣,活出了第二世,哪怕力量會被封鎖,但記憶卻不會缺失,我從未有過任何無極仙帝的記憶。”


    陳太平也沒說的太死,因為韓楓的體質太過特殊了,兩種不可能在他身上同時出現,他也隻是猜測罷了。


    “也有一種可能,無極仙帝力量太過強橫,屍塊被封印的時候出現了問題,所以當世輪迴才會損傷記憶,也是有可能會出現的。”


    他告訴韓楓,無需在這件事情上過度糾結,因為以他如今的神格和體質來看,注定了一條無敵路。


    哪怕他真的是無極仙帝被封印後逆天改命的當世輪迴,時隔數十萬載,歲月太過漫長,誰也無法確定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現在過度糾結,隻會影響他自身的道心。


    韓楓隻能將這些疑問深藏在心底,不管是當世輪迴還是轉世輪迴,他都是他,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載體。


    “北海之爭,最後怎麽樣了?”他問道。


    陳太平歎了口氣,薑太祖自封北海,帶著鯤屍一起沉入了北海最深處的海底,誰也沒能得到。


    韓楓所關心的金翅大鵬和紅鸞,在北海附近築巢,或許見識過真正的鯤之後,心裏還存有一絲僥幸,希望能夠真正返祖。


    他也隻能默默祝福,希望紅鸞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至於吳良道長,嗬嗬!


    四域崩了,這貨都不帶死的。


    如果哪天薑太祖突然從北海海底複活,韓楓都不用想,絕對是吳良這貨放出的假消息,開始準備坑人了。


    遙遠的北海,海平麵上。


    吳良道長浮上來,連打了幾十個噴嚏,“韓泰迪,又在背後蛐蛐你道爺!”


    不遠處,胖子也從海裏冒出頭來,大聲說道:“道爺,這海太大太深了,找不到啊!”


    吳良道長忍不住吐槽,“薑太祖抱著幾千裏大的鯤屍自封海底,這麽大的屍體不可能憑空消失,繼續找!”


    他一個猛子紮下去,跟胖子一起,消失在茫茫海平麵上。


    “唰唰唰!”


    他們剛下去不久,一行十幾個鮫人,手持神叉,遨遊於海麵上,將這片海域團團包圍。


    “嗷吼!”


    一條九頭蛟從海裏一躍而起,足足有十幾丈高,一口一個,把兩人全都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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