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


    “所以,你睡覺喜歡不穿衣服?”


    珞瑤: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她麵上一紅,直接否認道:


    “沒有,隻是睡覺前不小心把衣服弄濕了,就沒有換。”


    “哦?怎麽濕的?”


    弘曆的目光從上往下緩緩移動,似乎是意有所指 。


    珞瑤讀懂了他的意思,恨不得掀開被子自證清白。


    但是終究她還是比較要臉的,沒做到那一步。


    麵對弘曆揶揄的目光,她選擇把被子蒙頭上,眼不見為淨。


    “皇上還是請迴吧,奴才這裏可沒養心殿寬敞。”


    她聲音在被子裏傳出來,有些失真。


    弘曆冷笑一聲,他來都來了,怎麽還可能走?


    見她窩在被子裏裝死,弘曆也不在意。


    掀開被子將手伸了進去。


    沒錯,就是剛被外麵的寒風細雨吹了半天,帶著冰涼寒意的手!


    “啊!”


    守著門外的進忠原本正雙手抱胸試圖取暖。


    一聽到這慘叫聲,立馬將耳朵貼在了門檻上。


    試圖透過門縫朝裏麵看去。


    結果自然是啥也沒看見。


    “哎呀,早知道不把門關這麽嚴實了!”


    進忠急的直拍大腿,臉上都是後悔之色。


    “剛才是師父的聲音?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


    他念念叨叨的,恨不得自己有千裏眼能透視才好。


    而此時的屋裏,珞瑤正一臉氣憤的瞪著弘曆。


    剛才被摸了一下,那冰涼的感覺直接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正要生氣質問,卻見弘曆自語一聲。


    “朕覺得,平時還是對你太寬容了。”


    居然敢幾天都不來當值,以後還不直接騎到他頭上去?


    說著他一條腿跪在了床榻邊緣,整個人就要上來。


    珞瑤瞪大眼睛,捂著被子連連後退。


    “你幹什麽,這是我的床!”


    弘曆冷笑一聲,也不迴話,隻是伸手向她抓去。


    剛好出來的時候沒有拿個手爐,可以在對方身上暖暖。


    很快,珞某人的驚唿聲在門外都能被聽見。


    時不時還夾雜兩句求饒,聽的進忠在門外抓耳撓腮的。


    “他們兩個到底在裏麵幹嘛?啊!到底在幹嘛!!”


    果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因為皇上他在裏麵,他當然不急了!


    進忠的好奇心從未有這樣旺盛過,當然他本來的好奇心也不少。


    不然也不會在魏嬿婉進去伺候渣龍的時候,自己在門口偷看了。


    可惜這屋子在門口看不到床鋪的位置。


    進忠隻能試圖將耳朵離門檻更近一些。


    依稀聽見了幾句對話。


    “我錯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


    “我沒有在心裏罵你,絕對沒有!”


    “.......”


    進忠吃瓜吃到飛起,但屋裏卻逐漸安靜下來。


    因為弘曆的手已經熱起來了,或者說珞瑤被凍的有了些抵抗力。


    她無語的坐在床上,肩膀上還披著自己的被子。


    在一番認錯求饒之後,弘曆終於放過了她。


    珞瑤吸了吸鼻子,自己要是感冒了,絕對是弘曆的問題!


    剛才差點把底褲都給她扒了,真是太過分了!


    她當然不可能裸睡,想著反正是個男人,就穿了短褲直接睡了。


    不然在被窩裏穿一套睡衣,她覺得太不舒服。


    結果這反倒成了弘曆掀她被子的理由。


    說什麽讓她長長記性,這分明就是在吃她豆腐!


    她身上有好幾處地方都被捏紅了,這狗東西!


    而且弘曆這一來,證明她休息的日子又一去不複返了。


    還不如讓他再繼續單方麵冷戰幾天呢。


    珞瑤正想著呢,手腕卻被人一把拉住。


    “跟朕迴養心殿。”


    珞瑤:不是吧,大晚上的還要上班?


    “皇上自己迴去不就行了,外麵還下著雨,這麽冷的天....”


    她嘟嘟囔囔的,明顯不想起床穿衣服。


    弘曆冷笑一聲,“再磨蹭那衣服就別穿了。”


    “.......”


    迫於某人的淫威,珞瑤還是隨便套了件衣服。


    門一打開,外麵的風雨直接倒灌進來,吹的珞瑤一個哆嗦。


    “為什麽要在這種天氣出門!”


    看著外麵黑漆漆的雨幕,珞瑤真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


    ‘狗皇帝,我睡的好好的非要把我叫醒!’


    珞瑤正在心裏暴打弘曆,抬頭就對上了進忠那邀功的眼神。


    進忠:‘師父, 我把皇上帶來了,不用謝哈!’


    珞瑤:‘嗬嗬。’


    默默給進忠記上一筆,珞瑤決定獎勵獎勵他。


    魏嬿婉現在是在花房還是在大阿哥那來著?


    ..........................................


    在珞瑤恢複上班日常之後,弘曆的情緒也重新穩定下來。


    養心殿當值的奴才們紛紛鬆了口氣。


    總算不用一直擔心什麽時候會挨板子了。


    而後宮最近發生的事情挺多,弘曆也懶得參與,直接都交給了皇後處理。


    讓富察琅嬅成了天天斷案的包青天,就沒閑著的時候。


    延禧宮裏——


    此處還是如懿的住所,兜兜轉轉,又迴到了延禧宮。


    海蘭也依舊住在這裏,不過陳婉茵已經早就搬迴了鍾粹宮。


    現在兩姐妹重新重逢,海蘭都恨不得天天粘在如懿身上。


    “姐姐,你說,會是誰在那花瓶裏藏了麝香,明明姐姐你剛出來,也沒惹到任何人啊!”


    海蘭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可是麝香,女子接觸了容易不孕的毒物!


    是誰這麽處心積慮的想要害她的好姐姐?


    此時的如懿比之以往要改變不少。


    身上穿著顏色豔麗的宮裝,再也不是那灰撲撲的陳舊顏色。


    佩戴的首飾也都精致婉約了不少,沒有那麽老氣了。


    顯然這是出自宮鬥大家.鈕枯祿氏的調教。


    宜修自己愛吃齋念佛,對如懿多多少少是有些影響的。


    但鈕枯祿氏就不一樣了,她的審美還是很在線的。


    不由分說的,就直接給她定下了以後打扮的基調。


    而不去聽如懿那有什麽歪理。


    果然如懿就很吃這一套。


    她很適合強製愛的路線,隻要對她霸道些,就能立馬乖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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